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男人帶著孩子,女人們絲毫都不顧忌,開開心心的吃著喝著,高興了還互相砰一杯。
真正過年還是得到晚上的時候,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好幾個時辰,有坐不住的村民早早地便散去了,還要回家去收拾一下呢。
有好幾個女人都喝多了,在男人們的攙扶下她們皆回到了自己家中。
凰禹是屬于那種千杯不醉的,所以一點兒頭疼的感覺都沒有,倒是洪青青看樣子醉的不輕啊,走路都是搖搖晃晃的了。
剛剛從凳子上站起來便摔了下去。 凰禹想要扶住她,洪青青趁機耍酒瘋,說自己還能喝。
跌跌撞撞的踫壞了不少東西,凰禹怕洪青青再闖禍,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在懷里的她還是很不安分,兩只腳亂顛,害得凰禹都差點滑手。
「凰禹姐姐,青青姐姐,她怎麼了?」楊天盛一路跟著她們,直到進了洪青青的廂房里,他才現身。
替洪青青蓋了蓋被子,凰禹吩咐楊天盛去煮醒酒湯來,這種事情只有他們男人會做。
看了一眼洪青青,楊天盛這才轉身進了廚房。
村子里的每個男人都會煮醒酒湯,因為女人們都很豪爽,動不動的就喜歡干個幾杯,當然也有一些不會喝醉的。
醒酒湯是需要水燒開的,楊天盛望著灶爐失了神,水撲出來了才反應過來。
煮好了以後楊天盛便端到了凰禹面前,後者見他楞楞的站在那里便說道︰「你喂呀。」
她想要讓他們兩個人感情復合這無疑是一個好機會。
這下子倒是把楊天盛給整的不會了,他們已經合離了,貌似不適合他喂洪青青吧?
「楊天盛?怎麼是你?」洪青青的聲音響起,隨即她推著他離開︰「你給我走,我不想看見你,走啊!」
手上完全使不上勁兒,楊天盛也沒有被推開,但他還是依著洪青青的意思往後倒退了幾步,手里還捧著醒酒湯。
求助性的目光看向了凰禹,楊天盛不知道自己該去還是該留。
好在接下來洪青青便迷糊了起來,楊天盛給她喂了醒酒湯以後,她才安心的睡下。
後半夜應該沒什麼事兒了,楊天盛跟凰禹也就離開了。
沒想到這個除夕夜會有很多的村民是在家中度過的,有些酒量不好的男人都吐了起來。
還有男人帶著孩子在院子里玩耍,響起了她們開朗的笑聲,凰禹看著這一幕咧開了嘴角,笑了起來。
水鳳說道︰「青青怎麼樣了?」
要是從前的身份,她早就去關心洪青青了,只是如今顯得有些尷尬,還是問凰禹的好。
凰禹告訴她︰「已經睡下了,方才吐過了,後半夜應該不會有事兒。」
水鳳這才安心了不管洪青青跟楊天盛怎麼樣, 她們之間的姐妹關系還是得繼續保持下去的。
這一夜睡的人沒有幾個,凰禹也沒睡著,跟水鳳暢聊到了天亮。
難得在過年期間她們不用出工,便讓自己自由一些吧!
醒來的時候洪青青只覺得腦袋里一陣眩暈,扶著桌子勉強才起來,還沒有穿上衣裳凰禹便走了進來。
「怎麼樣?難受吧?」凰禹問。
洪青青說道︰「我怎麼回來的?」
對于喝醉酒的人來說昨天晚上的記憶都是不記得的,這好像是通病。
不管是誰,都一樣。
凰禹說道︰「我抱你回來的,你吐了兩次,胃里應該會難受一些,全志煮了粥,我們都吃了。我估模著你該醒了,也就給你帶了一碗來。」
果然桌子上有一個碗擺在那里,洪青青該真是有點不舒服了,吃了一碗以後緩和了不少。
今日是正月初一了,按照慣例要走親訪友的,凰禹第一個目標便是去村長家了。
知道有客人要來,家里也早早地便收拾干淨了,父子倆在廚房里忙著下廚,楊天盛要大展廚藝。
洪青青說道︰「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我不想看見楊天盛。「
反正去不去的也沒什麼關系,凰禹知道洪青青心里在想什麼,也就沒有勉強。
幾個要好的人決定一塊兒去了,還準備了不少東西,這是風俗。
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聲音,水鳳主動出來迎接。看見是她們,她的笑容更加明顯。
「來就來唄,還帶什麼東西。青青呢?」水鳳還是問了一句。
她們幾個人都是很要好的,既然凰禹她們來了,洪青青也應該要來。
就算是再怎麼不喜歡看見她兒子,今天這個日子總得來呀,何況這麼多人在, 也不會尷尬。
廚房里的楊天盛听見洪青青三個字手里的動作還是停了停,豎起耳朵听著外面人的回答。
凰禹說道︰「正如你所想的,就別勉強她了。」
水鳳也只好作罷了,迎接著她們幾個人進去了。楊天盛把凰禹的話給听了個全,心里隱隱的做了一個決定。
大家都坐了下來一起說說笑笑的聊天,整個期間楊天盛皆是情緒不高的,凰禹也注意到了他,奈何人多也沒有在意。
等她們說話的時候楊天盛便來到了廚房里,將給洪青青留下的飯菜給裝進了盤子里,走了出去。
外面的女人們將這一幕給盡收眼底。
「你們猜,天盛去哪兒啊?「呂麗好笑的說道。
還用猜嗎?大家肯定都知道楊天盛去哪兒了呀,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笑了笑。
凰禹說道︰「如果青青跟天盛還有機會的話,你會支持嗎?」
這個問題自然是問水鳳的。
一說到此事她便頭疼的很,今日既然大伙兒都在此,那她也就把話給說出來,心里還能好受一些。
深深地嘆息了一口氣之後水鳳說道︰「就怕他們倆折騰來,折騰去的,到最後還是沒結果。青青不要緊,我們家天盛可耽誤不起啊。」
男人很容易蒼老的,水鳳怕的是對楊天盛名聲不好,最後嫁不出去,成了老姑娘。
與其糾纏不清,不如徹底的斷了,對他們兩個人都好,
呂麗說道︰「都是做母親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兒孫自有兒孫福,倘若他們倆真有那個意思,你也不能反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