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說了你這金子是假的,你怎麼胡攪蠻纏呢你?你趕緊滾!要不然待會兒我家掌櫃的出來,打不死你!」
「打死我?你們還敢打死我呀你們?這金子是我男子娶我的時候給我買的,怎麼可能是假的?分明是你們這些奸商不識貨,要騙我的東西是不是?我告訴你們,你們今天騙不了我,不僅騙不了我,你們還得把我這金子收了,換銀子給我!」
「」
宋枝枝听這聲音耳熟,就朝著當鋪門口瞅了一眼,誰知道真是陳小君。
自從上次楊李氏的事情把她給露出來,宋枝枝就好久沒見過陳小君了,誰能想今天會在鎮上的當鋪門口看見她?
「你別痴心妄想了!趕緊滾!」那當鋪的伙計趕著陳小君,跟趕著一只過街老鼠似的。
誰知陳小君極力發揚著她潑婦的品性,一個健步沖上去,拽著那伙計的衣裳,一巴掌打在那伙計的臉上,「你個小畜生你,你娘沒教過你是不是?我替你娘教你,不用你喊娘!」
陳小君把人小廝一頓痛打。
看熱鬧的村民越來越多,將陳小君和小廝圍到當鋪的門口。
「這是陳小君吧?她怎麼能胡攪蠻纏呢她?人家當鋪願意收她當的東西就收,不願意收也可以不收,她怎麼能因為人家不收她的東西就打人呢?」
「就是說!太過分了她!也沒個人出來主持公道,咱們就看著那無辜的小廝被陳小君打呀?」
「你敢踫陳小君?她這種人,你得罪她一次,她記恨報復你十次,惹不起!惹不起!」
「」
眾人七嘴八舌。
「哎?」人群中有人喊道,「那不是宋枝枝麼?咱們村的大善人呀!」
「宋枝枝,你快勸勸陳小君,好歹你們是一家人啊!」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宋枝枝沒打算管。
「我們家沒宋枝枝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陳小君心里對宋枝枝的怨恨,那比一條河里的河水還多,人人都說宋枝枝是大善人?她偏要說說宋枝枝做的那些缺德事兒!
當即,陳小君丟了小廝,怒氣沖沖的走向宋枝枝。
小廝不顧自己鼻青臉腫,忙回店里找掌櫃的。
「宋枝枝的第一大罪就是不孝順!第二大罪就是不忠貞,我弟的亡魂還在,她就帶著男人回家亂搞!第三大罪,她宋枝枝忘恩負義,不想著我弟上戰場以後誰照顧她和她那三個小畜生,如今發達了,竟然眼里沒有我陳小君了!她算個什麼東西?給我陳小君提鞋我都嫌棄她髒!」
陳小芳害怕的瑟縮在宋枝枝的懷里。
「別怕。」宋枝枝柔聲對陳小芳說道。
宋枝枝本來沒打算多管閑事,可現在火燒到自己身上了,那她就不得不滅火了。
陳小君是想不到更髒的話罵她了,所以罵的都是些從前她听過的。
宋枝枝本來以為經過之前的那些事兒,陳小君已經長記性了,誰知道,她不僅沒有長記性,還變本加厲了。
「你為什麼來當鋪當金子?」
「為什麼?」陳小君指著宋枝枝罵道,「你個沒良心的白眼兒狼,發達了不顧及著本家,只顧自己快活享受!你以為陳家的日子是好過的?兩個老的一塊兒病了,家里銀子不夠,我只能來把自己定親時候的金項鏈拿出來了!」
宋枝枝道,「我在陳家的時候兩位老人身體還硬朗,怎麼我一走他們就病了,該不會是你克的吧?」
「你說啥?」陳小君霎時間瞪圓了眼楮,「你個下流胚子嘴里沒一句好話,什麼叫我克的?我看是你克的吧?」
宋枝枝一笑,「我哪兒那麼大本事,我離陳家那麼遠,也夠不著啊!」
「還真是!宋枝枝離開陳家以後,陳家兩位老的就一直生病,不是風寒就是身上疼,好幾日沒見他們出來了!」
「陳小君是個潑婦,她不會欺負倆老的了吧?宋枝枝離開了陳家,可不就只剩下她在陳家耀武揚威了麼?」
「這麼說,真是陳小君克的!相反,宋枝枝還是陳家的福星呢!只是如今分了家,宋枝枝與陳家月兌離了關系,哪怕人宋枝枝飛黃騰達了,也確實跟陳家沒關系!」
「就是就是!」
「」
眾人七嘴八舌,氣的陳小君火冒三丈。
「宋枝枝你這個愛調撥的賤貨,你才是克死了我哥!我哥就是因為娶了你才死在戰場上的!」
「我有沒有克死你哥我心里自然清楚,好歹你哥在家的時候,我們倆琴瑟和鳴,感情很好。」宋枝枝道,「不像你,李三竟然用假金子哄你。」
陳小君不相信。
她提著金子放在宋枝枝的眼前,「你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的給我看清楚,我這金項鏈是真的!是真的!」
「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宋枝枝冷笑道,「是你自己太白痴!」
「你!」陳小君氣的抬起巴掌朝著宋枝枝的臉打去。
「那金子就是假的!一眼就看出來了!」
關鍵時候,當鋪的掌櫃的出來了。他走到陳小君的面前,先對宋枝枝點了點頭,打聲招呼,隨後看著陳小君說,「你這金子顏色都不對,真金明亮、耀眼,你這金子沒有光澤,暗沉極了,怎麼可能是真的?」
「趙掌櫃的見多識廣,肯定不會看錯,陳小君就是得了假金子做成的項鏈!」
「那李三也真是,要沒有就別給,給還給成假的,這不是誠心讓陳小君丟人麼?」
「你們看看陳小君的臉色,都變成豬肝色了!」
人群中傳出對陳小君的嘲笑聲。
陳小君只覺得無地自容,再也待不下去了,拿著她的假金子灰頭土臉的跑了。
眾人散去。
趙掌櫃的邀請宋枝枝進店里。
「宋娘子,你今日來是為了那樣東西吧?」
「是。」
「我遵照宋娘子的吩咐,好好的保存著呢!」趙掌櫃說完,吩咐底下的人將東西給取出來。
等東西拿出來以後,交到宋枝枝的手中,她將手上這個錦盒打開,看著里面靜靜躺著泛著柔潤光澤的玉佩,下意識的勾起了嘴角。
「我終于幫你把這樣東西給贖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