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什麼時候要辦婚禮了?
她怎麼不知道?
看著柳湘南一臉蒙圈的模樣,梁易就知道,柳湘南並不知情。
剛剛對路向北改觀,現在他又降低了幾分好印象。
「路先生。」
梁易板起了臉孔,「雖然我不是湘南的親大哥,但是她在我心中,就和梁田一樣,是我的妹妹。作為一個兄長,也作為一個律師,想提醒路先生一句,婚姻是兩個人的事情,除了各種節日準備的驚喜禮物,其他事情做任何決定,都需要和對方溝通,尊重對方的決定,而不是欺瞞對方,欺瞞的次數越多,後面東窗事發,這些欺騙就會成為鴻溝,難以彌補。」
柳湘南對于梁易的話,心里那是一番感動。
不過,她還是記得自己的職責。
「大哥,向北他對我一直都很好,其實我知道他要辦婚禮……」
路向北握住了柳湘南的手,示意她停止。
柳湘南也就抿唇,不言。
他看向了梁易,「梁先生說的對,婚姻的確是兩個人的事情,以後我會改。」
柳湘南︰???
這麼听話?
她有些意外地看著路向北。
梁田也嚇了一跳,剛剛路向北的臉色陰沉的,像是要把她大哥給吃了。
「怎麼?」
見三個人都像是看著陌生人似得看著他,路向北挑眉︰「我是外星人嗎?」
「自然不是。」
梁易搖了搖頭︰「只是有些意外路先生會這麼配合罷了。」
路向北唇角微勾,「湘南是我的妻子,她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心目中的長兄,那就是我的長兄。對待長兄,總是要听話一些。」
梁易多少有些受寵若驚,沒想到路向北竟然為了柳湘南會說出這種話來!
他梁家也不是什麼貧困家庭,對于路家和路向北都有一定的了解。
路向北待人冷漠,手段狠辣,眥睚必報。
可是現在,他卻笑,為了柳湘南一次又一次的在他面前低頭。
一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會是真的愛上了柳湘南嗎?
梁易心中有些疑慮,但就目前而言,他也不知道具體的真實情況。
就只好和路向北客套了幾句。
誤會暫時解開,大家開始用餐,只是用餐時的氣氛,卻是有些拘謹的。
柳湘南老擔心會冷場,提心吊膽一個午餐的時間。
好在路向北會時不時的說幾句梁易知道的事情,兩人閑聊。
聊著聊著,梁易對路向北的感官,就又改變了一些。
路向北是個年輕有抱負的。
手段狠,應當也只是在路家生存的必要法則之一吧。
送走了梁家姐妹,柳湘南坐在車上,好奇詢問路向北︰「剛剛為什麼不讓我說話?」
路向北突然靠近了柳湘南,眼中帶著審視。
「我發現你最近說起謊來面不改色,你告訴我,你和我說的那些話當中,有沒有假話?」
柳湘南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這時知道了什麼?
不不不!
如果路向北知道她有事情瞞著他,還和他說謊,依照路向北的脾氣,肯定會直接質問,然後各種處罰她。
可他現在卻是一副審視的樣子,想必應該只是試探。
「你怎麼能這樣想我?」
柳湘南板起了臉。
「我都把我自己會玄學和直播的底牌告訴你了,我還有什麼事情好和你說謊的!」
柳湘南靈機一動,雙眼里滿是懷疑,「說吧,是不是你自己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做賊心虛,然後賊喊捉賊?」
要想躲避自己被審視的命運,那就只能先發制人。
讓路向北心虛。
她說完這句話後,兩只眼楮就一直緊盯著路向北的臉,仔細打量著,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心虛,破綻等痕跡。
但路向北一臉如常,「瞞著你的事情有很多,你要听哪一件?」
柳湘南︰666!
這就是傳說中的虱子多了不怕咬嗎?
她揚起了下巴,故作傲嬌︰「全都要听!」
「那可是要有代價的。」
路向北笑了,眼中多了一抹幽深。
一听有代價的,柳湘南連忙擺手溜了,「那算了。」
路向北傾身,整個上半身就貼過來,語氣危險又帶著一點戲謔,「柳湘南,開弓沒有回頭箭。你既然全都要听,那就沒有反悔的道理。你必須,全都要听。而你付出的代價,就是要留在我身邊一輩子,才能听我把所有瞞著你的事情都說完。」
他和她的故事,自然是要用一生的時間才能訴說完。
柳湘南錘了錘他的胸口,氣鼓鼓地說著︰「說話就說話,靠那麼近干什麼?而且,我一直都是打算留在你身邊一輩子的。」
雖然知道他的腿並沒有事情,可他到底救過了自己的命,兩人領了證,她對他也不排斥厭惡,她願意留在他身邊。
看著她生氣的時候,臉蛋就像是小松鼠一樣,路向北揪了揪她的臉,低聲道。
「我路向北的小妻子,真是可愛。」
語氣里有寵溺,有驕傲。
被捏臉,柳湘南有些不高興,拿過他的手就想要給他的手丟開。
「哎呀,說話就說話,不要動手動……」
剩下的話,全都被路向北吞進月復中。
在吻的迷迷糊糊之中,柳湘南听到路向北說著︰「湘南,時間不多了,快一點適應我。」
她想問什麼叫做時間不多了,為什麼要快一點適應他?
兩個人之間的情感進展的還不夠快嗎?
但她的思考還沒有深入,就又被路向北給纏住。
「鈴鈴鈴……」
一記電話鈴聲打斷了兩個人。
路向北有些依依不舍的從柳湘南的唇上離開,掏出自己的手機,聲音有著說不清的暗啞。
「說。」
雖然只是一個字,但是能夠听到這一個字里有著不爽,生氣,你最好有事說事,沒事你就完了的感覺。
郭超在電話那邊猜測,他是不是打攪了路向北的「好事」。
「剛剛醫院那邊打電話來了,說是袁夫人已經清醒了。」
袁夫人。
就是袁宏宇的妻子,也就是柳湘南的養母,陳紅。
得知陳紅醒了,神識還清醒了,路向北便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柳湘南。如他意料中的那般,柳湘南先是震驚,然後就是狂喜。
「真的嗎?我媽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