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之前,白祈不想讓任何人任何事破壞他的好心情。
因此白祈並未詢問太多。
帶萌萌治療好傷後就把序列6和序列5的神性物質給她了。
「序列6你想融合什麼樣的靈?」
「還……還不知道。」
白祈取來怪物拍賣會行的拍單,去掉價格拿給小丫頭看。
「這頭鹿吧。」
「原因?」
「很好看。」
白祈很想把紙卷起來,扇一下這丫頭的後腦勺。
好看頂屁吃啊!
「跟我來,我帶你見一個人。」
白祈帶著小家伙來到羅蘭的房間外,敲了敲門。
羅蘭還想嘲諷白祈新婚之人夜里不應該見別的女人,但看到白祈身邊還有一個孩子,就把話吞了回去。
「怎麼?」
「新給你找的弟子。」
羅蘭的目光變得不善,這讓她想起那冰冷的夜晚一個小丫頭拿著畜生寫的信投奔她認她做老師的畫面。
情緒中不由的就多了些怒意。
但看著白祈身邊怯生生的小丫頭又忍了下來。
「你願意認我做老師嗎?」
萌萌還有些懵逼,看了白祈一眼。
現在的她對白祈沒有半點不敬。
對于記憶中自己任性時候的樣子只有自責與後怕。
「願意。」
羅蘭還指望小丫頭說不願意,她就可以甩鍋,希望落空。
還有什麼理由呢?要不要出個考驗。
在羅蘭思考應對之策的時候白祈的聲音響在羅蘭的意識中。
「她和蘭德‧奧納西斯是同父異母的親姐妹,奧納西斯子爵已經死了,這個消息我想她還不知道,她對外用的是假名,她的母親不算體面,這是她不想接受的。」
麻煩,巨大的麻煩啊。
羅蘭看著這個一直給自己制造麻煩的家伙。
很氣又無可奈何。
她開始懷念那個挖牆腳的人了,當時她怎麼就傻瓜的沒答應呢。
「進來吧。」
千言萬語匯聚成三個字。
萌萌看向白祈,「那我進去了。」
見白祈頷首,萌萌走了進去。
門口只剩白祈和羅蘭互相注視著彼此。
此時羅蘭感覺房間里正在洗澡和剛進來的丫頭很是礙事。
如果沒有她們,那她多半會將白祈拉入房間,之後會發生什麼,就只能看命運的安排了。
但現在,她不能那麼做,她是老師、是院長。
無數眼楮注視著她。
對于她的突然接手一座學校,教會里可不像表面那麼平靜。
說什麼的都有,這時候她更應該潔身自好。
以防傳出更加難听的事。
她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她手下那些姑娘們負責。
「還站在這做什麼?也想進來坐坐?」羅蘭的話語中充滿著怨念。
「那倒不必,我就是發現當初選你一定是命運的安排。」
「呵,我並不這麼想,不進來就不送了。」
羅蘭作勢關門,白祈揮手道別。
「嗝噠。」門關上了。
「誰啊?是城主大人嗎?」
蘭德‧奧納西斯慌忙的從浴室跑了出來,身上還裹著浴巾,頭發濕漉漉的。
她沖到自己的房間,急忙忙的換了衣服,又沖了出來。
看到正站在客廳的黛尹‧奧納西斯。
蘭德是不認識這個妹妹的。
但黛尹認識這位姐姐。
她曾偷偷的去看過,那個被僕人擁簇的貴族小姐。
之前還因巨大身份差距表現的有些膽怯稚女敕的黛尹瞬間成熟了起來,目光中難以掩飾嫌棄的目光。
姐妹倆一個好奇一個嫌棄互相看著彼此。
一旁從白祈口中知道真想的羅蘭只覺一個腦袋三個大。
接下來的日子,恐怕又要一地的雞毛了。
白祈哼著小調步伐輕松的離開了。
那件封印物被攥在手心里不停的求饒。
白祈一句也沒听進去。
「小豬。」
小豬從靈界穿梭而來。
「收起來。」
白祈將封印物扔了過去,小豬一張嘴將其吞了。
世界一下子安靜了不少。
現在不算那本筆記,他手里有兩個有獨立意識的物件。
一件是剛獲得的封印物,另一件是分離3-6光之塵埃出來求饒的家伙,現居在一份序列5神性物質中。
白祈打算再晾一段時間,等婚後再處理。
「去看看克雷姆吧,要是還沒醒只能強行叫醒了。」
白祈步入克雷姆的房間,克雷姆依然沉睡著。
序列6的小身板,再不醒就快餓死了。
「小豬,食夢,把他叫醒。」
「哼哼——」
小豬跳上克雷姆的床睡了過去。
很快,克雷姆便詐尸般醒了過來。
此時的克雷姆面容憔悴,身上還有些髒。
小豬直接給他丟了一個清潔。
「給他做點吃的,稀飯,加點瘦肉。」
小豬直接制作出一碗瘦肉粥,床用餐桌現場制作,稀飯盛放在精致的碗碟中放在餐桌上。
《獨步成仙》
白祈注意到粉色的餐桌上面的圖樣是小豬的自畫像,一只可愛的豬頭。
還挺自戀。
「吃點吧。」
克雷姆愣愣的望著面前的碗,眼淚啪嗒啪嗒掉了下來。
「白祈,這是夢嗎?不是夢的話請殺了我吧,我活不下去,太難受了。」
「向敵人屈服,可不是騎士該有的態度,更不是一位男人該有的態度。」
克雷姆的壓抑白祈懂。
但所有壓抑度過了就是成長。
這些他也曾經歷過。
只是很多經歷現在回憶起來並不真實,像是在看另一個人的經歷。
「我堅持過,但是太難了……」
克雷姆的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下,小豬給他丟了一個又一個清潔。
就見眼淚掉到一半就沒了。
「你已經勝利了,那個困擾著你的家伙已經被除去,接下來的每一天,你都可以舒舒服服的睡去,再醒來。」
勝利了?
克雷姆感覺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他試著溝通困擾自己的那個惡魔,沒有回應。
然後他開始在心里叫罵。
罵出這些日子所以的壓抑。
但依然沒有回應。
他的意識無比的安靜。
再沒有嘈雜的聲音。
「真的過去了?」
「是的,過去了,我將他獻祭給了女神,以後還能不能見到就不清楚了,或許還能吧,到時候你可以親手復仇。」
真的過去了?
克雷姆哭的更大聲了。
他從床上掙扎的爬了起來,險些撞翻桌子,還是小豬手疾眼快。
從床上爬起來的克雷姆跑到白祈的面前抱頭痛哭。
眼淚鼻涕橫流。
但那些眼淚鼻涕在小豬不斷清潔下沒有一滴落在白祈的身上。
它就像與鼻涕戰斗的豬豬英雄。誓死捍衛白祈整潔的衣服。
白祈拍著克雷姆的後背,安慰著著脆弱的少年。
「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明天我就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