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潯坐在飯桌前剛喝了一口燕麥粥,就看到傅衍寒從樓上下來了。
她眨了眨眼楮,想著這男人不洗漱的嗎。
「給我剝個雞蛋,我去洗漱。」
傅衍寒繞到她身後湊近她開口。
紀潯嫌棄的推了他一下,「牙都沒刷離我遠點。」
傅衍寒親了她臉頰一下,然後就又上了樓。
張姨走過來時往樓上瞧了一眼,然後抿著唇笑,「太太和先生真是恩愛,我都從來沒見過先生這樣呢。」
紀潯听到張姨的話不自然的低下頭,然後清了清嗓子默默轉移話題,「張姨傅衍寒說讓你剝個雞蛋。」
張姨笑了一下,「太太可別唬我了,先生是想吃您剝的雞蛋。」
她說完就又往廚房那邊去了,不知道是去廚房收拾東西還是給他們留出空間。
紀潯看了一眼男人那邊的雞蛋,沒有幫他剝。
自己不是有手嗎,老麻煩別人可不好。
她這樣想著想著還自顧自點點頭,然後又喝了一口粥。
不到五分鐘,傅衍寒就下了樓。
紀潯頭也不抬,把男人當成空氣。
傅衍寒走到她旁邊坐下,然後看了眼自己的雞蛋,又喚了聲她的名字,「紀潯。」
「干嘛,自己剝,多大人了。」
紀潯剛要再喝一口粥,碗就被男人奪去。
她轉頭就看到傅衍寒就著她的碗喝她剛剛喝過的粥。
「傅衍寒!」
紀潯甩了下手,「你不是有潔癖嗎!」
女人臉漲得通紅,睜著那雙好看的眼楮瞪著男人。
傅衍寒卻不以為然,「我老婆不幫我剝,那我就只好喝她的了。」
紀潯更氣。
她覺得傅衍寒無恥到沒有下限。
可男人卻樂得自在。
紀潯起身的時候,傅衍寒拉著她說了句話。
「我沒有問題了。」
她一開始還沒明白,直到男人的手滑上她的腰。
「想也別想。」
紀潯轉頭就毫不留情的走掉。
這麼無恥的男人,她當初怎麼看上的。
一直到上車的時候紀潯都在想這個問題,結果到了公司她才發現,自己忘記拿手機了。
「啊!」
她氣惱的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助理還是听到走了進來。
「怎麼了紀總。」
紀潯朝著那邊看去,然後一臉泄氣,「我今天居然忘記帶手機了!」
助理愣了一下,「那我幫您……」
「太太!」
外面傳來了聲音,然後就是齊遷氣喘吁吁跑進來。
「您的手機。」
紀潯趕緊站了起來,「啊,謝謝啊,我正好需要,今天居然忘記帶了……」
「是老板讓我送來的,您到時候好好謝謝老板就可以。」
齊遷說完就走了。
紀潯還沒反應過來,看了眼手里的手機。
真是……省事了哈。
「紀總,您結婚了?」
紀潯回神,「沒有,他瞎叫的。」
助理沒有再多問,點點頭就又去一邊工作了。
紀潯拿起手機,解鎖後看到檢查了一下,見應該沒有被動過松了口氣。
她把文件傳輸好,然後直接起訴。
沐琦的事她要快點解決,現在她有艾滋病,省得她在外面亂竄,見誰咬誰。
她跟靳臨琛交代了一聲,就直接報了警。
此時的沐琦心里充滿怨恨,她也不回家,一直認為是關璇害了她,還讓她那麼丟臉,想盡辦法想要見到她,恨不得撕碎她那張臉。
現在自己變成這樣,家也不想回,也不能聯系之前認識的人,誰見到她都嘲笑著躲。
要是讓她知道誰害了她,她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
關璇正好和一個男人從商場出來,沐琦看到她就直接拉開車門走了過去,對著那邊喊了一句。
「關璇,你個賤人!」
關璇一開始還在納悶,只皺起眉抬頭,看到沐琦的時候,她臉上的不解消散了幾分,隨後揚起笑容,「原來是你,小琦,你怎麼不出來,不是應該去疾控中心好好在那里待著嗎。」
听到關璇的話,沐琦氣的臉都扭曲了起來。
「關璇,你給我閉嘴!」
旁邊的那個男人護住關璇,臉上帶著玩味的笑容,「這就是老欺負你的那個朋友。」
關璇淺淺笑著回答,「我們是好朋友,哪來的欺負不欺負,小琦,現在看見你這樣,我心里還有點苦澀,沒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要是眼神能殺人,估計沐琦早就已經把關璇凌遲了,這個幸災樂禍的死女人!
「好朋友?明明就是你害得我!我就算得了病也要拉上你一起!」
她憤怒的吵著,說完就要朝著關璇那邊去,卻突然被叫住。
「你是沐琦嗎?」
她動作一頓,回頭就看見幾個警察。
大部分人對于警察總有一種恐懼感,或者是一直存在的敬畏,她也不例外。
剛剛的火焰一下子滅了。
「我是。」
沐琦警惕的看著那兩個警察,「你們有什麼事嗎。」
她在心里想著就算艾滋病也不至于警察來找。
關璇也疑惑的看著那兩個警察。
「有人報警,你涉嫌犯故意殺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沐琦愣了一下,「我沒有,我什麼時候殺人了,我不跟你們去!」
她沒想到是紀潯,腦子里想的是那天雇的害紀潯的男人。
特意買的藥,怎麼可能會被人查出來……
不可能的!
怎麼可能!
她正想著,手上就被人帶上手銬。
「上車。」
站在那里的關璇突然開口,「警察先生,我跟你們一起去可以嗎,我的這位朋友因為剛得了艾滋病經常情緒激動,我跟著你們去也能看著點她,畢竟傷害到您和其他警察損害可就大了。」
那警察掃了她一眼,然後點點頭,「一起上車吧,都小心點!」
關璇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我先去,下次再約。」
那男人親了她臉一下,「她這樣對你,你還這麼善良。」
關璇敷衍的笑了笑,就趕緊上車。
事實上,她只不過是想知道發生了什麼,看沐琦的笑話罷了,純純湊熱鬧。
由于沐琦真的做過了殺人的事,她在警車上安靜了一路,心里想著一會兒該怎麼解釋。
她以為警察不會查到她頭上的。
可剛到了警局,她就看見了坐在那里面無表情的紀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