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湘南轉過頭，就看到了墨庭琛。
「墨前輩。」
她有些意外。
墨庭琛看了看手里的手機，而後一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沒想到網絡上鬧的沸沸揚揚的主人公，在這里遇到了。」
柳湘南有些囧，有些尷尬。
「墨前輩謙虛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肯定能隨處見到，只是墨前輩你是金牌獵頭，行業內的標桿，沒想到能在這里遇見你，是我意外才是。」
墨庭琛唇角溢出一抹嗤笑，像是對于她的恭維並不放在眼里。
他雙手環臂，而後打量著她。
「真的想當獵頭？」
「自然是真的。」
想當獵頭的心，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為什麼不找路向北幫忙？或者說，讓路向北給你專門開一個獵頭工作室？依路家的財力，給你注冊個工作室，給你招大量的合作搭檔，應該很容易吧？」
為了避免別人說她靠路向北，才有了怎麼樣怎麼樣的美好未來。
她也為了不讓自己與社會月兌節，成為一個只能依附于路向北才能活的菟絲子。
所以她才會海投簡歷，想要憑自己的力量進去。
「誠如你所說，依照路家的財力，為我注冊個工作室，的確很容易。只是那到底不是憑借我個人能力得到的結果，我不想依附于他為我創造的便利。我想自己踏踏實實、穩扎穩打的學習這行業的知識，成為像是墨前輩一樣讓人尊敬的金牌獵頭。」
墨庭琛居高臨下地看著柳湘南。
她個頭不算特別高，大約一米六的模樣。
身材看似瘦弱，但是前凸後翹，該有的一分不少。
她的那張臉，清秀文靜，就像是開在幽谷的一株蘭花。
看似脆弱，卻又有著常人想象不到的堅韌。
墨庭琛知道，柳湘南也並不是只有清秀文靜的一面，她還有嬌媚的一面。
只是那嬌媚只在路向北面前才有。
他收回了打量她的目光，雙手插兜。
「那現在呢？你把事情鬧這麼大，路向北不會替你解決嗎？」
柳湘南抿了抿唇，她本來想自己只要不說，路向北應該就會不知道。
但是墨庭琛都知道了，那依照路向北的關系網，他應該也知道自己在啟揚這邊鬧了事。
「我會和他說，我自己解決。」
墨庭琛還想要說什麼，但是他身後已經有一位樣子看著特別颯的女子叫他的名字。
「庭琛，該出發了。」
墨庭琛對著那女子頷首，隨即又看向柳湘南，祝福著。
「期待你自己能夠獨立解決這件事情。」
「多謝。」
和墨庭琛告別以後，柳湘南給路向北打了一個電話。
「那個……」
她攥了攥手︰「你有沒有听到我在網上的一些事情？」
路向北一听到柳湘南口吻之中的猶豫，緊張，唇角微勾︰「你說呢？」
早在啟揚的HR將柳湘南的信息曝光在A城的HR群內，路氏集團的HR經理，就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他。
他一直沒有詢問，也沒有出手。
是因為柳湘南說了，她想要獨立，需要社交，不想依附于他。
所以，他在等著柳湘南怎麼處理。
也在等，柳湘南會不會來求他。
現在柳湘南打了電話，路向北覺得，她可能是來找他幫忙的。
「知道了呀。」
得知路向北已經知情，柳湘南倒是有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感覺，不再藏著掖著。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就不瞞著你了，你不要出手幫我，我和那個啟揚工作室斗爭到底！」
路向北被柳湘南後面那兩句強勢的語氣逗笑，也因為自己覺得她會來求自己幫忙而感到失笑。
他怎麼忘了呢，柳湘南這個性格，是不撞南牆不回頭。
「好。」
路向北可以不幫她，但是不能讓她處在危險和輿論的旋渦。
「那就這麼說。」
柳湘南得到他的答復後，將電話掛了。
開始觀察著最新的輿論動向。
熱度開始暴漲，那吸引的人就越多。
而來評論的，大部分都是面試被坑的普通人。
這種情緒，自然而然的就讓啟揚工作室，被貼上了負面的影響。
劉揚的電話，自從啟揚工作室上了熱搜以後，就沒有停過。
「老劉啊，真是抱歉，我這找市場總監的案子，就先不找了，這段時間麻煩你們了。」
這種電話還是比較婉約的。
還有比較直接的。
「劉總，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家找華東區總裁的案子交給遠航做了，下次再合作吧。」
一連串的電話通知，讓劉揚地臉上布滿了寒霜。
他是真的沒想到，不過是一個面試者而已，居然能有錢買熱搜！
劉揚實在是氣不過，憤怒道，「把那個熱搜撤了！」
「董事長，那個熱搜實在是撤不下去！」
「我們懷疑是對家搞了惡意的營銷，所以才會撤不掉。」
「董事長，我們公司的人，剛剛看到了那個面試者和遠航的墨庭琛在咖啡廳見面，是不是遠航故意找人過來黑我們的？」
听到了墨庭琛這個名字。
劉揚的臉那是黑成了煤炭。
就連心都塞了幾斤棉花在里面，堵的不行。
十年前，啟揚才是獵頭的風向標。
可是隨著墨庭琛加入了遠航，成功做過那麼多大項目，又得到了獵頭界的許多獎項以後，遠航成為了獵頭界的風向標。
他們啟揚工作室退居老二。
而且墨庭琛做的那些成功項目之中，不少都是從他們啟航撬走的。
兩家的恩怨已久。
他得知了墨庭琛和那個柳湘南的女人見過以後，憤怒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墨庭琛的電話。
當墨庭琛地電話一接通，劉揚就咬牙切齒的問著。
「墨庭琛，你這些年搶走了我們那麼多客戶，我們不和你計較，你居然還敢玩間諜游戲？找人過來黑我們啟揚？」
听到劉揚的質問，電話那端的墨庭琛有一瞬間的疑惑，不過很快，他就知道了劉揚說的是柳湘南。
「劉董，我墨庭琛真想和你們啟揚對上，還不屑用這種低級的手段，我只會正面攻擊。」
「那你為什麼會和柳湘南在咖啡廳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