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特定的名字,你想起什麼名字,都可以。至于我人類的名字,就叫路向北。」
他才不會告訴柳湘南,他是蛇身時,別人都是叫他小白,大白,蟒蛇之類的。
一點都不符合他的才情和帥氣!
柳湘南懂了。
還沒有化形的時候,他的名字可能有很多,但是化身為人以後,他也只認路向北這一個名字。
被叫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將路向北這個名字刻進了自己的身體里。
不過,她可以給他起一個化身為蛇類時的名字。
柳湘南突然覺得,就和玄幻小說里,修仙者和靈獸締結靈契,要給靈獸起一個自己專屬的名字一般。
他只認她起的名字。
嚶!
莫名的甜蜜,有點臭情侶之間起愛稱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壓制著自己喜悅的嘴角,化身八爪魚,緊緊地抱住他。
期間路向北悶哼了一聲,柳湘南以為是自己太重了,連忙從他的身上下來,柔聲說著。
「天色太晚了,趕緊睡覺吧。」
「等一會。」
路向北卻坐起了身,柳湘南好奇問他做什麼,他卻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他出了臥室,不一會,便手捧著馬克杯進來,冒著熱氣。
隨著他的靠近,紅糖地味道,就蔓延在了兩人之間。
「醫生說喝這個對你痛經有用處。」
柳湘南沒想到路向北居然還知道這種貼心又私密的事情!
看著路向北的眼楮,就像是藏了兩顆寶石,閃閃發亮。
「謝謝……」
這麼好的男人,她要用一生好好去愛他呀!
當她喝完了紅糖水,路向北也有將馬克杯拿去廚房,第一時間清洗。
還從外面拿過來了一盒痛經貼。
柳湘南怕路向北不知道痛經貼貼在什麼地方,自己拿過來,撕下貼紙就要往自己的小月復上貼。
「不對。」
路向北出聲制止了她,而後將她手中的痛經貼拿了過來。
「什麼不對?」
柳湘南皺眉。
「貼的地方不對,我問了醫生,痛經貼貼在小月復上,只是去溫暖子‧宮,而不是緩解疼痛,真正能緩解疼痛的地方,應該是在腰和你臀.部的位置。」
話落,他手就已撩開她的睡衣給她貼在了後腰,後又撕下兩個痛經貼,在她的臀上一邊貼一個……
如果不是因為他說「問了醫生」,如果不是他貼完就將手收回來,如果不是她現在正在「血流成河」,她會以為路向北這家伙是在佔她便宜。
「醫生真這麼說的?」
柳湘南還是有些不太相信,畢竟這麼多年,女同學們都是貼在小月復的啊。
路向北拿出自己的手機,將自己在網上問診的對話拿給了柳湘南看。
看完以後,柳湘南覺得羞愧的同時,又覺得感動。
路向北,真是一條好蛇呢!
比一些男性人類,要細心好多好多呢!
她緊緊地抱住了路向北的手臂,讓兩個人靈魂更加貼近。
「怪不得我以前貼的那些痛經貼都沒有用,原來是貼錯地方了。」
看來明天上學可以把這件事情,告訴梁田了。
兩人重新躺下後,路向北輕輕地親了親她的臉頰︰「怎麼樣?想好給我起什麼名字了嗎?」
「沒有,畢竟是你蛇形態的名字,一定要拉風,一定要認認真真的起,不能起狗蛋這種隨便的名字。」
路向北︰……
小媳婦看起來是個起名廢。
突然有點慌!
救救我!
……
第二天醒來後,柳湘南又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狀態。
也因為路向北的照顧,柳湘南去扒拉了一下至真道人給她的包裹。
路向北雖然表現的像是沒事人,但是怎麼著也要養的。
「十全大補丸?」
「鹿血?」
念到後面,柳湘南已經不想念了,她臉上紅紅的,然後從里面找了一個「治療路向北」的小包裹,隨後將那些東西都塞到櫃子下面,當作不存在。
柳湘南在學校圖書館,查閱著各種詞典,想要找一個好名字的時候,接到了一個意外的來電。
「你好,是柳女士嗎?」
「我是。」
「我們是A城某某派出所的,關于你父親十五年前地案情,已經有了新進展,你看你什麼時候有空過來一下。」
關于柳玉成的案子,柳湘南是拜托了顧警官在調查。
但是案子是十五年的,很多證據已經找不到,線索也斷了,也很難啟動。
她也諒解顧警官的難處。
從路向北口中得知父親的案子和潘金蓮有關後,她就將之前收集一些公司的犯罪證據舉報了有關部門,但她並沒有拜托,或者透露消息給這邊的警方,調查柳玉成的事情。
她想的是,等到潘金蓮和鄭大林覺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看到了陽光,覺得自己又可以回到以前的巔峰,過有錢人的日子時,再把柳玉成的案子給遞過去,再次將他們打入深淵,算是一種折磨人心的報復。
可現在警方為什麼突然給她打了電話?
難道是顧警官?
懷帶著疑惑,柳湘南去了警局。
到了警局以後,警方才說︰「犯罪嫌疑人潘金蓮,說是要看到你以後,才說全部實情。」
柳湘南一听到「潘金蓮」這三個字,心里就不太舒服。
她很排斥這個親生母親。
不過為了警方辦案,為了犯罪分子落入法網,她答應去見潘金蓮,去的路上,她也有問警方,「警官是怎麼知道我父親這件事的?」
「路先生有授意,另外一點是,她自己主動提出條件。」
得知有路向北的意思後,柳湘南的疑惑解開。
同時也忍不住的感嘆,路向北對她,真的是事事巨細,仿佛不是在養老婆,而是在精心呵護自己的女兒一樣。
除了三急不能替她,他好像什麼都要替她做好安排。
這就是爹系男友嗎?
柳湘南跟著警方到了一個房間以後,看著玻璃後的潘金蓮,和最開始在獵頭工作室看她,涂抹著精致的妝容,穿著貂皮大衣,拎著名牌包包,腳踩限量地鞋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同。
此時的潘金蓮,一臉素顏,面容滄桑,老態盡顯,她眼底青黑一片,嘴角也有著一些傷疤。
看樣子這幾天在牢里,她過的並不好。
不過,柳湘南不心疼,一點也都不心疼,潘金蓮會有這一天,也都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在看到她出現以後,潘金蓮地臉上閃過了怨恨的同時,也有著欣喜和討好。
柳湘南將她的恨意看在眼里,而後坐在她面前。
「說吧,找我是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