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
路向北輕笑一聲,「如果不凶一點,別人就會傳我和她之間的緋聞。」
在任婧萱靠近,親昵地和他交談,他就已經察覺到身邊那些男人或者女人,都用著曖.昧的眼神看著他和任婧萱。
如果他不冷酷一點,沒品一點,那他可能就要被分為婚內亂搞的那一掛。
人言可畏。
一傳十十傳百,傳著傳著,可能就會添一些傳話者個人主觀的色彩在里面。
別人誤會沒什麼,但他不想要讓柳湘南誤會他。
柳湘南彎,小聲說著,「哇,真是沒想到,我家老公這麼守男德!」
听著她話語里的揶揄,路向北將手抬起,捏了捏她的手臂。
「晚上,你等著。」
他話音落地的時候,手上的動作,又微微用力,暗示極為明顯。
柳湘南身體不自覺地哆嗦。
媽呀!
她怎麼忘了,路向北這人是「眥睚必報」!
有不爽,都是要當場報復回來的……
她欲哭無淚。
不免為回家以後的自己擔憂。
一路上,兩人遇到不少人打招呼,好不容易到了東區的座位,以為能休息的時候,柳湘南察覺到了自己的身後,有一道陰深的目光。
她轉過頭,就看到了一個意外之中的人。
「是她!」
柳湘南皺眉,這個程潔不是出了車禍變成植物人了嗎?
怎麼會出現在展覽會上?
難道現在醫學發展到植物人只需要住幾天院就好了?
程潔接收到了柳湘南的視線,目光沒有躲閃。
反倒是還挑釁地沖著柳湘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而後她站起身,向另外一個地方走過去,消失在了休息區。
柳湘南卻在緊盯著程潔超過五秒鐘以後,看到了綠黑色的氣體,而且,她還看到了一個小鬼坐在了程潔的肩頭!
怪不得會那麼快出院!
原來是被鬼上身了!
柳湘南頓悟。
「一直盯著她做什麼?」
路向北見柳湘南一直看著程潔,有些不太理解。
柳湘南將頭湊近路向北,在他耳邊小聲說著,「你沒有看出來,程潔身上有一個小鬼嗎?」
路向北撇過頭,見早已經沒有了程潔的聲音他也不著急。
「身為人形,為了不搞特殊,我用了一種草藥,將人的眼楮變成黑色。如果用法力看人,眼楮會變成金色的,容易引起注意,所以我很少用金色瞳孔看人。」
柳湘南明白了,這也就是為什麼,路向北身為一條千年蛇,卻看不透程潔身上還有個鬼的原因。
因為他現在的眼楮,就是普通凡人的眼。
「金色的眼楮,我還從沒有見過,晚上給我瞧瞧?」
「想看?」
柳湘南點頭︰「想看。」
「總要付出點代價。」
路向北特別有深意地看向了她的胸口。
柳湘南連忙將身體轉過去,冷哼︰「流‧氓!」
路向北笑了,又小聲地和她說著其他的話。
暗處。
程潔看著他們兩個人郎有情妾有意地模樣,心中十分怨恨。
自己半身不遂躺在醫院的罪魁禍首,就是這兩個人!
如果不是他們,她犯得著躺在醫院嗎?
犯得著將自己的身體,交給一只小鬼做交易嗎?
「喂!」
听到程潔對她的不滿,程潔肩膀上的小鬼有些不滿地說著。
「我警告你,你可別過河拆橋。我既然用力量能將你從植物人變成一個正常人,也能夠讓你重新躺在床上,成為一個廢物!」
程潔太氣憤了,一時間都忘記了這個居住在她身體里的鬼,是能夠听到她的心聲的。
她壓制住自己內心OS,討好地說著。
「小鬼大人,您別生氣,我怎麼可能會對您過河拆橋呢?我尊敬您,討好你,還來不及呢!」
「既然知道要討好我,還不趕緊去找幾個冤大頭過來?」
程潔連忙應是。
她就像是一朵交際花一般,穿梭在一些年輕男士的中央,和他們一起有著肢體接觸。
而隨著她和那些人的肢體接觸,那個小鬼就會跳到那些男性的身上,吸食著他們對女性的貪婪。
等到了那小鬼「吃飽了」後,程潔才找到了任婧萱。
任婧萱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而後派人邀請路向北和柳湘南,說是要開始重點介紹本次展覽會的六個重點珠寶了。
路向北便讓柳湘南推著他過去,在路上,他還交代著柳湘南如果有喜歡的,就可以去買。
柳湘南並沒有拒絕。
身為路向北的妻子,路家的少夫人。
來這種珠光寶氣的場合,怎麼著也要買一個差不多價格的首飾。既能夠讓別人知道,路向北對妻子的大方疼愛,也不丟路家的臉面。
她現在,對于豪門撐場面的這一套,多少已經熟練在心。
等到走到人群後,柳湘南看著程潔站在任婧萱的身邊,而且還是一副很熟稔的樣子,不免憂心。
程潔身上的小鬼該不會是想要對任婧萱下手吧?
雖然她和任婧萱之間有一些些不對付,但她還是不太想讓那鬼和無辜的人相處太久,輕則是霉運,重則死亡。
柳湘南決定問一問路向北,「程潔和任婧萱看起來關系很好的樣子,她們倆之前是很好的朋友?」
「表姐妹。」
「表姐妹?」
路向北小聲解釋,任婧萱的身份。
柳湘南先是詫異任婧萱居然是京都來的,後是了然。
之前有些想不明白的問題,在這一刻瞬間清晰。
怪不得任婧萱對她有著若有若無的敵意,還想把路向北的名聲搞臭,原來是因為她和程潔之間有過節,任婧萱這個身為表姐的,想要替程潔討回公道呢。
既然是表姐妹,那她也就不用擔心程潔身上的小鬼會把任婧萱吃了。
了解了這兩人的身份後,尤其是程潔對她挑釁做的那個抹脖子的動作,讓柳湘南對于這一次珠寶展覽會的期待,就減少了興致。
「那看起來這個珠寶展覽會,是一場鴻門宴了。」
路向北輕輕地拍著她的手背,「別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任家在京都的確有些勢力,但強龍不壓地頭蛇。
到了A城,也要稍微靠邊站一點。
隨著路向北和柳湘南走過來,眾人也特別識趣的為他們讓路,將他們請到隊伍的最前端。
任婧萱像是已經忘了剛剛的不愉快,在路向北和柳湘南站定以後,盈盈一笑。
「路少夫人,我剛剛听潔兒說,你和她是好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