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二叔如果不是因為被保鏢控制住,他現在就要沖上去,去撕爛路三叔。
「我明明听到是你的聲音!」
路三叔皺眉,隨即想到了一種可能。
「二哥,聲音是可以被模仿的,一定是有人模仿了我的聲音,對你發放指令!」
路三叔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向北,我們報警吧,報警可以證明我的清白,我真的只是嘴上說了一句給湘南制造一個把柄,但是實際行動一點都沒有!」
幾乎是路三叔的話剛落地,他們房間的門口,就出現了一群警察。
警察看到這里有男有女,還有只穿著小褲子的男人,不禁皺眉。
「哪位是柳湘南?這里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是柳湘南。」
柳湘南走過去,「我好像沒有報警。」
「是的,你沒有報警,是你的同學李多梨和XX打車平台報的警,他們說你被一輛套牌車帶走,不知所蹤。我們根據多方監控調查,發現了套牌車輛停在了附近的酒店,根據酒店的監控,發現你被他們帶到這個房間里。」
知道了緣由以後,柳湘南向警方道謝。
「至于這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湘南伸出手指了指路二叔,「他叫人帶我來,是想要QJ我,還想要拍下視頻威脅我,听命于他,如果你們不信的話,我還有人證。」
路向北讓賈總管把顧康健帶過來,顧康健見到警察,還沒有等警察開口詢問呢,就什麼都給招了。
「還勞煩各位,隨我們走一趟。」
警局里。
路二叔一直強調著︰「我這麼做,就是听了我三弟的話,不是我自己一個人決定的,而且那個本來要QJ柳湘南的男人,也是老三找的,只是他在看到了柳湘南以後,就突然反悔,要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最後才決定是自己上的。」
路三叔那邊,也在和警方重復說著。
「警察先生,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什麼都沒有做。」
至于柳湘南則是坐在了路向北地身邊,小聲問著︰「抓到了嗎?」
路向北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
「應該快了。」
機場。
路四叔看著手機上路向北出了車禍地新聞,再看著自己手下匯報,柳湘南已經被拍MV的短信,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他將「任務完成」四個字,發到了一個郵箱里。
在手機郵箱提示「發送成功」四個字以後,路四叔將郵件刪掉。
戴上墨鏡,滿面出風地,登上了前往JND國家的飛機。
當他來到了檢票口,交出了自己地飛機票,給檢票員看後,他的身後突然就沖過來五個警察。
「警察!站住不要動!」
看到警察,路四叔墨鏡下地眼楮閃過了一絲慌亂,不過很快,他就一臉無辜地問著。
「警察先生,我是犯了什麼錯嗎?」
「懷疑你與一件謀殺案有關。」
當冰冷的手銬戴在路四叔手腕上的那一刻,路向北那邊也收到了通知。
「抓到了。」
柳湘南得知抓到了以後,松了一口氣。
「人抓到了就好。」
幸虧沒跑掉。
不然,他們的戲就白演了。
一個小時後。
路四叔回到了警局里,看到了路向北坐在輪椅上,安然無恙,一時間就停止了自己的腳步。
「你怎麼可能沒事?」
「怎麼?四叔是希望我有事?」
路向北皮笑肉不笑,眼中地冷意仿佛是萬丈深淵,讓路四叔一時間倒是有點喘不過氣了。
「不是……」
路四叔猶豫了一番,想要說什麼,但是又覺得不知道該從哪里問起。
路向北雙手交叉,「我知道現在四叔的疑問會有很多,別著急,我會慢慢地告訴四叔,我是怎麼沒事,又是怎麼知道,害我和湘南的人是你。」
如果說是在見到路向北的那一刻,路四叔覺得自己還有可能辯解。
現在的路四叔,心中已經明白,他已經無路可逃。
路向北,從來就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最開始,我並沒有把懷疑的目標放在你身上,畢竟你一直都是一個理中客,勸著二叔,就連湘南要當CEO的時候,你也都是保持贊同的態度,按一般情況發展我應該對四叔你是十分信任,可是……」
路向北輕笑了一聲。
「四叔你想要表現出一副不對路家家產在意的樣子,表現的有點刻意了。前一次的車禍,我其實並沒有真正的陷入昏迷,我的腿也沒有事情,我只是在裝病。我‘出事’時,二叔跳的特別歡,我以為撞我的人是二叔,後來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太像,二叔是一個有點小聰明,想害人但又害怕的人,他就算有心害我,他也不會自己做,他習慣性有個人和他一起去做某件事情。最開始,我以為三叔是他的同伙,但是後來,湘南告訴我,四嬸送她新婚禮物時,說了一句‘早生貴子’。」
路四叔抬眼︰「這有什麼奇怪的嗎?新婚第二天這不是應該的嗎?」
「是。」
路向北點了點頭︰「如果我是一個正常人,四嬸說的話的確是好話,沒有什麼歧義。可當時的我,在你們的眼里是‘植物人’,而且醫生每次和你們說醫囑地時候,都是說我可能要躺上一輩子。依照這種背景,四嬸送禮物的時候,應該是寬慰湘南,或者是祈禱我早點醒來。可是四嬸卻說早生貴子,在我是‘植物人’的背景下,說早生貴子,就有一點幸災樂禍的意味了。」
「我覺得你是在強詞奪理。」
路四叔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布置了那麼久,做的那麼隱秘,居然就因為一句「早生貴子」而讓路向北產生了懷疑。
這四個字,有什麼問題嗎?
「就當我強詞奪理好了。四叔,我舉個例子,假如你的腿受傷,醫生說終生殘疾,我卻祝你早日百米沖刺9秒以內,你覺得這話,有沒有什麼問題?是不是在你的傷口撒鹽?」
路四叔沒有說話,只是疑惑。
「你覺得這只是一件特別小的事情,可也是因為這件特別小的事情,讓我感受到了,四嬸對我和湘南的惡意。」
「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