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現今歷法,是新元102年8月12日。
大夏神衛軍瀑布據點。
湖泊前,操練場。
新入伍的一百多號新兵正在老兵的教導下操練。
「殺!」
新兵們同時刺出木質長矛,殺聲震耳,虎虎生風。
龍野在高台上望著,點點頭說︰「長矛以後會換成長槍,這將作為我們的主戰兵器,長槍這東西對付惡魔和妖獸有奇效。同時要配備輕型步槍和刺刀,但那些有自己想法的,可以配自己擅長的武器。」
「沒問題,只是我們從虎匪幫那里搜來的物資只夠武裝兩百人,現在新兵在不斷增多。」玄關沉吟道,「我們需要更多的武器裝備。」
「嗯。」龍野踱了幾步,抬起頭,望向了東邊,江北市的方向,「或許可以去江北市采購一些。」
「江北市距離這里得有近百公里,」玄關眉頭皺起,「這不好去。」
「你忘了?我們有符文地道。」
「對啊!」玄關眼楮一亮,「符文地道!」
「我從符文地道去江北市,為大家采購物資。」龍野說,「把我們全部的黃金珠寶都帶上,我記得虎匪幫那里不是有價值上百萬的金幣嗎?」
「你去?」玄關說,「你不是被通緝了嗎?」
「都過去兩個多月了,應該沒有那麼招人眼了。」龍野笑笑,「我也想回去看看,你讓別人去,他們十年沒有去過江北市,那能行嗎?」
「好吧,看來只能你去了。」玄關正色道,「你可得小心,大夏神衛軍不能沒有你,要不要我派白元護送你?」
「不必,他們現在都是連長排長了,忙著練兵呢!」龍野搖搖頭。
在安排了一些雜事後,龍野帶上一把嶄新的刺刀和一大背包金幣出發了。
符文地道的位置還在破敗二郎神廟,龍野在一天後抵達。
扒開碎石木片,熟悉的石板映入眼簾。
警惕地環視四周,確認沒有人看見後,龍野凝視著石板,喃喃低語。
「符文地道」
他現在可以肯定,這個地道的符文是關于大夏古代某種土遁之法的,在地道中走幾千米,卻能在外界跨越幾十公里的距離,這種級別的符文,根據二郎神傳承的經文記載,至少得六階王級,也就是金丹期。
毫無疑問,唐為民是沒有能力制造這樣的符文地道的。
那會是誰?
龍野覺得唐為民也有自己的秘密,或許他對大夏神靈的堅定信仰也與那個秘密有關。
甩甩頭,龍野不再多想,他雙手抓住地板,丹田內靈涌動。
嗡!——
奇特的嗡鳴聲里,地板緩緩移動,露出了一個邊長約一米的入口。
龍野縱身躍入其中,快速地關上地道。
黑暗里,階梯上的符文散發淡淡光芒。
龍野感到身體內的靈微微沸騰。
他本就是二階九段巔峰,此刻忽然接觸到符文的玄妙氣息,那三階的瓶頸竟有所松動。
龍野心中一喜,旋即盤腿坐下,快速進入修煉狀態。
數小時後。
轟!
無形的波動擴散,一股強大的氣息驟然出現而又急速衰減。
龍野睜開眼,略感無奈。
「不夠」
突破失敗了,只差一點點。
築基期,伐毛洗髓,打通全身經脈,使丹田內的靈滲透進身體各處,引起從細胞到器官的全面強化,這也是為什麼三階以上熱武器作用減弱的原因之一。
「地道內的靈比荒野區稀薄一些,罷了,」龍野起身,「再尋時機突破也不遲!」
他整理了一下衣衫,沿著地道向江北市的方向走去。
江北市。
貧民區。
唐鈺家。
其實唐鈺在一個月前就可以搬走了,她因為覺醒七階不死鳥神魂而被江北大學特招錄取,師從奧林匹斯神國七階強者菲尼斯。
菲尼斯,江北大學特聘教授、奧林匹斯神國高等議會副會長、奧林匹斯神國神權會議議員、神國聯盟高級會員。
能被他直接收為弟子,基本上可以確認這一生前途無量。
在得知唐鈺還生活在貧民區後,這位老教授動用自己的一點小積蓄給她買了江北市中心的一棟別墅,價值一千三百萬。
可唐鈺並沒有搬過去,而是把母親送了過去,她說自己住別墅不習慣。
菲尼斯教授笑笑,他欣賞這位弟子艱苦奮斗的品格。
平日里,下了學的唐鈺會回到貧民區的老房子住。
夜晚。
涼風習習,昏黃的燈光下,唐鈺穿著運動內衣盤腿而坐。
她將頭發盤起,微閉雙眸,調整呼吸,進行不死鳥神魂的修煉。
眉心,不死鳥神魂印記明滅閃爍,額頭上不時有汗水流下。
忽然,唐鈺睜開眼楮,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
她看向牆壁上掛著的父親照片,目光堅毅。
在進入江北大學後,她才切實感受到了世界的參差。
江北大學雲集了上萬天才男女,他們最少覺醒的就是六階神魂,有的年僅十八便已是五階大宗師,更有二十歲的六階王級強者。
學校里豪車如雲,不少人乘坐直升機上下課,那些平日里只存在于新聞報道里的人物在那里卻很常見。
唐鈺沒有被這浮華沖垮,在震驚過後,她更加堅定了變強的念頭!
她想,在她救出父親時,她可能要與那些天才戰斗,所以她一定要超越他們。
為了這個目標,唐鈺不分日夜地修煉,未曾有半點松懈。
「爸爸,等我,我會救你出來的。」唐鈺喃喃。
深吸口氣,唐鈺舒展腰肢。
少女十八,身姿窈窕,每個動作間都有青春靚麗的氣息。
唐鈺本就漂亮,此時在可愛之余更顯英姿颯爽。
嘎吱!
一聲石塊扭動聲,唐鈺的身子僵住。
下一秒,她確定聲音來源于床下。
獨居女孩,床下異響。
唐鈺的眼里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她順手拿起床邊的茶幾,握緊。
石板移動,然後,一聲如釋重負的輕笑。
「終于出來了!」
唐鈺嘴角一抽,美眸一呆。
「是從地下爬出來的?!」
沒有經歷過任何實戰的唐鈺心理素質還是不足,她的呼吸急促起來,咬著牙,已經想好了自己回把茶幾砸在一個腐爛不堪的大腦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