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腥紅著眼,眼里有著怒意。
「不是的……」柳湘南搖頭︰「我不怕你,我只是……」
她只是怕他一會動作太用力……
她會很疼……
「借口!」
路向北大手一揮,柳湘南的上衣,瞬間成了布條。
柳湘南驚呼一聲看向前方,發現擋板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經升起。
「這個時候還有心關注別人?」
路向北的妒意更重了,他低下頭用力咬住她的鎖骨。
柳湘南疼到皺眉,想要驚呼,但是又不敢,只能死死地咬住唇,承受著路向北的情緒發泄。
他橫沖直撞的進來,沒有一點溫柔。
車窗外的景象漸漸變慢,隨後更是停止。
柳湘南迷迷糊糊之中有感覺到,車門打開並關上的聲音,猜想應該是司機下去了。
這讓她清醒了不少,覺得有些丟人。
畢竟在車里……
她咬住唇,雙手抓住座椅,不讓自己掉下去。
長時間的承受撞擊,讓柳湘南疼的濕了眼眶,嗓子也變得沙啞。
她小聲哀求著︰「別來了……」
得到了釋放的路向北,理智也逐漸回籠。
看著她臉上的眼淚,路向北有些心疼。
「對不起。」
他抬手,輕輕地擦拭著她眼角的淚。
柳湘南抿唇,沒有說話。
因為衣服少了,她感覺有點冷,雙手忍不住的抱住自己。
路向北看著她身上的痕跡,覺得自己剛剛做的有點過分,心中對她的歉意和憐愛更深。
「對不起……」
他再次道歉。
隨後拿起自己的外套,套在了她的身上。
柳湘南很累,累到不想開口。
車廂里的氣氛變得凝重。
路向北心里有些焦急,但又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說起。
思索良久,突然就有一種想要抽煙的想法。
他沒有煙癮。
只是在一些談生意的場合,偶爾抽上那麼一顆。
現在柳湘南蜷縮在車的一角,不願意理他,讓他有些無措,他需要尼古丁來刺激一下他的神經。
「啪嗒——」
當他將香煙塞到嘴里,按下打火機時,他的香煙上,多了一只手。
「不要。」
柳湘南沙啞地說︰「對身體不好。」
見她對自己生氣還會關心自己的身體,路向北越來越覺得自己剛剛太過混賬。
他坐過去,將她抱在懷里,輕輕地親吻著她的發絲。
「對不起,我剛剛太用力了,弄疼你了,對不起,我只是太生氣了。」
從一看到那似親非親地照片時,他就已經生氣了。
雖然他知道柳湘南不會做對不起他的事情,但他就是忍不住的生氣。
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還被人觸踫,就已經夠讓人不爽。
更重要的是,她還說她看到對方的眼楮就失了神……
這讓他更加吃醋!
他一直都對柳湘南的愛情觀,感到一些疑慮,總覺得她一點也不懂愛情,她對他的感情都是因為感激。
那些她償還不了的恩情,只能變成感激試圖用自己的身體來還債。
有朝一日,她可能看到了更好的男人,意識到了真正的愛情,就會離開。
他設想過這樣的一幕,只是沒想到這一幕竟然來的這麼快。
听著他的道歉,柳湘南本來已經忍住的眼淚,漸漸地就又掉了下來。
她意識到了他生氣的原因,所以就想著要去安慰他,也願意承受他的橫沖直撞。
只是仔細想想,還是忍不住有些委屈。
他嘴上說信她,但心里卻是不信的。
她依偎在他的懷里,傷心地解釋。
「我並沒有喜歡他,我和你說我看他眼楮失神,並不是喜歡的意思,是覺得有點古怪。我從來沒有看誰的眼楮就瞬間失神的,而且,你不覺得很巧合嗎?那個拍攝者,怎麼就剛好在附近?他又怎麼知道我身份?怎麼知道你在火鍋店,把東西送到火鍋店的?」
在火鍋店的時候,她就想要和他解釋那個男人的眼楮有點古怪。
可是他卻說他生氣了。
為了不讓他在外人面前情緒暴走,她也是特意停下了,想著等到他不生氣了再說。
柳湘南委屈地抬手擦了擦淚,「我柳湘南才沒有那麼水性楊花,見異思遷。」
既然認定了路向北,只要路向北不愛上別的女人,或者將她拋棄,她都會一直愛下去的。
路向北有些慌神,柳湘南這是真的生氣了。
他連忙道著歉,「是我錯了,對不起,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柳湘南並不想懲罰路向北,她想和他長長久久地處下去。
「我覺得我們兩個人之間,相處模式有些奇怪。動不動就是要處罰,這不像是夫妻,這像是在玩游戲。」
路向北垂眸,這是他的問題。
之前為了能夠順利和她有親密接觸,臨時找的借口。
只是這個借口說的太久了,就會變成一種烙印。
隨口就來。
「那你覺得夫妻之間,該是什麼樣的?」
柳湘南有些懵懂的搖頭︰「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覺得,不像是我們這種,處罰佔據了一大半。」
說到最後,柳湘南的聲音就徹底啞掉了。
路向北心疼,「先別說了。」
他的手放到了她的身上,開始用法力給她恢復身體。
次日。
柳湘南醒來,身體上的疼痛雖然少了點,不過心里卻多少殘留著疲憊。
她坐起來,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人。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柳湘南想著路向北應該去公司了,就想著自己在被窩里偷懶會。
她拿著手機,搜索關于夫妻之間的相處之道。
不過搜索出來的都是一些什麼「夫妻之道100句」之類的。
點進去看了看,發現第一條就是︰在和睦的家庭里,夫妻倆個人當中有一個人是「傻子」。
柳湘南模了模自己的下巴,點了點頭。
「是這樣。」
她就是那個傻子。
正當她準備看第二條的時候,路向北的聲音出現。
「什麼是這樣?」
柳湘南連忙放下手機,就看到路向北手里端著豆漿和三明治,從外面進來。
「你沒有上班?」
「你身體不舒服,而且你還沒有原諒我,我哪里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