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南自己都被自己蠢無語了!
她想著剛剛路向北明明也用力推著她的腦袋,將她的唇輕輕地咬住。
就也想和路向北學,只是她沒有推路向北的腦袋,而是自己送自己的腦袋去他面前。
結果……
唇是踫到了。
但是因為她沖過去的力氣太大,以至于磕著牙齒,把她自己嘴唇咬破血了!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柳湘南別提有多郁悶了。
再看著路向北臉上的調笑,柳湘南更是又氣又羞,最好只好撇過頭,去找紙巾給自己的唇角擦拭一番。
「嘶——」
擦拭的時候,踫到唇中間的傷口,柳湘南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子,明天去上學校里,不知道梁田會說什麼呢。
帶著擔憂,柳湘南悶悶的躺在了她鋪好的地鋪上,準備睡覺。
這時,路向北開了口。
「上來。」
柳湘南有些不太想。
路向北涼颼颼的說著,「我一個殘疾人翻身都翻不了,能對你做什麼?你害怕什麼?」
「我這就去。」
柳湘南擔心路向北生氣,也就抱著自己的枕頭,上了床上,順便問他︰「你的腿,要不要去醫院看看能不能康復?」
「你想我站起來?」
他挑眉︰「不想當我的腿了?」
「不是的。」
柳湘南連忙搖頭︰「我只是想著,如果你的腿還有救,那我們就去治療,你的腿康復了,我也還是可以當你的腿,或者當其他的都可以的。如果不能康復,我也會一直陪著你。」
路向北嗯了一聲,沒有在說話。
像是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柳湘南也不想自討沒趣戳他心里的傷疤,就閉上了嘴。
躺在床上,路向北有伸出手臂,示意她頭枕在她的手臂。
柳湘南默了默,覺得有些事情想開了以後,再做那些矜持的動作,反倒是有些矯情。
就听話的依偎在了他的懷里,緊張了一會就開始數著他的心跳聲來分散注意力,沒數一百下呢,就開始犯困。
「嚶……」
半夢半醒之間,柳湘南覺得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纏繞住了。
讓她快要呼吸不過來。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一條白色的蛇。
「小白,別鬧……」
她咕噥了一句,繼續睡下。
只是那種被緊緊纏繞,臉上還有著冰冰涼涼的觸感,卻是一直都在。
怎麼揮都揮不去。
次日。
柳湘南醒來,看了一眼還在熟睡的路向北,怯怯的下了床,去了小白的窩里,將它拿出來,小聲質問著。
「你這家伙,昨天晚上是不是爬床上鬧我了?」
「嘶嘶……」
小白搖了搖頭,不承認。
柳湘南故意冷哼,抬手輕輕地敲在了小白的腦袋上,「還不承認!我都看到你了!」
听到這里,小白有些泄氣似得低下了腦袋,任由柳湘南教誨。
「怎麼了?」
這時,柳湘南的身後傳來了路向北帶有一點剛睡醒的軟糯。
柳湘南輕咳了一聲,有一種後媽欺負繼子被抓包的感覺。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小白,昨天晚上是不是鬧我了。」
路向北聞言,雙眼微眯,看著小白。
「嗯,昨夜它的確爬床了。」
小白立即抬起頭,像是在不敢相信,但很快又低下了自己的腦袋,一副做錯事情了的樣子。
柳湘南見小蛇這麼可愛,還會委屈和難過,不免覺得自己仗著160厘米的大個子,欺負一個小小的蛇,有些不太地道。
就又將小白放到了它的窩里,嘴里還交代著︰「下次爬床可以,你也可以睡我懷里,或者是肚子上,但是不能纏著我的腰,還有我的脖子,懂了嗎?」
小白點了點頭,模樣很是乖巧听話。
她為路向北打點好了一切,猶豫了一番,開了口︰「我今天能去上學校報道了嗎?」
路向北放下手中的碗筷,「自然。A大畢業的高材生做我的妻子,我臉上也是有光的,不會攔你,放心。」
柳湘南臉微紅,這個路向北。
自從兩個人話說開,他總是會在無意之間說一些為她驕傲,但實則撩撥她心動的話來。
「那我這一去學校估計最少要一個星期不回來,是不是也可以?」
這樣她或許可以在學校多練國畫的基礎,回來就可以驚艷路向北了。
路向北淺笑,「很榮幸的告訴你,不可以。」
他拿起餐桌上擺放著的手帕,優雅地擦拭著唇角,「我會讓司機接送你,路家一個月一萬塊錢的油費,還是掏得起的。」
知道自己要每天從路家走又從路家回,柳湘南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乖巧听從路向北的安排。
司機已經在門外等著,柳湘南拎著電腦準備走時,路向北皺眉。
「過來。」
「是想去衛生間嗎?」
柳湘南放下電腦,走過去,習慣的彎雙手穿過他的手臂下方,想要抱住他的後背。
「不是。」
路向北抬手挑起她的下巴,「以後早上你自己出門,記得給我早安吻。」
話落,他便輕輕地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放了她。
「呵呵,年輕人啊……」
路老爺子的聲音在餐廳響了起來。
柳湘南看著就坐在餐廳用餐的路老爺子,還有守著路老爺子的賈總管,紅著臉「哦」了一聲,急促離開。
這路向北!
真是不害臊!
這種親親的事情,在臥室里就好了呀。
為什麼要當著長輩們的面?
啊!
他不要臉,她還想要臉呢!
A大。
今天上午沒有課程,所以柳湘南直接去向宿舍,打算繼續寫論文。
走在路上的時候,有幾個人指著她的嘴巴指指點點。
以前她嘴巴也爛過,但那是因為上火爛的,就算被校長看到了,她也不心虛。
現在……
她只想快點消失。
可惜了!
事情往往就是那麼的事與願違。
她越是想要趕緊回到宿舍,路上還偏偏遇到了一個認識她的人。
「湘南?」
那人的聲音還帶著一點驚喜。
柳湘南抬頭望去,發現是和她來自同一個鎮子上的顧康健。
兩人初中和高中都在一所學校,到了大學還在一個學校!
顧康健說,他們有緣分。
柳湘南並不覺得那叫緣分……
「顧同學。」柳湘南扯了扯嘴角,打了一個招呼。
「你的嘴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