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輕遞過去一張紙︰「自己擦干眼淚,然後跪好。」
溫離沒接,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又回到最開始的話題,難堪與羞辱一並襲來,難受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他低著頭問︰「……能不能不跪?」
對方直接給了否定回答。
他心跌至谷底,沒有了任何僥幸。
溫離望了眼大門,想著要不要再試一次,也許就跑出去了呢?
左輕好似看穿了他心中所想,忽然嘲弄地笑了一聲,把人拉進懷里,捂住對方嘴巴。
熟悉的操作讓他瞬間驚恐地掙扎起來,牙齒咬住她掌心,那人卻似乎感覺不到疼,動作比之上次在廁所時還要粗暴。
溫離一下子崩潰了,嗚嗚地哭了起來。
左輕將他的衣服收了起來,空調溫度稍微調高,確保對方不會生病。
做完這一切,冷冷睨著他說︰「你不听話,我只能這麼做了,門就在那邊,如果還想逃,現在就可以走,我絕不會攔你,會只有這一次。」
她總喜歡用最平淡地語氣說著最殘酷地話。
溫離哭得泣不成聲,他抱著膝蓋,雙肩不停地打顫,皮膚泛起粉色。左輕坐在椅中,從她這個角度還能看到幾根肋骨,並不好看,太瘦了。
少年不知道哭了多久,漸漸沒了聲音,他蹲在冰冷地瓷磚上,背後便是辦公桌,他能听到那人翻閱文件的清脆聲,偶爾還有筆尖滾過紙張的沙沙聲。
「哭飽了。」左輕玩味般地說了一句,頭也沒有抬,邊看文件邊問︰「你脖子上的鈴鐺呢?怎麼沒見你戴?」
溫離坐在那,好似沒听見,整個人紋絲不動,什麼話也不想說。
她放下頭的事,轉過身,辦公椅也跟著轉動,發出輕微的聲響。
「研究過中國古代的十大酷刑麼?」左輕不明所以的問,她打量著少年繼續道︰「起源于殷商時期,周朝喜車裂,春秋出刖刑,秦朝愛烹煮,三國擅剝皮,更有魏晉腰斬,宋朝縊首,大漢宮刑,戰爭時期最常見的是活埋,除此之外還有很多,多是血腥而殘酷,但我最喜歡的不是這些,血濺得太多會影響美感,你說,我應該對你使用哪個好呢?」
溫離听得毛骨悚然,臉色慘白,雙臂無意識地顫抖。
左輕站起身,冰冷的皮靴強勢進入對方視野,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我一直覺得先秦開創的刺青最具有時間價值,一個簡單的烙印,能讓犯永遠記得自己的身份,無論時隔多久,那道疤都會在,你皮子白,如果刺上字一定很漂亮。」
「……我不要。」溫離身體往後縮,躲在桌子底下,驚恐地望著視野里的那雙腳,黑色的,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左輕蹲,一把將人拖了出來。
少年身體抖得不成樣子,一顫一顫的蝴蝶骨精致而美麗,像是一寸一寸精雕細琢出來的藝術品,她伸撫了上去,溫離瞬間嚇得尖叫出聲。
左輕低頭堵住他的嘴,吞沒了所有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