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軟的被褥底下,滑過憤怒的淚水。
少年哭著求饒,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冷漠涼淡的眸子里,只有征服與佔有。左輕松開,溫離趕忙大口呼吸,他昏昏沉沉地趴著,腦中一片漿糊。
「左輕,你、你放過我吧……」他伸捂住自己的臉,阻隔對方的視線。
「你只是剛開始有點不適應,會習慣的。」她從身後把人摟緊︰「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溫離絕望地閉上眼楮︰「你為什麼偏偏盯上我?你去找旁人好不好?」
「你本來就是我的,我為什麼要找旁人?」
「我不是!」他嚷了一聲,又覺得沒必要,那個人壓根不會听。
果不其然,對方把他翻個身,拍了拍後背說︰「你一直都是,只是自己不知道罷了。」
溫離覺得她的話莫名其妙,還想反駁什麼,左輕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話,她說︰「要是不想休息,還可以繼續。」
他瞬間打個冷顫,閉緊了嘴。
不知什麼時候,他進入了夢鄉,再醒來時,那人正在給他擦藥,清涼的草藥香在屋內氤氳,他低頭瞥了一眼,鮮艷的紅痕布滿在各處,就連腳背上都有。
溫離瞬間臊得慌,羞憤欲死。
「難道你不覺得惡心嗎?」他盯著腳上的印記說。
左輕抬眸看他一眼,用平淡的語氣道︰「很漂亮。」
「……」
他是沒法理解對方的神邏輯,縮了縮腳說︰「我自己擦,你下去。」
「你後面看不見。」左輕把腳拽了回來,目光專注而虔誠,像是對待什麼極其貴重的東西。
溫離心跳沒來由的加快,渾身都泛起了粉色。
「你在緊張?」她問。
少年想要反駁的,卻被對方的動作嚇得止了聲。
「……那里我自己擦。」他拉上被褥,驚恐地望著她。
左輕頓了頓,把人翻過去︰「也行,我先幫你把其他地方上好藥。」
溫離抿著唇,倒是沒再說什麼。他趴在床上,指尖走過肌膚的感覺很微妙,藥膏微涼,偏指是熱的,冷熱交替間,帶起一陣酥麻。
他亂七八糟想了一堆,忽然問︰「左輕,你來這不是為了一個人嗎?為什麼中途轉道?」
對方擦藥的停留了一瞬,吐出兩個字︰「沒有。」
溫離愣了一會兒,而後睜大眸子,全是難以置信,
半晌,用幾不可查的聲音問︰「你是為了、為了我?」
她沒說話,等同默認。
少年更不敢相信了,扭過頭問︰「我不記得我們見過面,更沒得罪你,為什麼找上我?」
左輕均勻的抹開藥膏說︰「你確實沒見過我,但我見過你。」
「在哪?什麼時候的事?」
她沉默,久久不曾出聲,直到下了床。
溫離瞅她一眼,安靜地趴在那,等藥膏干得差不多了才翻過身,隨便涂抹兩下,坐起身,卻發現衣裳不見了。
「晚上想吃什麼?」左輕晾好衣服走了過來,陽台雖然是外嵌式,但有玻璃窗罩著,並不會因下雨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