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他們兩個人就算小時候有過一次救命之恩,四個月前他也救過一次他。
但這十五年來,婚前就只見過了兩次!
柳湘南不相信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能讓路向北對她情深意重。
可是為什麼,路向北會對她露出那種偏執的表情?
就像是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做盡一切事情?
柳湘南有些心慌,她眼中帶著一點恐懼,再次仔細打量路向北時,路向北眼中的偏執,就不見了。
難道她剛剛看錯了?
柳湘南心有余悸。
路向北看著柳湘南眼中帶著恐懼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剛剛的神情嚇到她了。
他心里嘆息一聲,果然如此。
這才只是剛露出一點對她的佔有欲,都會嚇到她。
日後他在她面前顯出真身,估計她會像是許仙一樣嚇到嚇死過去。
看來日常的親密接觸要進行,還要再加一點其他的東西進去。
不過眼下,先將柳湘南的注意力帶到別的地方。
他牽住她的手,用指尖輕輕地按著她的掌心,「一直盯著我,是想我做到底嗎?」
柳湘南被他的話嚇得連忙收回了手。
人也因為害怕路向北在車里就對她釀釀醬醬,稍微離他遠了一點。
「才不是呢!」
柳湘南紅著臉反駁。
路向北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一聲,而後他閉上眼楮,開始平息自己身體里的欲.望。
當車廂內的溫度降低,柳湘南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我當時只是想要拜托給爸爸找個借口不來,你怎麼告訴媽,婚禮當天,爸會來?」
她皺起臉來︰「到時候媽要堅持見爸怎麼辦?」
路向北對于她的擔憂,一臉神秘莫測。
「我說他會出現,他就會出現。」
「怎麼可能!」柳湘南不信︰「人死又不能復生。」
「放心吧。」
路向北輕輕地拍著柳湘南的肩膀,「一切有我。」
他的口吻一副運籌帷幄,事情都在他掌控中。
柳湘南卻仍是懷疑,同時也在心里猜測,路向北這麼自信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難道是他找了個和袁宏宇很像的人,或者是找人易容成袁宏宇的樣子,來當替身?
她思來想去,覺得也就只有這一種可能了。
車子行駛到一半的路上,路向北接到了老宅那邊的電話,說是晚上要開家宴,讓他們兩個人晚上務必回去。
路家老宅。
「回來了。」
隨著他們兩個人走進大廳,路三叔就特別熱情的笑著迎接他們。
柳湘南對于路三叔印象還算是可以,就微笑著和他點頭,打著招呼。
路三嬸也走過來,小聲的對著柳湘南說著。
「佷媳婦啊,你一會看到了鄭文潔,可別生氣啊。」
鄭文潔?
她來這里做什麼?
這不是路家的家宴嗎?
如果是她替嫁以前,鄭文潔來就來了,人家本來是路向北的未婚妻,她這個陌生人管不著。
可是現在……
柳湘南低下頭,看向了坐在輪椅上的路向北。
路向北那好看的劍眉,也是微微擰了擰。
像是對于鄭文潔的出現不滿。
他不爽開口,「誰讓她進來的?」
路三嬸嘆息一聲︰「還能是誰,當然是二嫂了。她大概是記恨你,把程安送到工廠的事情,所以才會在家宴把鄭文潔也帶過來。」
剩下的話,路三嬸就沒有說了。
聰明人應該都很清楚,路二嬸這個時候把鄭文潔帶過來是干什麼的。
就是來惡心柳湘南或者路向北的。
「喲!向北回來了啊!」
路二嬸這時從一旁的廚房走了出來,看到了路向北和柳湘南來了,她就走上前,擠過了柳湘南,自己推著路向北的輪椅。
一邊推一邊說著︰「向北啊,今天家宴,這滿桌子的飯菜,有一大部分,都是文潔做的呢!」
這將她推一邊就算了,她可以把路二嬸的行為理解為,路二嬸見佷子心切。
可是路二嬸當著她這個正牌妻子的面,把她的老公推給別的女人,那可就是赤.果果的羞辱了!
路向北說過,對于她不爽的人,她是可以直接懟的!
而且,今天她要是不趁著這個場合,把自己路少夫人的譜給擺起來,日後不知道要被路二嬸明里暗里欺負多少次呢。
「二嬸!」
柳湘南先是中期十足的叫了一聲,而後走上前,目光直視路二嬸。
學著路向北平日里審視她或者別人的模樣,審視著路二嬸。
「您是眼楮被眼屎糊住了?還是腦子被門擠了?又或者是金魚吃多了?」
她這三連問,讓路二嬸惱怒,眼中帶著滿滿的仇視和恨意。
「柳湘南,你什麼意思?你居然敢罵我這一個長輩?」
柳湘南不慌不忙,「原來二嬸你還看的見,也還記得我啊,我還以為你瞎了,腦袋被門擠了以後有點不正常,又金魚吃多了,導致你的記憶只有七秒鐘,忘記了我是你的佷媳婦。所以才會把我的丈夫,推給別的女人,還是當著我這個正牌妻子的面!」
「什麼正牌妻子?柳湘南,別以為大家不知道你怎麼來的。你不過就是給向北沖喜用的!如果不是大哥自己亂做決定,擅自做主把你嫁給向北,你這個村姑現在不知道在哪里呢!而且,向北和文潔訂婚了三年的事情,要是論別的女人,論小三,那也是你柳湘南!」
路二嬸現在是自己過的不舒服,也不想別的人舒服。
恰逢她遇到了哭泣的鄭文潔,得知她因為和路向北分開過的不好,便起了壞心思。
而鄭文潔也承諾她了,只要她能讓鄭文潔和路向北之間的關系重修與好,鄭文潔就會把路程安從工廠給調回來。
再一想到路程安的腿會被打斷,還被丟進工廠的起因,都是因為柳湘南,路二嬸心里別提有多恨她了。
被人當眾說沖喜,村姑之類,柳湘南的心里說不氣不窩火是假的。
畢竟她本來也不是自己纏著要嫁給路向北的。
是鄭家逼人太甚,她沒有辦法才嫁進路家。
現在路二嬸這個態度,倒顯得她把路向北喚醒了,路向北就可以隨時踹了她。
她正欲開口,路向北在她前面說了話。
「當著我的面罵我的妻子,是把我路向北當成死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