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給他拍著背,等人漱完口,遞過去一張紙巾。
「謝、謝謝。」溫離邊擦邊緩氣,眼尾因為嘔吐泛起了紅,些許晶瑩在里面閃著細碎的光,慘兮兮的模樣讓人更想欺負。
她一直覺得對方哭起來特別好看。
「舒服點沒有?」她問。
溫離傳喘了幾口氣說︰「好多了,可以回去了。」
左輕沒動,她不動聲色地望了眼四周,忽的扣住他雙臂,不由分地將人拖進隔間。
「你干什唔……」
少年驚恐地睜大了眼,嘴巴被人捂住,只能發出輕微的嗚嗚聲。
「隔牆有耳,廁所里面有多少人,我也不清楚,你要是不想被人知道,就配合點。」左輕用眼神詢問。
溫離點了點頭。
對方一松,他立刻佔遠些,然而這方寸地方,撐死了距離也只有一米多。
「左輕,這里是飯店,你不能這樣!而且我們已經沒有關系了!不,我們從來都沒有關系!」他很憤怒,極力壓制著聲音。
「溫離,我希望你清晰的知道,能不能這樣,有沒有關系我說了算。」左輕朝他伸︰「過來,靠近點,兩個月了,我看看瘦了沒有。」
「……別再得寸進尺了。」
這話引發對方一聲輕笑,左輕一把將人拽了過來,而後按在隔板上︰「溫離,你也知道這里是外面,你爸還在大廳等著,時間太長會把人引來,你最好快點進入狀態,否則到時候難堪的絕對不會是我。」
少年身體止不住地發顫,想要掙月兌禁錮卻使不上力,臉頰貼在隔板上,是任人宰割的姿勢,他能感覺到正有一雙微涼的撫上他的脊背,後頸處隨之傳來囁咬的刺痛。
那人趴在他耳邊說了句真乖。
左輕再出來時,溫離眼尾泛紅,低著頭不敢看她。
有憤怒,有羞恥。
「去我那邊實習的事,你最好同意,我們都省事,不然的話……」她洗了洗道︰「也不是什麼大事,舍不得對付你,不代表我不會找旁人泄憤,你可要想好了。」
她扯了下唇角,看向鏡子里的少年︰「我什麼性子,你應該最清楚,別存有僥幸,更別想著逃離。」
溫離攥緊了掌心,他感覺正有一張密密麻麻地網將他包裹,厚重而壓抑,他顫著嗓音問︰「……為什麼不能放過我?」
那人再次輕笑,並未回答,抬腳走了出去。
溫父看見兩人一前一後出來,沒什麼異樣,心中莫名而起的煩亂被壓了下去。
左輕坐回位置,繼續與人談笑風生,余光偶爾會掃向溫離,淡淡地,沒什麼情緒。
少年全程低著頭,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只希望時間過得快一點。
這頓飯在眾人的交談中結束。
左輕坐上了自己的專用車,消失于路盡頭。
溫父上了車,臉色不是很好地望向溫離,詢問︰「你今天怎麼回事?那個左輕是你同學,你不知道主動上前打個招呼嗎?幸好人家不是個記仇的,不然這項目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