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
「我不要!絕對不要!」
柳絮兒想著自己貴為柳家大小姐,怎麼能去那種地方?就算女扮男裝也不行!
「攬月樓里的男子只怕都是之徒,女子更是諂媚迎合的貨色,若去了攬月樓,豈不是失了我柳大小姐的身份?」到時候再傳揚出來,柳家的人都要丟盡了。
為了王家少爺那種人以身犯險,根本不值當!
「枝枝,我絕對不去那種地方!」
「你怕什麼?」
「我害怕的可多了!」
柳絮兒轉身朝著屋外走去,抬腳跨過了門檻,站在院子里。
「我畢竟是柳家大小姐,平日里胡作非為也就罷了,若為了那不值當的王家少爺前去攬月樓那種地方,只怕我身上要背負一輩子的污名了。」
柳絮兒轉身看向宋枝枝,「你想個別的法子幫我退婚吧?」
宋枝枝猛然間明白,這個世界是妥妥的古代,男尊女卑。
她的身份倒還好,村里的小婦人,反而沒那麼多的規矩。越是大戶人家,規矩越多。
「你真不去?」
「不去!」
好!柳絮兒的態度既然如此,那宋枝枝也沒什麼好說的。
「你得給我點時間,要不然我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幫你退婚!」柳絮兒畢竟是閨門小姐,膽子還是小了點。要知道,自己的幸福得自己去爭取,有時候,就得狠一點。
「三天。」
「就三天。」
後兩人各自散去。
「宋枝枝在哪兒?快滾出來!」
宋枝枝剛走到家門口,就听到里面傳出男子叫囂的聲音,一看才知,是那要債的人來了。
她這幾日本就有些不安,隱隱猜到這些人快該來了,誰成想是今日!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眼下她手里的銀子,早就超過十兩了,早日還了這賭債,日後就能清淨了。
「你喊什麼?我娘親有要緊的事情出門去了,你既是來要債的,等一等又何妨?難不成晚了就沒你的銀子了?」陳大鵬沖著那要債的大漢喊道,「我讓我家二弟去喊娘親去了,等我娘親回來就將銀子還給你們!」
宋枝枝瞧著陳大鵬那當家做主敢擔事兒的氣魄,實在是欣慰。
「哎喲」
卻見那彪形大漢一巴掌將陳大鵬打翻在地,又一腳踩在陳大鵬的身上,任憑陳大鵬掙扎,卻不能月兌身。
「放開他!」
她跑過去,一面去拉陳大鵬起來,一面指著那彪形大漢,「你們太過分了,怎麼能欺負孩子?」
「欺負他?就算今兒我弄死他,那也是你的錯!誰讓你欠債不還?」那彪形大漢目露凶光,「一百兩銀子,拿來!」
「什麼?一百兩?」宋枝枝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
「宋枝枝,你欠的可是賭債!」那彪形大漢笑的陰險,「五天前是十兩,可現在是五天後了,那就是一百兩!」他對一旁的人說,「字據拿來,讓她看看!」
不可能!
絕不可能是一百兩!
誰知宋枝枝拿了字據之後一看,才知那字據上寫的竟然真的是一百兩,且有她的簽字畫押。
「不可能!五兩怎麼可能會變成一百兩?你們瘋了你們!」宋枝枝待要將字據給撕爛,誰知那彪形大漢眼疾手快,從宋枝枝的手中奪了去。順帶的,大漢伸手推了宋枝枝一下,她腳下不穩,崴了一下,摔倒在地。
「娘親!」陳大鵬朝著宋枝枝撲了過去。
那彪形大漢得意洋洋的說道,「你今日要是不給我們兄弟幾個一百兩,再過五天,可就是一千兩了。」他一說,他身後的那些打手都跟著笑,可惡至極。
宋枝枝算是明白了,這賭債竟然變成了高利貸,可就算是高利貸,也沒有這個滾法,好歹她之前還給他們幾個人瞧過病,他們竟然一點都不念著她的好。
好!
好!
他們不是想要一百兩麼?
哼!做他娘的春秋大夢去吧!
如今,別說十兩,一文錢她都不會給這些惡徒。
宋枝枝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從地上站起來,她讓陳大鵬回屋去。
「刁老三,你們這麼欺負我們孤兒寡母的,你們是不是沒良心?」
刁老三霎時間瞪圓了眼楮,愈發凶狠可惡,他抬了抬右手,後面的人送上斧頭,他拿著斧頭在手上掂量掂量,一步一步的朝著宋枝枝走去,「你找死不是?那我今日斷了你一條腿,另外,你再給我五十兩就好。」他笑的陰險,朝著宋枝枝逼近。
宋枝枝怎麼可能不害怕?那斧頭泛著寒光,她怕的膽寒!
可如今,只能是以「惡」制惡了。
她轉身朝著自家院子東南的一個角落跑去,那角落里堆積著雜物,其中一塊兒床板是先前不用了準備丟的,她沒來得及丟。如今,她仗著原主有一把好力氣,輕而易舉的將那塊床板給舉了起來,朝著刁老三扔去,「滾出我家!」
刁老三哪兒知道宋枝枝有這麼大的本事,當時就呆住了,還是身後的人提醒,才險險的躲過那塊兒床板。
這邊刁老三剛回過神,宋枝枝就又扔了一根大腿粗的木棍過來,刁老三等躲避不及,被狠狠地砸到,紛紛倒地,躺在地上疼的嚎叫。
宋枝枝解了恨,暫時住了手,憤憤然的怒視著他們,「本來還想還你們十兩銀子,可刁老三你覺得我宋枝枝好欺負,現在我告訴你,一文錢我也不會給你!有本事你就告到官府那兒去,我就不信府衙的大老爺是黑吃黑的!」
她朝著眾人啐了一口,「滾!」
刁老三等吃了憋,只好紛紛逃去。
這時候,陳大鵬急匆匆的從屋里跑出來,沖著宋枝枝喊道,「娘!娘!青山叔喊疼,你快來看看吧!」
宋枝枝不敢耽擱,忙進屋去了。
「呃」
宋枝枝進屋以後,看到宋青山一額頭的汗,忙讓陳大鵬去打水,讓陳二樹去拿毛巾,等倆人把水和毛巾都拿來了,她將毛巾泡進水里面,浸透以後擺一擺,再擰干,疊成長條狀放在宋青山的額頭上。
宋青山緊皺的眉頭稍稍松散了一些。
宋枝枝在床邊坐下,捏著宋青山的手腕給他把脈,須臾,眉頭緊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