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變了個身份，換了個外形，找到鐵馬城的執政官，提出修繕八駿塑像。
答桉當然是肯定的，誰能拒絕「我為人人」呢？
執政官不僅答應他的要求，還配了資金和人手。弄得城里的有錢人紛紛猜測這是哪里來的勛貴。李五也不介意，反正他用的是假身份，做的也是短期工。
修繕工程理論上做半個月，他只在頭一天的夜里，堂而皇之的進入工棚偷梁換柱即可。
這是他來到「鐵馬城」的第四天，工匠集合到位，工棚搭好。
李五站在大黑馬邊上，再次掃描整個塑像，然後意外發現邊上有一匹烏騅馬的馬蹄，居然用的是一樣的材質。
雖然只是一只馬蹄，也是意外收獲啊。他悄悄進入洞天，告訴潘斧他還需要一只馬蹄。
前後不過六秒鐘，李五又回到工棚。他覺得再這樣下去，真的是需要有幫手才行。這個幫手能在凌雲山里找嗎？也許化名蘇靈的「鐵凌霄」是個好的對象。此人知道世界的真相，又不是真實人類。按道理，他可以和自己有類似的目標。
不過李五不敢輕易去考驗「ai」，他當然能改變別人的意志，但誰知道ai的核心深處有沒有人類留下的暗門呢？
所以暫時他只能繼續觀察，自己動手。
就在他拆下馬的一瞬，忽然一個聲音道︰「你很有趣嘛，居然對馬感興趣。你看上它什麼了？」
李五揚起眉，手里動作不停直接把黑駿馬的收起來。
然後他澹定看著工棚外一個灰衣人道︰「閣下好手段，不過你對我一個工匠那麼感興趣做什麼？」
他側過身，滿心期待地把天眼通掃了過去。
灰衣人沉聲道︰「此處建築對我有用，你修繕的目的是什麼？替換原始材料？我勸你不要動，不管你出于什麼目的，我可以多加你錢。」
李五笑道︰「我也是受人之托，讓我取原始材料回去。如果你能提供等價值的原始材料。那我可以不動這邊的塑像啊。」
兩句話的功夫對方的資料掃描完成。
姓名︰福雷奧
身份︰護天盟長老
數據能源︰3718312
技能︰破釜沉舟訣
灰衣人福雷奧笑道︰「我只能給你等價的金子，沒法給你一樣的原料。」
「那就是說原始原料比金子更寶貴，你該給我多少金子呢？」李五笑問。
福雷奧道︰「我給你一千兩金子。」
李五道︰「我今天可以接受，然後明天繼續來修。你不如給我個合適的價碼。」
他悄悄用「我為人人」鎖定對方，問道︰「我要他回答我問題，如何？」
系統道︰「目標可以操控，但是他身上帶有某種高科技的干擾設備。我們可以試一下。」
「行，我們就試一下。機會難得。」李五說，「我為人人，我要他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人人為我，馬上執行。」系統回復。
李五道︰「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你來自哪里？」
福雷奧道︰「我來自……我來自……」他皺起眉頭……「我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
李五道︰「那你是誰？來鐵馬城的目的是？」
「我叫福雷奧，是飛雪州人。來鐵馬城是為了……我不是來鐵馬城，我是到冰河鎮做任務的，听說這邊的傳送點發生干擾特意過來看看。」福雷奧說。
「傳送點是什麼？」李五問。
福雷奧說︰「傳送點，就是這個八駿塑像……」
李五道︰「從哪里傳送到哪里？」
福雷奧沉默了一下說︰「你到底是誰？你能控制我們的意志？你是什麼怪物？」
李五皺起眉頭，那福雷奧同時拔出一柄長刀向他發動攻擊。
兩人在工棚里交手十多招，李五使出「麒麟九式——亂雲訣」。
靠近對方近身，一掌拍在福雷奧的胸口。
彭！福雷奧胸口幾根骨頭被拍斷，他疾步後退。李五料敵機先的攔在工棚的出口。福雷奧長刀劃破工棚的棚頂飛掠出去，李五緊追其後，這次一上來就用了最快的速度。
福雷奧提速兩次，都沒有把李五甩開。他直接掠上了鐵馬城最高的建築「浮雲樓」。
浮雲樓高達五十米，李五只能跟著他掠動上去。福雷奧也是走投無路，人在半空突然轉身，身上所有的數據能量都發動起來。
「破釜沉舟——爆！」
爆什麼？李五皺眉，發現對方的左臂爆炸開來，直接發動了兩百萬的數據能量。
這特麼……整個浮雲樓都會被炸掉的。
李五只得發動麒麟九式——天命！人在半空打開一個防護光盾將那爆炸力全部擋下。
也就這麼一個回合，福雷奧消失于夜空之中。
鬼無常……李五輕吸口氣，確實手段眾多。飛雪州人……這個地方怎麼听著有點耳熟？他認真想了想，破碎天里沒有飛雪州這個地方。
對了，老兔子落葉說他老家「四海國」的時候，提到過這個名字。
四海國……鬼無常……外頭的世界。靠！李五站在半空，腦海里像過電一樣。
遠處有城內衛兵包圍過來，李五立即隱去身形，悄悄回到「八駿塑像」。那邊的工匠听到動靜過來查看，並沒有發現什麼。只是看到頂棚居然破了個大洞。李五到了之後，讓他們重新回去休息，大洞嘛，明天補起來。
李五悄悄換掉了另一個「馬蹄」，今晚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但是又被一個鬼無常從手邊逃走，讓他非常不爽。
回到休息的酒店，李五進入「天衣洞天」，把「馬蹄」和「馬」都交給潘斧。
潘斧取出一些樣本開始分析。
李五道︰「我得到一個新的關于鬼無常的線索，做了一些猜測。」
赫連玉給他拿來酒菜，笑道︰「說來听听？」
李五道︰「他們可能來自四海國。因為今天用我為人人，問出一個地名。他們提到了飛雪州，那個州在破碎天的地圖上沒有。我听老兔子落葉提過，在四海國有。那樣的話，也許他們是四海國穿越過來的。」
「穿越過來做什麼呢？」赫連玉問。
李五道︰「不清楚，我在想他們會不會是玩家，但是剛才腦子卡住了，居然沒有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