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知道之前公司的事都是她做的,可自己從來明明沒有做過傷害她的事。
她深吸氣,再次看向傅衍寒那邊,他們似乎在交談什麼,可很明顯,張甜的情緒有些激動。
紀潯竭力保持鎮定,換上笑容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傅醫生。」
她自然的走到傅衍寒身邊,看見張甜後也給了她一個微笑,「張小姐,好久不見。」
張甜攥緊手,她看了眼傅衍寒,又看向紀潯。
「你…」
傅衍寒側過頭,以她的性格,怎麼會主動這般親近的跟他出現在人前,還有那句好久不見…
「你們認識?」
他隱隱的覺得這其中有事。
紀潯仰頭看他,聲音清脆的回答他的問題,「本來是不認識的,可能是張小姐想和我做朋友,上次找到我公司去了,我們就認識了。」
傅衍寒皺起眉,「你去她公司做什麼。」
張甜臉上有點掛不住。
「我沒有去找她,我一個公眾人物,怎麼會去她那個小破公司。」
她看向紀潯,「你不是說你和衍寒沒有關系嗎!」
紀潯淺淺一笑,松開了挽著傅衍寒的胳膊,「張小姐記得這麼清楚,一定很想和傅醫生有關系嗎。」
她和傅衍寒拉開了點距離,眼里的意味很明顯。
來,你挽。
張甜似乎是被她激到了,還真的上去要挽傅衍寒的胳膊。
傅衍寒直接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張甜,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
男人面色陰沉,偏過頭盯著紀潯,「過來。」
紀潯乖乖的過去挽住他的胳膊,還意有所指的說了句,「傅醫生怎麼拒絕張小姐,我這算不算奪人所愛啊傅醫生,心里好愧疚。」
傅衍寒瞄她一眼,還心里愧疚。
他怎麼覺得紀潯那笑容都快咧上天了。
張甜還不死心,「衍寒,你還說過要捧我的,我是你的人…」
她說這話的時候都快哭出來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你是我的人,捧你不過是因為你有用,搞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忘記你是怎麼爬到今天的位置的。」
傅衍寒毫不留情的冷語打消了她所有的念頭。
紀潯在心里替她默哀三秒鐘,起碼也是個混娛樂圈的,怎麼還這麼認不清現實。
她在心里暗暗想著,自己絕不能像張甜一樣。
像傅衍寒這種男人,從頭到尾不會真的愛上一開始想玩玩的女人,他們最清醒了。
「上車。」
紀潯回過神,見張甜的人已經不在了,趕緊松開他手臂。
「好。」
她坐到副駕駛,剛剛的那點小囂張一下子熄了火。
傅衍寒好笑的看著她,「怎麼不說了。」
紀潯清了清嗓子,「說什麼嘛。」
「剛剛那股厲害勁呢。」
傅衍寒突然覺得這只沒長齊毛的小狐狸還有很多有意思的地方他沒發現。
「沒有。」紀潯深吸了一口氣,「中午的事我不對,我還想來給傅醫生認個錯,不過看到傅醫生身邊好幾個,我想也沒必要道歉,扯平了。」
她把自己身上的錯都拋了出去,這話一出,就好像她很委屈似的。
「你還挺會倒打一耙。」
傅衍寒啟動了車子,往棕櫚灘那邊的方向去。
「我說的是事實。」
她小聲嘟囔了一句。
「我和她又沒有什麼,不給你耍無賴的機會。」
紀潯听到他的解釋,有點驚訝的扭頭,又想到這男人可能是忽悠她的,「上次她都去你家了。」
她說完後意識到自己好像說的有點多,作為一個請人不應該管自己金主的事。
整個車子里都安靜下來,男人也沒說話,她也沒有繼續。
快到棕櫚灘的時候,男人才不徐不疾的開口,「她和你一樣,是熊貓血。」
紀潯愣了一下,「?」
這是在,跟她解釋?
剛剛的緊張和壓抑一下子消散了,紀潯和他一起下了車,討好的拉住他的手,同他一起往里走。
「先生,紀小姐。」
是上次那個阿姨。
「你去休息吧。」
傅衍寒對著阿姨吩咐了一句,那阿姨像是明白了什麼,趕緊點點頭,「好的傅先生。」
「你吃飯了嗎。」
傅衍寒帶著她坐到沙發後突然開口問。
紀潯頓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還沒有,現在…」
她低頭看了眼時間,「都七點了啊。」
「傅醫生是餓了嗎?」
傅衍寒應聲,「有點兒。」
他長指把玩著她的手,「會做飯嗎?」
紀潯頓了頓,「我只會煮面,很普通的那種,你估計不愛吃。」
「我還沒吃過,你怎麼就確定我不愛吃。」
她听見男人的話,只好起身,「那我去做,傅醫生有什麼忌口嗎,比如蔥香菜吃不吃。」
「不吃香菜不加醋。」
傅衍寒抽出一根煙,身體往後一仰,帶著一股慵懶的感覺,點燃後就笑看著紀潯輕抿了一口。
她突然明白為什麼張甜為什麼會纏著傅衍寒了。
毫不夸張,他是一個連抽煙都能讓女人發狂的男人。
「知道了。」
紀潯移開視線,正準備轉身去廚房,可男人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扯回到懷里。
「我去…給你煮面呢。」
她心怦怦的跳著,抬頭正撞進男人眼里,男人喑啞發悶的聲音涌入她耳中,「親完再去。」
男人從背後抱住她,大手扳過紀潯的頭,那張英氣的臉覆下來,像是勾魂攝魄般,雙唇相踫,沖擊著彼此所有感官。
唇齒沾染上男人口中的煙草味,與她的清甜相混合,冷風從未關的窗戶口灌入,吹的她一陣戰栗。
不知是冷還是沉醉,紀潯情不自禁的貼的他更緊。
她睜開眼楮,試圖看清面前的男人,可還未曾清晰,她就已經先墜落進他給的深淵。
危險一觸即發…
男人卻停了下來。
紀潯微微失神,感覺褪去的一瞬,她覺得自己像做了一個不切實際的夢。
「再親下去,你就得用自己當晚飯了。」
傅衍寒又將煙蒂塞回到嘴里,只不過目光一直在她身上。
「我現在就去煮面。」
她幾乎是落荒而逃。
紀潯進了廚房,心里有點亂,不討厭他的觸踫那便還好,可剛剛心里的悸動和失控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