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離躺在綿軟的大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望著頭頂米白色的吊燈,煩躁地坐起身。
「……iwasfoundonthegroundbythefountainatvalderfieldsandwasalmostdry……」鈴聲忽然響了起來,他按了接通建,張鵬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
「老大,你什麼時候請的假?我剛從團支書那得到消息,你要請假道明天。」
他嗯了聲。
那邊繼續說︰「新同學也請了,你們是不是在一起?」
溫離莫名覺得這句話有奇異,皺了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我就是好奇。」張鵬嘀咕一句︰「你們現在在哪?」
他想了想說︰「外面。」
「……」
那端又問︰「你跟帝君有加私聊麼?這幾天對方就跟消失了一樣,一直不在線。」
溫離翻個身,趴在床上說︰「沒加。」
張鵬語氣些微失落,須臾道︰「老大你趕緊回來吧,或者去網吧,我們幾個繼續搶山頭。」
「明天回校。」他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他又眯了一會兒,房門打開了,左輕走了進來,鎖死房門,目光暗沉得可怕,一抹陰狠在里面瘋狂地肆虐。
「你是不是想逃?」她猛地掐住對方喉嚨,不由分地將人壓在身下,力道重得似要將人窒息而死。
「……放、放。」溫離蹬著腿踢她,臉頰漲成紫紅色。
「我為什麼要放?你是我的,我的……」左輕的模樣,像極了癲狂的病人,鷙冷殘酷的眼神下,除了抵死的狂熱還有一絲害怕。
少年以為自己看錯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害怕的東西?
他費力的抓住對方腕,斷斷續續地說︰「……再不、不放,我要死了。」
這句話好似起了點作用,那人力道松了些,卻依舊掐著他脖頸。
「我要你說你是我的,你說,現在就說……」
溫離難耐地皺起眉頭,對方的樣子明顯不正常,他呼吸幾口氣,試著交流︰「左輕,你怎麼了?」
「……左輕。」她跟著低喃一句,腦中忽然有些混亂,兩張不同的臉在腦海里翻騰。
就在這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聲,塞朗克焦急地問︰「左,你剛剛看到了什麼?為什麼突然跑了?」
溫離听著問話,隱隱察覺到不對勁。
「你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費力的掙開束縛,雙捧住對方的臉︰「左輕,看著我,你怎麼了?」
那人好似受到了蠱惑,定定望著他的眼楮。
琥珀色的眸子,深棕色的地毯,少年,鎖鏈,牢籠,鞭痕……
她腦袋好疼,眼皮卻越來越沉,闔上眼楮的最後一刻,耳邊好似飄過少年撕心裂肺的慘叫。
「左輕……」溫離嚇了一跳,趕忙將人放平,他下了床,慌慌張張地打開門,塞朗克立刻跑了進來。
「她怎麼了?」少年焦急地問。
對方神色嚴肅,卻沒回答,仔細觀察他的情況。
「塞朗克,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突然間變成這個樣子?」溫離抓住他衣角︰「你們剛剛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