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體態臃腫,一股刺鼻的香味撲鼻而來,老板娘一路踉蹌走來。臉上的妝容被涂花了臉,額頭上的汗珠滲出,衣衫不整,顯然是驚嚇過度。
「臉色慘白,一般是受到了過度驚嚇才會有的表現。看來趙員外遇害的事情,可能被老板娘親眼目睹了。」
白澤將信將疑,四名士兵顧及不得,只得撇下憶柳,朝皇城方向奔去。趙員外那是皇上最欽佩的「忠臣」,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群小嘍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士兵們顯然對憶柳不是很上心。看樣子,這皇榜是偽造的。
待士兵走掉,白澤將憶柳扶起來,送回了鴻春苑。驚魂未定的憶柳,哭著向老板娘訴苦。老板娘安慰過後,由唐刀、赤媚負責安排,長孫元冬不方便出面,回到原來的住處,掏出黃紙,思索寫信的人。
白澤抱起佩劍,跟著老板娘走向皇宮。赤媚一把攔住了白澤,微微皺了眉頭「你還想回去?」
「我現在的處境的確危險,但探查凶手也是我的職責。上次是琉璃,這次是趙員外,很顯然是對他們一家不滿,要斬草除根。」
赤媚遮好臉頰,拉住白澤的手就往外走「我跟你一起!」
白澤沒說話,點點頭,二人抄好武器向皇宮方向走去。唐刀也想去,只可惜被白澤攔住了。無奈,只得跟長孫元冬呆在一起。
「好啊,我說你小子,去哪了,鬧了半天給我喝花酒來了!爹找了你半天了,你竟然一點都不擔心!」聞聲過來的,是一名披發束腰的年輕女子。約莫比唐刀大上幾歲,從沒進門就一路指指點點。
「姐,你怎麼來了」
「小刀~」夾雜在中間的,還有一聲中性的男音。
唐刀見後者,直接嚇得跪在了地上,「父親~」
來的人便是唐衛離和唐之遙。
唐之遙是唐衛離的姐姐,唐衛離年輕時的女兒,跟唐刀屬于同父異母。因為不滿父親的二心,所以導致唐刀性格頑劣。
繼承了唐家的刀客屬性,但因為是女孩子,所以平時身居大院從不出門
「白大人莫不是心中早有了答案?」二人飛身潛入趙員外所在的內府,赤媚問道。
白澤尋覓著趙員外身上的血跡,不住的點頭。朱老板、老尖、憶柳、老板娘,這些天接觸到的人不停的在白澤腦子里反復打轉,上演這一幕幕殺人的戲碼。
只見白澤好似出了魂一般,抬頭望著天花板,不住的思索,足足三刻有余。突然,他好像聞到了什麼氣味,趴在趙員外的尸體周圍不停細嗅。
「對了,就是這種氣味!」
趙員外像往常一樣端坐在八仙桌旁喝茶,身體僵直,而且並無血跡,不像是冷兵器所致,倒像是內傷,尤其是這種特殊的氣味,加上這種死法,跟那天在鴻春苑琉璃的死法一模一樣。
脖子,脖子上有吻痕!白澤靈光乍現,順勢看向了趙員外的脖子。
「你說這得跟員外有多大仇,才能下此毒手。」赤媚在一旁插嘴。
「你還記得十年前那次慘案嗎?」白澤轉過頭去,看向赤媚。
「七年前?」
「對,當時朝廷各大官員一並受到了審查,似乎是有人從中作梗,因為這件事,也害死了不少官員。」想到這里,白澤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
父親作為官員,也是被無辜陷害,可究竟是誰想下此毒手呢?朝廷與三大會屬于利益關系,確實有過干涉,但罪不至此,總不能是三大會下此毒手吧。
錦官城也算是後唐比較神奇的地方了,依山傍水,修身養性,各類江湖俠士也紛紛前來,可江湖俠士跟朝廷能扯上什麼關系呢?
「有一件寶物,關乎著我弟弟的生死和我朋友的清白!」白澤突然想起長孫元冬說過的話,他是混江湖的,應該會知道些什麼。
難不成是那個絕世寶劍「子非俠」?子非俠只在書中出現過,而且為了保密,朝廷早已將其唯一古籍封存在了臻寶閣。趙員外是前朝臻寶閣的司天台,若真是這樣,那朝廷留著這本書可是要大禍臨頭了。
如若自己的猜想貨真價實,或許能把這事告訴皇上。
皇上!白澤一提到這個昏君就氣不打一處來,也不貪財,也不,就是糊涂,而且私底下喜歡喜歡結交一群江湖朋友,據說身邊一些個當官的,都是來路不明的人。
尤其是重用伶官。對了,趙員外離職司天台的時候,認識一個戲班子的班主,好像是姓朱。難怪老朱一只說自己是本地人,自己竟然沒見過他,原來賣包子之前老朱是戲班子的人。
仔細一想,老朱平時帶著面具也就不為過了。
可自己在昏君眼里那就是重犯。偷盜古籍不說,還在大堂上與皇上公然對峙,身邊幾個伙伴就更不用想了,必須是從犯。挑出誰去告密,都不合適。
子非俠更是歷朝歷代傳下來的,除了親自建造臻寶閣的魯少,誰也沒見過。說一把上古神器是災禍,細細想來就更是信口雌黃了。
那不如我們就先手,把他偷出來,好讓壞人主動現行
「我們家小刀不懂事,麻煩您了!」唐衛離拱手作揖,向長孫元冬拜別。唐之遙拉起唐刀就往門外走,唐刀不情願的雙腳擦地,拖出了一道煙。望著,離去的三人,長孫元冬無奈搖了搖頭。
不能再等了,長孫元冬向老板娘告別,並給白澤二人留下一張字條,便速速離去了。錦官城已經不是久留之地了,最新的消息就是鬼見愁又回到了萬鬼城。若真如密探所說,那恐怕萬鬼城也不是久留之地了。
離開錦官城,正南望去,跳馬山火光沖天,殺聲陣陣。長孫元冬思忖再三,沒有久留,借著一匹快馬,便朝萬鬼城星夜趕去。
走至半路,進入翠竹林,但見一蒙面姑娘奪路而出。听聲音便知,不是別人,正是那天在酒館遇見的蕭冷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