此刻剛逃至一偏遠城鎮的張同二人,臨時入住了一家客棧,秀兒朝門四周望了望,關上包廂的門,張同有些迫不及待的把人抱了起來,喜道︰「秀兒,我們終于可以在一起了。」
女人勾著他脖子,任由他將自己放到床上,男人呼吸漸漸急促,正要俯身而下時,秀兒瞪大了美眸,似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恐怖的東西。
張同脊背僵硬,他回頭一看,正撞入一雙深不見底的暗瞳,君輕彈了彈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走到床邊,看向強作鎮定的女人道︰「伺候我十幾年,現在認不出了?」
秀兒內心的最後一點僥幸也沒了,她哆嗦著雙腿,癱軟在床上,驚恐的望著她︰「你,你不是死了嗎?」
「誰說跳崖就會死的?」
「那……那麼高的懸崖,你不可能還……還活著,你不是她。」
「我若不是她,你驚恐什麼?」她微挑著眉頭,語氣漫不經心的,像是在欣賞著螻蟻的掙扎。
張同這會兒回過神來,他也是一臉錯愕的盯著君輕,反應與女人一般無二,難以置信道︰「她不可能還活著,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你們猜猜。」
听她這麼說,兩人微微松口氣,只要承認不是便好,那他們就無冤無仇,何必怕她,張同對自己的拳腳還是自信的。
可惜君輕下一瞬就打斷了他的幻想,笑容淡而詭異,吐出的話更是要了人命︰「借尸還魂,用了她的身子,她的債我得還。」
深夜時刻,四下皆靜,听到這種話,讓人忍不住從心底升起寒意,尤其是說話的人,有著一張與已死之人同樣的臉,做過虧心事的人,最容易產生懼意。
秀兒當即驚恐的大叫一聲,然而這間包廂被君輕布置了隔音結界,根本傳不出去。
張同還算鎮定,他死死盯著對方,握緊了中的長劍,道︰「荒誕至極,你以為鬼神之說就能讓我們相信。」
君輕嗤笑︰「你們信不信與我何關?今晚,你們就留在這吧。」
螻蟻的掙扎,她欣賞的差不多了,遂沒了耐心,玉一伸,兩人身體不受控制的移到她面前。
二人駭然,恐懼到了極點,張同想拔劍,卻發現根本就抬不起,下一瞬,他就死在了掙扎中,一點聲音都發不出。
君輕松,略微嫌棄的擦了擦掌心,隨後拋出化尸粉,一地清白,了無痕跡。
她推開門,抬腳下樓,步入夜色之中。
店門口的伙計忽然瑟縮一下,感覺有什麼東西飄過,他四下望了望,一切如常,不禁敲了敲腦門,打起精神,繼續看店。
君輕再回屋時,很意外的,身體被人纏住,少年掛在她身上,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的眼底居然生出了一點點害怕。
「你怎麼了?」她搭住他膝彎,將人報到床上︰「怎麼沒睡?」
他沒說話,翻身壓住她,像八爪魚一樣,將人纏得死死的。
「今晚這麼主動。」她調侃一句,微一用力,二人位置顛倒,少年也沒反抗,依舊扒著她不放,還努力的往她身上湊,似是在尋求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