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薄輕雙眼閃過詭譎而殘酷的利光。
少年渾無所覺,因為蘇父之事疲憊了一天,沒過多久便沉沉睡去。
她壓下所有晦暗的心思,翻個身,看著身下之人,薄輕摘下面具,緩緩埋下腦袋。
冬日的夜很長,大雪是在天將明時停的,蘇離睜開眼時,一片黑暗,愣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伸模了模對面,空無一人,不知為何,他心頭涌起一股慌意。
就在這時候,耳邊傳來一道金屬質的聲音︰「摘下眼罩,洗漱吃飯。」
蘇離莫名松口氣,依言照做,剛要站起身,腿猛地僵住,屈辱的跪了下去。
「你的洗漱間在隔壁,自己過去。」
他羞恥的低下腦袋,一步一步望前爬,他的爬姿很不好看,上半身幾乎爬在地上,總試圖去遮住什麼,薄輕皺著眉走了過去,一把捏住他後頸,矯正姿勢道︰「晚上我給你找個視頻,自己學,我最近比較忙,不定時抽查。」
蘇離低低應了聲,小臉紅到脖頸,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她冷了臉︰「同樣的錯誤我不想糾正第二遍,晚上罰跪牆根一小時。」
他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啥,趕忙出聲︰「奴、奴知道了。」
薄輕松開他,等他再回來時,她中多了樣東西,是跟銀色項圈,上面掛有一個黃豆般大小的鈴鐺︰「你上學不方便,只能用這種,這是你奴隸的標志,我要你無論在哪都記得自己的身份。」她說著給他戴上。
蘇離下意識的縮回腦袋,並不想戴,身體微微打著顫。
薄輕掐住他喉嚨︰「……今晚懲罰增加一小時。」
他雙眼瞬間涌出淚水,身體僵在那。
「很漂亮。」她撥弄兩下鈴鐺,發出叮當之聲,滿意的勾起嘴角。
蘇離忍者屈辱,深深垂下腦袋,他忽然想起小時候家里養的那條小比熊,脖子上就是掛著一個鈴鐺,但是比這個大,聲音也比這個響,每當它動時,鈴鐺就會發出清脆的響聲,祖母每每听見了,都會開心的把他抱在懷里,有時甚至會和它玩丟球的游戲。
「哭什麼,要是不喜歡,等你假期時換個大些的,到時候不管你在哪,我都能听見聲音。」薄輕給他擦了擦眼淚,將碟子放在桌腳旁︰「自己吃。」
她說完,淡淡坐在椅中,平靜的欣賞他吃飯的模樣。
少年動作很生澀,油漬沾了滿臉,尤其是下巴和鼻尖,波光瀲灩,像只可愛的小花貓。
說道貓,薄輕忽然想起一些很有趣的東西,她垂眸打量著對方的體型,估計要買大號的,她打開,隨意操作幾下,邪惡的勾起嘴角。
蘇離吃完飯時,整張臉都髒兮兮的,他委屈得桃眸泛紅,眼里吊著淚水,要哭不哭。
她拿過毛巾給他擦淨,繼而將人抱在懷里往換衣室走去,衣櫥很長,足足有十幾米,分為左右兩排,衣衫排列得很有講究,綜合了顏色、款式、季節等多種要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