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給他也盛好,然後小心的放到他面前。
一頓飯,紀潯都不敢抬頭。
傅衍寒看著她那慫樣,無奈的翹起嘴角。
「小潯,好好吃飯。」
紀母還是覺得不放心,尤其是紀潯這種心虛的樣子。
紀潯抬了抬頭,夾了一口菜快把半碗飯都吃進去了。
傅衍寒看著她那模樣,想起之前她貪吃的樣子,這會都緊張得吃不好飯?
「小潯。」
紀潯听到紀母的聲音猛的抬頭。
「什麼事,非得這麼晚。」
紀潯抿了抿唇,「媽媽,先好好吃飯吧。」
她夾了一塊肉放到紀母碗里,「媽媽多吃一點。」
剛說完,她就感受到一道炙熱的目光正在緊緊盯著自己。
紀潯硬著頭皮,又夾了一塊肉給傅衍寒,「傅先生…是客人也吃。」
這頓飯吃的紀潯大氣都不敢喘,在紀母面前,她總是不太會偽裝。
哪怕,她之前在車上那麼大膽的主動吻他。
紀潯第一個吃完飯,她揉了揉肚子,「媽媽我先去收拾一下廚房。」
說完就拿著手機火速逃離。
雙雙,傅衍寒跟著我到我家了,我媽媽還一直問我晚上干什麼去,這該怎麼辦?
紀潯求助的給尹雙發了消息。
挺速度啊。
這樣,一會兒我給你打電話,你在阿姨面前接。
紀潯最相信尹雙了,雖然不知道她什麼計劃,但心里踏實了不少。
手里震動起來,是尹雙打來的電話。
她拿著手機一邊往紀母那邊走一邊開了免提。
「喂,小潯?」
尹雙的聲音透過話筒傳來。
「雙雙,我剛吃完飯。」
紀潯注意到紀母看了過來,就清了清嗓子裝起樣子。
「小潯,那個傅先生還跟你在一起嗎,我老公已經訂好飯店了,一會你和他一起過來就行。」
紀潯听到她這麼說連連點頭,「好,好的,我們很快就到。」
「行,等我老公的生意成了我請你吃大餐。」
「啊,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麼。」
「行,那我先掛了哈~」
紀潯掛斷電話後看了紀母一眼,「媽,雙雙讓我們走了。」
傅衍寒站了起來,眸中有她看不懂的深沉。
紀母放下筷子,也沒有攔著紀潯。
「注意安全,有事…就給媽媽打個電話。」
紀潯鼻尖有點酸,嘴里也澀澀的,「能有什麼事,媽媽你早點睡,我明天早上就回來。」
一直到和傅衍寒上車,她都是紅著眼楮。
傅衍寒也算是明白她瘦了那麼多的原因了。
紀家,太過于壓抑。
「我家里以前不這樣的,每次都是爸爸媽媽等著我一起吃飯。」
紀潯說這話的時候有點倔強,一點也不希望別人覺得她們家不好。
傅衍寒沒有再說下去。
「紀潯,很多事情只能看現在。」
紀潯怔了怔。
「很多事情沒有如果,既然已成定局,坦然的接受,對你來說才是最好。」
「所以,我爸媽就該承受這些嗎,紀家,就該為了許言安一個人的而破散嗎。」
興許是因為被氣氛感染,傅衍寒破天荒的同她說了這些話。
「沒有應該或者不應該,你比他站的高,你就有資格決定什麼是應該,什麼是不應該。」
紀潯琢磨著他的話,下一秒就被男人摟進懷里。
「但我希望今晚,你的心思用在我身上。」
車子開進了棕櫚灘。
紀潯進去的時候沒看到任何人,平時留在這做事的阿姨也不在。
她正疑惑著想問,就被男人扯住手腕被抵在牆壁上。
後背撞到了開關一樣的東西,原本明亮的客廳瞬間墜入黑暗。
她能感受到他略微粗糲的指月復撫過自己臉頰。
男人的大手很燙,像是能讓人失了魂。
「紀潯。」
「嗯…」
她迷茫的睜開眼,卻看不清男人的臉。
月光時不時透過窗戶晃進來,整個客廳都是清冷的,唯有她面前的人,無比炙熱滾燙。
「會泯滅理智嗎。」
「嗯?」
紀潯沒懂,疑惑的哼了一聲。
「做我的小流浪狗,要烙印上我的標志。」
猝不及防的,他咬在紀潯耳垂。
在那一瞬間,像是全部的清醒都轟然崩塌,不疼,可那溫熱的氣息,卻比任何事物都具有摧毀性,在這場游戲中,他擁有獨裁的權利,她必須臣服。
紀潯順從的閉上了眼,亦或是如同男人說的,失了理智,被蠱惑著沉淪。
她想,醉生夢死,不過如此這般。
…
天明,紀潯才轉轉悠悠醒來。
她不知道傅衍寒什麼時候走的,把她一個人留在這里,他躺過的地方都沒了溫度,估計走了有一會兒了。
紀潯坐了起來,用被子捂住身體。
昨晚,在他的帶領下,她打破了陳規,從未有過的感覺像是從封閉的閘門翻涌而出,措手不及的著魔。
她有點恍惚。
明明快要灰飛煙滅,可他最後卻也沒突破那層底線。
就像是到手了的獵物,反而不急著吃了。
紀潯腦海里又回想起男人沙啞又無可形容的性感嗓音。
她揉了揉頭發,怎麼這麼吊著人,該用的方法不用,竟想些歪門邪道折騰她。
從今天開始,她就算和傅衍寒有著地下關系了吧。
大腦空白的發呆了一會兒,她就從床上爬了起來,把這里收拾的干干淨淨,然後才回家。
還在路上,她就收到了警方那邊的電話。
說是今天會把紀父送回來,挪用公款的事存在一些爭議,需要重新斷定。
紀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傅衍寒的手筆。
真快啊,這就是傅家的力量嗎。
怪不得,許言安那樣也要擠進去。
紀潯不感興趣了,她只知道爸爸今天就可以出來,要趕緊告訴媽媽,那樣她就不用操心了。
她到家沒多久,門口就停了幾輛警車。
紀母有點激動,她邁著有些艱難的步子朝著紀父那邊走去。
「之前的事會重新調查,紀小姐,之後還需要您配合。」
紀潯點點頭,「我會的,麻煩你們了。」
把警察送走後,紀潯和紀母就圍著紀父問東問西。
最後還是紀父讓她們停下來的。
「你們不是看見了嗎,我沒事,去幫我沏壺茶吧。」
紀父看著紀母開口。
待紀母離開,他這才開口。
「小潯,你自己說,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