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點鐘，晏林還是開車回來，他沒有第一時間進去，而是坐在車上，點燃了一根香煙抽起。
「林哥，這麼早就回去了，郭振華剛還說請我們吃早餐呢！」微信里傳來趙雪的聲音，頗有幾分可惜。
晏林關掉手機，深深抽了口煙，推開車門下車，嘴里吐出了團煙霧，在這個灰亮的凌晨顯得有些突兀。
他抬眸看了眼，抬步進去，在玄門關處，一雙小白鞋月兌在那里，鞋尖還沾著被踩的腳印，他踢了下移到旁邊鞋架。
而客廳里，姜小柚躺在沙發上，身體微微蜷縮著，被子掉在地上，茶幾放著一包未吃完的薯片，一听青島啤酒。
她真的是喜歡喝酒，而他最討厭喝酒的女人。
晏林眸底閃過一道嫌棄，轉身上樓。
許是听到動靜，姜小柚醒了過來，看到晏林，「晏林哥哥，你下班回來了！」
晏林頓下腳步，他微微側過臉，但沒有回頭看她，甚至連應都不應她。
姜小柚坐起身，揉了下雙眼，「晏林哥哥，你吃早餐了沒有？沒吃的話，我現在就去弄。」
晏林正想拒絕，就見她一股溜煙跑進廚房，開始忙活起來。
這可不像她平日里的個性啊！
不會是意識到昨晚做錯事想向他道歉吧？
晏林突然有些期待，他轉身回到樓上。
褪去一夜的疲勞和濁氣，打開浴室的門，卻看到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外的姜小柚，她面帶微笑，眼楮彎成月牙兒，「哥哥，你洗好澡了？」
晏林警覺地看著她，「你怎麼進來的？」
「走進來的啊！」她睜著雙大大的眼眸，露出無辜的樣子。
「沒人告訴你，進別人房間要敲門，這是最起碼的禮貌。」
「你哪里是別人，你是我哥哥，我進我哥哥房間還要敲門？」
「我不是你哥哥。」
「我知道，我們異父異母，但緣分讓我姑跟你爸在一起，那我們就是兄妹。」
晏林快要被姜小柚氣死了，他都把話說得這麼清楚了，她居然听不懂，不知道是真的不懂，還是在裝傻充愣。
「我知道我昨晚不對，不該大晚上的跑出去，我向你發誓，我下次絕對不會出去了，如果我出去的話，你就把我打死。」姜小柚舉起三根手指，向他發誓。
還真如他剛才所料。
晏林冷呵一聲，「打人違法，我是不會做的，何況還是打死，我還想繼續做個好的檢察官。」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姜小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晏林哥哥要怎麼樣才肯原諒妹妹？」
「我不是你哥哥，別哥哥長哥哥短的。」晏林走下樓。
看著極力跟她撇清關系的男人，姜小柚深怕昨晚到手的一萬五又像之前飛走，疾快地追了出去，「晏林哥哥，我求你了，原諒妹妹好嘛！」
走下樓梯的晏林沒有理她，表情冰冷。
姜小柚緊跟在他身後，一不小心踩到他的鞋跟。
晏林差點被絆倒，臉色難看地看了看腳下的鞋子，又看看身後的女人。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姜小柚連忙向他道歉。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晏林沉聲道，「姜小柚，你最好離我遠點！」
「我……」
晏林轉身向廚房走去，姜小柚欲圖想跟他解釋清楚，快步上前，左腳踩到右腳，直接向前倒去，手扒拉到晏林的褲子。
「嗯！」嘴里發出一聲痛苦的悶哼，看到面前的褲子，姜小柚緩緩地往上望去，一雙大長腿出現在她眼前。
晏林扭過頭，臉色鐵青。
「對不起，對不起，我現在幫你穿上。」姜小柚爬起，幫他提起褲子，又往他拍了拍灰塵，「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