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永年一听，默默閉上雙眼，他決定吞布條那刻就做好了隨時赴死的準備。
對于蘇柔，他並沒有過多情感。
只是源于一份對血脈的傳承希冀，哄著順著蘇柔也是想有朝一日能通過她找到她的生母，蠱師一脈子嗣難懷，他還抱著為家族多多開枝散葉的幻想……
這時，混永年的手機響了。
幾乎沒過多功能項的防水手機電池續航能力相當可觀。
慕無白之前當眾下令將混永年關押之時並未提出要收繳他的隨身物品，此刻混永年听到有椅子挪開的聲音，心如死灰。
慕無白看著並未備注的來電號碼，眉心微微一蹙，劃開點開免提項，並不出聲，靜待手機那頭傳來聲音。
「改良的蠱毒弄好了沒！」蘇柔開口便直奔主題。
慕無白眉心猛然一皺︰這是蘇柔的聲音！
他掛掉電話，冷聲問道︰「說吧，你和蘇柔是什麼關系？」
混永年一听，瞬間睜開雙眼，滿眸噙著不敢置信的恐慌。
「不說也可以，我會將你倆合葬。」慕無白淡淡啟口。
「不！淵主，不要！」混永年硬撐著半坐起身苦苦哀求道，「求淵主放了她，這苦命孩子是我的骨肉，求淵主放她一條生路，她不懂毒蠱，也沒有慧根，求淵主放她自由。」
慕無白冷眉深蹙，並未被這樣的求情而軟了心︰「她剛剛提到的改良版蠱毒是怎麼回事？」
混永年自知再也不能隱瞞，索性老老實實交代︰「她從我這拿了牽引控制蠱毒，可是好像出了點問題……具體我也還沒琢磨透……」
听混永年這麼一說，慕無白腦海里第一個浮現出來的人便是蘇蔓。
難道說？
難道說蘇柔對蘇蔓下了蠱？所以她才會自以為是地一次次去激怒蘇蔓，一次次去挑釁她？
正當慕無白沉思之時，混永年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同樣的一串數字，慕無白冷眉淺淺一揚︰「問她把蠱下給誰了，要是不說，依舊合葬。」
說完，他再次劃開手機點開免提，然後將手機放在混永年枕邊，靜靜等待。
混永年一頓一頓癱倒身子，微顫著牙關，虛弱出聲︰「剛手機沒電了，自動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蘇柔听著混永年的解釋，心頭的郁氣稍稍降了一分，緊接著下一秒再次咆哮吼道︰「以後要確保24小時電量滿格，知道了沒！」
听著蘇柔毫不客氣的吼叫，混永年有些乏累，但依舊好言好語︰「好，我知道了。」
「什麼時候弄好改良的蠱毒？」蘇柔再次直奔主題，她可不管電話里混永年的聲音听上去有多蒼老和虛弱。
混永年不自主地看了一眼慕無白，開口說道︰「改良需要點時間，沒這麼快。另外……」
還未等混永年問出慕無白交代的問題，蘇柔一口打斷道︰「你能不能有用？沒用就滾邊站，看你就惡心。」
混永年的心再次被傷得透心涼，冰冰涼。
他深吸一口氣，咬著嘴唇說道︰「我得根據被下蠱人的詳細信息來做改良，否則無力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