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大腦似乎不夠用,他怔怔望著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覺得屈辱極了,吼了一句︰「左輕!你他媽是不是有病?我不是兔兒爺!不要將你那種心思用在我身上!」
左輕看著他掙扎,腦中閃過一幕幕畫面,忽的一把將人翻了過去,低頭咬住他後頸。
「你這個瘋子!」他弓起身又被壓下,指甲撓破了沙發的皮面,前所未有的危感席卷全身,筋脈中的血液在翻滾沸騰,血細胞猛烈地撞擊著壁管,毫無章法的前行。
「你放開我!嘶……」他倒吸一口涼氣,後頸一定破皮了,這人是狗嗎?
一陣陣刺痛傳來,五分鐘後,溫離終是受不住,放軟了聲音哀求︰「左輕,你放開我好不好?真的很疼。」
背上的人頓了頓,她盯著那點齒印說︰「很疼嗎?」
「廢話,你讓我咬一口試試!」
左輕坐起身,卷起衣袖道︰「試試。」
溫離模著後頸,疼得齜牙咧嘴,聞言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我又不是狗,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見人就咬。」
她皺起眉︰「就你一個。」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倒了八輩子霉。
他說完,一刻都不想留在這,抬腳就想走,後領卻被人揪住。
左輕再次將胳膊伸了過來︰「咬。」
「你是不是有自虐傾向?」溫離這次是真的火了,平白無故遭了罪,擱誰身上能受得了,他一把推開對方︰「左輕,你有病就去醫院,別在這跟我發瘋!」
「我是醫學碩士畢業,用不著去醫院。」
「……」他深吸一口氣,一拳砸在沙發上︰「你還沒完了。」
左輕點點頭︰「咬。」
溫離望著眼前的胳膊,有那麼一瞬間真想把人一口咬死,自打這人出現後,他就變得奇奇怪怪,哪里都不對勁,整天渾渾噩噩,要不是知道自己還活著,他都要懷疑這具身體被人附了身。
「你為什麼這麼執著?」他問。
左輕忽然變得很嚴肅,涼淡的漆眸像是黑洞洞的旋渦,一股無形的壓力在二人間肆虐,她說︰「因為我覺得你是狗。」
「尼瑪!你才是狗!」溫離忍不住爆粗口,指著後頸道︰「這是誰咬的?你不會忘了吧?」
她一把掐住對方喉嚨︰「不準說髒話。」
「我說什麼關你什……」他想話說一半沒了聲音,那人收攏掌心,窒息感彌漫至大腦,撕扯著他的神經。
「听到了嗎?答應就眨眨眼眼楮。」
溫離是想反抗的,可是缺氧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求生的本能使他听話地動了動眼皮。
左輕松開,他瞬間趴在沙發上張口呼吸,等腦袋恢復清明,他抬頭紅著眼望她︰「左輕,你知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你剛才的做法已經侵犯了我的人生安全!這是犯罪!你他媽就是一個……」
「啪!!!」
一記巴掌讓他沒了聲。
溫離簡直難以置信,眼淚直接被打了出來,耳邊嗡嗡作響,臉頰上更是火辣辣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