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也不是處處都有工作機會留給京都人的。」
男生說到這里,眼中有著失落︰「京都畢竟是全國少有的京都,不只是京都人的京都,全國和全球頂尖行業都聚集在京都,公司內卷,員工自己也內卷。我小的時候,京都招聘工作的人,應屆畢業生就可以。可是我到了高三的時候,本科學歷都是最低。低于本科的,去電子廠打工都不見得有人要。」
男孩說的的確是社會現狀。
當一個城市一直吸引高端人才,那麼普通人員就會找不到合適的工作,被迫離鄉,試圖去別的城市,獲取一線生機。
「那你叫什麼名字?」
「顧淮。」
京都人士,還姓顧……
柳湘南想到了顧警官,心中還想著這個顧淮有沒有可能和顧警官認識。
但是轉念又想,顧警官身為警察,他身邊的人應該也會對各種詐騙套路了解。
就算不了解,也應該不會這麼沖動做事。
「我安排人送你回家。」
顧淮一听,忙抓著柳湘南的手說著︰「姐姐,我不想回家,能不能不要讓我回家?」
雖然柳湘南將顧淮當成是一個小孩子,但他到底是一個男性。
于是,柳湘南沉默地將自己的手收回,「不行。」
她已經管了鄭守澤,可不想再來一個包袱。
被柳湘南拒絕,顧淮有點難受的落淚。
「我之前和家人說,我一個月能拿到五千塊錢,可是我現在一分錢也沒有掙到,如果就這樣回去,我可能是會被家人揍還有笑話的。」
看著他因為沒掙到錢而落淚,柳湘南的腦海里莫名就想起來之前,看到過袁宏宇因為沒有拿到一筆工錢而坐在馬路邊落淚的樣子。
她終究還是動了惻隱之心。
「我給你一次機會。」
顧淮一听,連忙抹掉臉上的淚水︰「什麼事情?姐姐你說,只要不是違反法律的事情,我都會願意做!」
沒有說「一切都願意做」,柳湘南也對他印象好了幾分。
是真心想要改過的。
「回去好好孝敬你父母兩個月,我給你一萬塊。」
「什麼?」
顧淮愣住了。
他以為柳湘南會讓他做一些特別過分的事情。
畢竟她和鄭文潔這種人認識,說明她可能不是什麼善良的人。
只要他說自己不做違法的事情,柳湘南肯定會生氣,就讓他做一些比較刁難的事情。
類似下跪給她穿鞋,或者滿足她的一些惡趣味。
可是他沒有想到,柳湘南居然是讓他照顧父母!
「很驚訝?」
柳湘南見他一直看著自己,微微一笑。
顧淮點了點頭,後問著柳湘南︰「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你之前不是說過,這個世上沒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好嗎?你,這是又是什麼呢?」
柳湘南默然。
她好像對他是有點好了。
「體諒你一個孩子在外不容易,體諒你還知道廉恥心。當然,我也有我的條件。」
知道柳湘南還有其他的條件以後,顧淮放心了。
「什麼條件?」
「把你在鄭文潔那邊知道的信息,全都寫下來。」
……
另一邊。
鄭文潔被自己的小弟們送到了醫院。
醫生問詢是怎麼回事,需不需要報警的時候,鄭文潔只說是家暴,不用報警。
得知是家暴以後,醫生也不多言。
畢竟這世上最難理清楚的就是夫妻之間的事。
常言道,清官難斷家務事,他連官都不是,就不湊熱鬧了。
等到安排了住院以後,鄭文潔躺在床上,開始慢慢消化身體的疼痛。
在她的旁邊,還有人特別不滿的說著。
「鄭姐,你怎麼就能答應放了那個小子!那小子背叛了我們,就應該狠狠地教育一頓!」
「是啊鄭姐,最重要的是他知道我們的根據地,如果他把我們這邊的事情,告訴那個三八怎麼辦?」
一說到「三八」,想到了柳湘南打斗時的身影,小弟們個個都覺得肉痛。
自然,鄭文潔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只要一想到「柳湘南」這三個字,她身上的痛,瞬間就蔓延全身。
「先換個地方,等一段時間,如果沒有警察來管,就繼續做活動。」
幾人說話間,外面又來了一個小弟。
「鄭姐,鄧姐來了。」
一听到是鄧姐,鄭文潔試圖從床上下來。
不過她剛一有動作,就听到門外的人說著。
「就在床上躺著吧。」
鄭文潔轉過頭一看,鄧姐涂抹著純欲裝,身穿運動服走了進來。
鄧姐回頭,斜著看了一眼,屋內的小弟們瞬間識趣的退出病房。
不過是眨眼之間,病房里就只剩下了她們兩個。
「啪——」
一記清脆的巴掌聲,劃破了剛剛有點小寂靜的病房。
鄭文潔就覺得自己的右臉火辣辣的。
她的眼淚,更是不自覺的充盈了眼眶。
「我是怎麼和你交代的?」
鄧姐和她清純的衣著打扮一點都不一樣,她腳踩在病床上,一臉狠厲。
「我是不是不要讓你在這段期間里惹是生非?」
鄭文潔自知理虧,連忙和鄧姐道歉。
道歉以後,她又哭泣著說︰「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本意想問她要我弟弟,結果她卻二話不說就和我打起來。」
「呵……」
鄧姐抬手抓住了鄭文潔的頭發。
「別和我說那些謊話,雖然你這些小弟,都是我挑剩下的!但是他們孝敬的人,還是我!懂了嗎。」
鄭文潔頭皮痛的立即齜牙咧嘴︰「懂了懂了,鄧姐!饒,饒命!」
「哼!」
鄧姐松掉抓住了鄭文潔頭發的手,隨後坐在了一旁,點燃了一根香煙。
「鄭文潔,我告訴你,我會救你,是我覺得你身上有值得被我利用的東西,如果你把我對你利用的心思給毀了,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柳湘南雖然打她打的狠,但是柳湘南到底是一個普通人,不想要坐牢。
但是鄧姐不一樣。
她是真的會殺人!
鄭文潔止住身體的顫抖,小聲說著。
「對不起鄧姐,我以後不會再魯莽行事,壞了你的大計。」
鄧姐沒有說原諒不原諒,只是語重心長的說著。
「女人掌權,本來就有些不服眾,所以,你再給我添麻煩,我隨時都有可能把你變成一堆爛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