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驚訝宋青山到底經歷了什麼,這體內不僅有兩種毒互相壓制,還有寒癥,看著像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哪家的小公子會被在娘胎就被人殘害。
宋青山的身世之謎讓宋枝枝越發的覺得離奇。
「冷……疼……」宋青山嘴里哆嗦著蹦出兩個字,宋枝枝將他往火堆那邊推了一下,又加了些柴火,讓火勢更旺盛。
宋枝枝看了看天色,外面偏巧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拾柴火,洞穴里的柴火也要用完了,宋青山寒癥發作的時候,骨頭里會有冰刺的疼痛,一陣一陣,讓人難忍。
宋青山虛弱的呼吸噴灑在宋枝枝的手背上,她將系統面板給點了出來,購買了一盒銀針,這外賣雖然好用,但花錢如流水,她的余額也沒剩多少了。
宋枝枝為宋青山針灸緩解疼痛,銀針入穴能讓宋青山暫時緩解寒癥帶來的寒意,還有刺骨,但也只能杯水車薪,不過現在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宋青山的面色有了些緩和,宋枝枝擦拭掉額頭的汗珠,舒了一口氣。
「我已經盡我最大的努力了,今晚能不能熬過去還得看你自己了。」宋枝枝醫術就算是高超,但也不能說藥到病除,何況這藥都沒有到,宋枝枝對宋青山體內的寒癥把握不準。
這種娘胎帶出來的病,不清楚用的是什麼毒藥,只是癥狀跟寒癥有些相似,萬一不是寒癥,用了治療寒癥的法子,將宋青山體內另外兩種毒素的鉗制打亂,宋青山頃刻間便會毒發身亡。
宋枝枝神色沉重的看著宋青山,心下的情緒有些復雜。
宋青山感覺自己做了好長一個夢,夢中他不知道自己身處的地方在哪兒,周圍都是些達官貴人,對他行禮,但是每個人眼中都帶著算計,畫面不停閃,最後停留在了宋枝枝的臉,他伸手想抓住,卻踫不到對方。
「別走。」宋青山突然睜眼,胸口傳來的重量,讓他不得不注意到,宋枝枝趴在上面睡得正香,男女有別,宋青山將她移開,卻發現她的外衣搭在了自己身上。
「你醒了,你命還真大,這麼折騰第二天都能沒事。」宋枝枝揉著眼楮,將外衣拿了過來套上,走到洞穴口看了看,雨停了。
宋青山一頭霧水,只覺得身體乏力,骨頭也傳來快要碎裂的疼痛。
「我昨晚發生什麼了?」宋青山失去記憶後一直都在做奇怪的夢,夢里那些人都虛價,他被追殺,然後醒來,每晚都睡不好,以為宋枝枝說的這事。
「不知道你體內都有些什麼,每次給你把脈都能發現新驚喜,目前知道,體內有兩種毒素互相壓制,還有娘胎里帶出來的寒癥,但不確定是不是,你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怎麼跟養蠱似的。」
宋枝枝一句無心的話,讓宋青山沉默不語,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誰,忘記一切的感覺,並不好。
宋枝枝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轉移話題,安慰他,「你也不用去硬想,總會有記起來的一天,這不是也在幫你針灸恢復,而且說不定忘記也是好事,你看你這一身病,未必以前過得好是不是。」
宋青山點點頭,覺得宋枝枝說的也有道理,人活在這世上,活著不才是最好的。
「你這病等我回去翻翻古籍醫書,然後讓柳絮兒幫忙介紹幾位老沉的大夫商議一下,應該會有解決的辦法,至少你現在沒事嘛。」宋枝枝拍了拍宋青山的背安慰他,看得出對方情緒並不是很穩定,所以她也沒有說昨晚病發的時候宋青山那個樣子。
宋枝枝心里下了個決定,回去就將宋青山的玉佩給贖回來,然後托柳絮兒去查一下,說不定有門路。
「走吧,今天還得找蛇,這可真折磨人,跟大海撈針一樣。」宋枝枝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對還在自我世界里的宋青山說話。
宋青山木訥的點點頭,經過一次兩次的發病,他對自己的身世太過在意,但奈何怎麼都想不起一點線索,除了那些讓他覺得痛苦的噩夢。
兩人各自搜索著,還真就是要入秋了什麼都沒有,宋枝枝有些氣餒,打算打道回府,找其他的東西替代。
宋青山卻一把將她拉住,「你看這種果子叫蛇莓,蛇類特別喜歡吃,這里有一片,我們順著模過去,說不定能發現蛇。」
宋枝枝對他豎起大拇指,跟著宋青山的腳步,「你怎麼懂這麼多,看不出來啊,你這觀察力也很仔細,你以前不會是當兵的吧。」
宋青山眼神晦暗不明,他的夢中確實是有戰場的場景,他穩定了心神,「扯到我做什麼,找到趕緊回去,再不回去,怕是以為我倆死在後山了。」
宋枝枝見宋青山不想繼續這個話題,撇了撇嘴,乖乖跟著他,也沒說什麼。
走了半晌,宋枝枝什麼也沒看見,叫停宋青山,「不行了,歇歇吧,我走得腳都疼了。」
宋青山讓他歇息,自己再去周圍找一下,剛路上看到了蛇蛻,應該有蛇出沒其中。
宋枝枝給自己扇著風,忽的她看到蛇的身影快速在草叢總穿過去,她立刻跟上前去,朝著蛇撒雄黃粉,迷惑蛇的方向感。
蛇被雄黃燻得在地上打滾,宋枝枝抬起木棍,眼疾手快的對著蛇的七寸敲打,不一會兒蛇就沒了動靜,反正取蛇膽,也要殺死,宋枝枝倒是沒有在意。
將蛇膽取出裝入布袋中,宋枝枝抬頭發現這里不熟悉,也不知道剛才追出來走了多遠,邊走邊喊著宋青山的名字,下一秒,腳下踩漏,直線下降,她摔倒在一個坑里。
宋枝枝扶著土坑的內壁站起身來,將身上的枯枝樹葉給扯掉,伸手試了試,這個高度根本爬不上去。
「這看來應該是捕獵人挖的陷阱,這坑看著還挺大,這是要抓什麼獵物啊。」宋枝枝看了看四周,她大聲喊著宋青山的名字,可惜只有她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