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並不犯法,但如果你要把它用在你沒有資質生產的東西,那你就是犯法了。」
路向北揉了揉她的腦袋︰「這些油墨沒有你想象的那麼神秘,除了錢上面有,還有郵票,畫……」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畫!」
他看向了柳湘南︰「所以,那幅畫上面,很可能也有油墨留下來的線索。」
柳湘南經過路向北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茅塞頓開。
「對!肯定是!師父不可能無緣無故在這些法器上面點上無色熒光油墨,金家拿走那幅畫不可能是白拿的。」
雖然現在不確定是不是金家拿的,但是在柳湘南的心里,已經將偷走元始天尊畫像的人,鎖定成了金家。
「現在,我們要見到那幅真的畫才行。」
兩人思考了一會,開始商量對策。
但是想到柳湘南明天要去考科目一,也沒有商量太晚。
京都,金家書房。
在柳湘南和路向北猜測出來,畫上可能也有無色熒光油墨留下來的線索時,這邊的人,也對著那幅真正的元始天尊像開始思索著。
畫像上有熒光色照射出來了五個點,至于這五個點代表了什麼意思,現任金家家主也不明白。
他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時間,已經是午夜一點。
他將眼鏡取下,看向身邊的管家。
「金越那邊,還沒有傳來消息嗎?」
管家立即向其匯報︰「回家主的話,金越那邊有傳來消息,只是消息是任務失敗,所以就沒有向你匯報,擾你煩心。」
「怎麼失敗的?」
管家將路向北和柳湘南利用一個假的木魚,換取了五千五百萬的事情說出來。
「雖然這些錢,對于咱們金家來說,就是左手倒右手,洗白了整個慈善會的錢,可是依照屬下看來,金三先生終究還是輸給了路向北和柳湘南。」
他們應該當場就拆穿,柳湘南的木魚是假的。
「是不是失敗先不說,總之,務必要把姜明月留下來的法器,全都拿過來。如果人手不夠,告訴金越,可以找田三娘他們,我給他一個月的時間,把柳湘南手中的法器,全都拿到京都來。」
管家的臉上有著猶豫︰「可是之前田三娘說,她金盆洗手……」
「呵。」
金家家主冷笑一聲︰「我金家養的一條狗,主人養著,除了平日里看家守院外,就只有被殺的份上,沒有一條狗反過來向主人提要求的道理!」
「是。」
……
車管所。
柳湘南到了集合地點,一眼望去,人山人海。
「不是說考駕照的學生少了嗎?怎麼還這麼多?」
她在排隊的時候,有听到一些學子們議論。
「哎,咱們華國那麼多人,這才哪到哪?而且,這是整個市區都過來考,听說還有另外一個區的,說是那邊的電腦系統壞了。」
「怪不得這麼多人,這要排到什麼時候啊?」
「這誰知道,反正只要老老實實的排隊,今天肯定能考完。」
柳湘南︰……
听這意思,可能要一直等?等到下午?
事實證明的確是……
因為考試的人,不僅有考科目一的,還有考科目三的。
現在已經是六月的天了。
太陽照在頭頂上,特別的燥熱。
柳湘南是坐著自己的車過來,司機見她等的辛苦,還特意給她拿了傘過來。
「夫人,要不,我替你排隊吧?」
「不用。」
柳湘南擺了擺手︰「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司機只好站在一旁。
柳湘南揮手,讓他離開。
他穿的太正規了,是西裝套服,站在太陽下面,不僅熱,還會讓人將目光看向他們。
司機猶豫,但是柳湘南既然已經發話了,就點了點頭,回到了車上。
等到司機走了以後,就有人走過來,靠近柳湘南。
「啥家庭啊?出門考試帶個司機?還被稱作夫人?」
「是啊,你這不是在拍戲吧?你要真是有錢有權的話,你怎麼不開個綠色通道啊?」
柳湘南皺眉︰「不管我什麼家庭,是否演戲,我為什麼要開綠色通道?這車管所又不是我家開的,是國家的。誰有權利開通道?」
听到柳湘南的話,有人不屑的笑了一聲。
「還是窮!」
有人指了指前排的一個女生︰「看到那個沒?那個是明星!人家老板一早就和工作人員打了招呼,要第一個考試了呢!」
柳湘南順著方向看了過去,是個長相甜美,但是她不認識的女人。
「對,我窮,我開不起綠色通道,我只是有點錢,能請個司機,這樣可以了嗎?」
「你既然有錢能請司機,那你還學駕照干嘛?讓人給你一直開一輩子啊!」
柳湘南心里就有一點上火。
「這位先生,我猜你是阿基米德的後人吧?」
被她懟的男人一時間沒有明白柳湘南的意思,還在那解釋︰「什麼阿基米德的後人?我是……」
「阿基米德你不知道是誰嗎?他可是古希臘的數學家,哲學家,物理家,天文學家等等!看你的年紀也該有三十歲的樣子,你應該上過學吧?你在學校的時候,老師沒有告訴過你這位偉大的發明家嗎?你沒有听說過浮力原理嗎?就算沒有听過浮力原理,你也應該听過杠桿原理吧?他最經典的語錄︰給我一個支點,我將移動地球,你應該听過嗎?這位是杠桿界的鼻祖,你一定是他的後人,所以你才這麼會抬杠的吧?」
被柳湘南這一通說,雖然沒有一個字是髒話,可是句句卻是在指責該男子的文盲和杠精。
一旁很多人听著柳湘南的話,開始笑了起來。
那男子被笑話了,臉色漲紅起來。
「別以為自己上了一點學就了不起了!」
「上學就是了不起,我為國家公民的素質教育發展做貢獻,我驕傲!」
男子︰……
怎麼他說的每一句話,她都能找到點懟回來呢?
「好男不跟女斗!」
那男子冷哼一聲便轉過頭,去向另外一個隊伍排隊去了。
柳湘南嗤笑一聲,「自己輸了就輸了,卻偏偏把錯誤歸根到男女性別上,怎麼,女人殺你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