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
柳湘南想要隱藏自己的窘迫。
但是路向北沉了臉,語氣有點嚴肅,「你明顯很不舒服,不要對我隱瞞。」
「唔……」
看他那麼嚴肅,柳湘南就覺得有點委屈,腰間的疼痛,讓她有點想哭。
委屈的眼淚在眼里打轉,濕漉漉,委屈巴巴地看著冷硬地路向北。
「如果不是你讓我三秒鐘給你蓋上被子,還躺進你的懷里,我哪里會閃到腰嘛……」
這副小女乃貓的模樣,就算是鐵打的硬漢,也都會瞬間融化。
更何況,是本就惦記了她十五年的路向北呢?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將自己身體里緩緩升起的獸性強行壓下,後俯,一臉溫柔。
「對不起,是我錯了,別哭了。」
他給她道歉,還輕輕地吻著她眼角的淚水。
手也放在了她的腰間,給她輕輕地揉著。
「是這里嗎?」
柳湘南搖了搖頭,拿著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腰部和臀.部餃接的位置,「是這里。」
路向北給她輕輕地揉著,「睡吧,睡一覺,醒來就會好。」
「你剛剛不是有事情和我說嗎?」
柳湘南抬起頭,像是有貓爪子一般扒拉著撓心︰「你不說,我睡不著。」
她有感覺到路向北剛剛那口吻,像是要說什麼大秘密。
大瓜就在眼前不吃,怎麼可以呢?
路向北沉默了一會將手放在了柳湘南的肩膀,與她平躺著,四目相對。
「其實,我腿沒事。」
柳湘南沒有想到,路向北居然會和她坦白,她還以為這家伙,一直要瞞著她呢。
她的表情有些詫異,但是並沒有過激的行為。
因為她早就知道路向北的腿是假裝沒事。
不過,接下來的話,她有點不淡定了。
「植物人,也是裝的。」
柳湘南︰!!!
她連忙坐起身來,心里各種五味雜陳的感覺,蜂擁而至。
有為他身體是健康的開心,也有為他欺騙、捉弄等感到憤怒,最後的最後,所有的情緒都化為了不解。
「為什麼要突然和我坦白?」
他不說,她是真的不知道他連植物人也是裝的!
畢竟她剛到路家的那天晚上,可是幫他擦過身子。
兩個陌生人第一次見面就做一些親密的行為,他是怎麼忍得住不醒來的?
路向北也坐起身,一臉真誠。
「因為,我想和你認認真真的,走完我們的一生。」
柳湘南的坦白,讓他覺得,如果不快點把自己塑造的謊言,和柳湘南坦白,等到日後柳湘南自己發現了事情的真相,那問題就大了。
把事情主動告訴她,她是生氣是埋怨是恨,他都無所謂,畢竟現在的她,已經來到了他身邊,心也屬于他了。
她告了白,就要對他一輩子負責。
「我之所以會裝植物人,是因為那次我救了你以後,的確有車向我撞了過來,而且那車最後證實,和我的幾個叔叔有關系,為了引他們放松警惕,露出馬腳,我才順勢裝作植物人和雙.腿殘疾,順便測試一下鄭文潔對我的情感,並非是有意騙你。」
嘖!
還真讓梁田那狗頭軍師給說對了!
柳湘南心里嘀咕了一聲。
「那你現在找出來是誰找人撞得你嗎?」
路向北點了點頭。
「最開始,幕後之人把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二叔,我也覺得二叔有問題,不過後面我發現,三叔也很有作案動機。」
一听到他說路三叔,柳湘南也就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到路家第二天早上,四嬸給我禮物的時候,說話怪怪的,你要不再調查一下四嬸?」
這還是柳湘南第一次和他討論起家族里人的事情,路向北問她當時的情況。
柳湘南重復了一遍,路四嬸祝她早生貴子的事情。
說完,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著,「其實說起來,也不算什麼大事,就是我當時覺得不舒服,自己可能多想了。」
路向北低笑一聲,「植物人其實也會有反應,只是釋放不出來罷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你既然當時感覺到了不舒服,那就是不舒服,她可能釋放出來了一些惡意,你放心,我會派人好好查一查的。」
「嗯。」
柳湘南點了點頭,「你謹慎一點也好,我也是怕你出事,擔心你。」
路向北聞言,小心地將人抱在懷里。
「真的愛上我了?都知道擔心我了?」
柳湘南臉紅,推著他︰「你好煩,我要睡了!」
「不生我氣嗎?」
「你不是說沒有騙我嗎?我為什麼要生氣?」
人家是出車禍那天就算計好的,她嫁給路向北,那都是後面幾個月的事情了,要生氣,也只是生他每天故意讓她扶著他去洗澡,給他穿衣服這些事情。
路向北大概也知道問題癥結所在,在她耳邊輕聲說著︰「听你的語氣,你是生氣的。沒關系,等抓到了真凶,以後每天,我給你穿衣洗澡,抱著你出行,听你差遣,把你寵上天,好不好?」
「哼哼。」
柳湘南心里甜滋滋地,嘴上卻是故意在裝生氣。
但當路向北的手從她的肩膀開始向下後,她害怕路向北又折騰她,連忙說著。
「好好好!」
然後,將頭埋在他的懷里,當縮頭烏龜。
路向北被她的行為逗的笑了笑,隨後為她輕輕地順著發絲,眼中都是柔情。
「睡吧。」
他先是將她身上的護身符拿掉,手臂顯現鱗片,指尖有著白色的光芒再她的腦後,不過片刻的功夫,柳湘南就已經陷入了沉睡。
她腰間的不舒服,也都被他用法術給消除掉。
听著懷里柳湘南地呼吸聲,路向北抿唇,眼楮里帶著沉思。
腿和植物人的事情解決了,他是一條千年蛇的事情,又該怎麼坦白才能不讓她害怕呢?
生個孩子再坦白?
也不好,那是下下策。
看來,只能寄望在那個人身上了。
等到太陽高照,柳湘南緩緩睜開了眼楮,本以為身上會很酸痛,誰料卻一身輕松!
應該是睡在自己家里,她感覺到格外安心才會如此吧!
不過,路向北呢?
剛坦白他腿沒毛病了,自己就開始不避人四處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