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 煙本待閃過,只覺得一陣香風襲來,眼前一花,倒在地上。「咯咯……公子不要擔心,她只是中了我的六欲縱橫香,你現在將她抱進房里,一會她就纏上你,不過公子千萬小心,別被她耗干了,留一點來陪陪姐姐,咯咯……」
王厚暗自一驚,卻是笑道︰「多謝姐姐成全,我怎樣才能讓她醒過來呢?」「喲,公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呢,你若想讓她清醒也簡單,你們完事之後,她自會恢復正常。」
「姐姐,什麼叫完事啊?」「咯咯……你是真不懂,還是裝傻?要不……姐姐教你?」說著,將絹巾向王厚一抖,王厚身子也是一歪倒在地上。秦詩珍冷聲道︰「兩個雛兒也敢來鬧事,來人,將他們押進後院,一會听候教主發落。」
「是!」上來四個女子,將二人拖向後院,開了一個房間的門,砰的一聲扔在地毯上,其中一人笑道︰「三十八朵,這個公子一表人才,要不你先來嘗嘗?」「去去去,听說那個太陽教的柳少幫主長得很俊,我們快去看看。」四人轉身出去。
王厚本沒有中毒,只是擔心她們會使用更厲害的毒,便索性將計就計,靜觀其變。此時听了四人的話,暗道︰「柳兄他來這里干什麼?莫非是尋花問柳?呵呵,莊姐姐呢?」翻身坐起,尋了一碗水噴在柳 煙的臉上。
柳 煙一個激靈睜開眼,門外的燈光映照進來,只見自己躺在地上,書呆子俯身看著自己,衣服亂糟糟、濕漉漉的,不禁一愣,啪的一聲,王厚捂著臉道︰「煙兒,你打我干什麼?」
「你、你……欺侮我?」「哪有啊,你剛才被那女子給毒倒了。」柳 煙這才想起自己和一個女子對峙,卻見一個粉紅的絹巾飛來,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問道︰「書呆子,我們這是在哪兒?嗯……」
「小聲點,我們還在酒樓里面,剛才听說你哥哥也在這里。」「嗯……他在這里干什麼?」「誰知道呢,不會是和桃花教主好了罷?」「呸,你以為都像你,見誰都叫姐姐,嗯……」
王厚問道︰「煙兒,你不舒服麼?怎麼哼個不停。」「書呆子,我也不知道,就是全身難受,嗯……像是要燒起來了,你抱著我……嗯,再抱緊一點……」
王厚暗忖︰「難道真是什麼六欲縱橫香?那可怎麼辦?」便在這時,柳 煙緊緊摟住王厚,將嘴唇貼了上來,口里**︰「書呆子,我……好難受……」
王厚只覺得她嘴唇發燙,一時也心神搖動起來。「救我……嗯……」柳 煙已是含糊不清,將他摟得更緊。
王厚暗罵一聲,煙兒都傷成這樣,自己還在胡思亂想,當下雙手成掌一上一下,一式「天與水相通」空氣頓時一凝,左掌按住柳 煙的頭頂,右手按在她的小月復上,柳 煙渾身一震。王厚並不停下,雙手分開,繼續一式「舟去行不窮」,只覺得一陣陣熱浪自她的身體內沖出向四周擴散,柳 煙的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漸漸不再發燙,半晌淨開眼問道︰「書呆子,我剛才怎麼了?」
「你剛才摟著得我喘不過來氣。」「呸,我好像做了個夢,掉進火爐里,然後便看到你打開火爐將我救了出來。」王厚笑道︰「別做夢了,我們快去前面看看柳兄在干什麼。」
二人出了房間,王厚拉著柳 煙大模大樣地上了樓,見樓上站著一個粉衣女子,便問道︰「幫主在哪個房間?」粉衣女子回頭看時,臉色不禁一變,正欲呼喊,只覺腰間一涼,被一個硬硬的東西頂住,「快帶我們前去,我們沒有惡意。」
女子雙腿發抖,帶著二人來到一處房間外,也不敢說話,伸手指了指里面。便在此時里面有人大聲道︰「林姨,感謝你出手相助,這杯酒我敬你!」正是柳朝暉的聲音,柳 煙哼了一聲,手中用力,將兩扇門震開。
只見一張圓桌前坐著五個人,正是柳朝暉、莊昭雪和趙晰三人,剛才打斗的那個秦副幫主也在其中。坐在上首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白色綾羅衫上綴滿桃花,竟是六個花瓣,那女子本就生得極美,更是被一身桃花映襯得滿面紅潤,美艷萬千。
眾人一愣,就听秦副教主掩嘴咯咯笑道︰「公子,你們怎的這麼快呀?」柳朝暉和莊昭雪同時站了起來︰「煙妹!王公子。」趙晰也站起來,望著柳 煙卻不說話,又將目光轉看王厚。
上首那女子笑道︰「煙兒,你怎麼也來了?」秦詩珍忙道︰「原來姑娘真的是自家人啊,剛才得罪了。」
柳朝暉拉過王厚,向上首女子和秦副教主介紹,那上首女子正是桃花教教主林媚影。王厚躬身行禮︰「久聞林教主大名,今日得見果然美麗絕倫,無與倫比。」
林媚影展顏一笑,更是嫵媚動人,扭頭向站在一旁的女子說道︰「九朵、十朵,你們去添兩套餐具,讓煙兒和這位公子坐下。」
王厚又看向秦副教主︰「姐姐,你那個絹巾是什麼制作的啊,怎麼一抖我們就倒了?」秦副教主笑而不答。
柳 煙仍是氣呼呼地看著秦副教主,說道︰「林姨,我可不敢坐呢,先是門口的人不讓我進來,然後又是多少朵、多少朵對我發火,最後還讓人家給放倒了。」
林媚影笑道︰「哪個不長眼的,不讓我家柳大小姐進來啊?哦……你穿這個樣子,呵呵,林姨明白了。剛才你家秦姨听說有人鬧事,就出去了一會,誰知道正好是你呢。你上次來,秦姨去了淮安,又沒見過你,自然不認識……別生氣了,來,喝杯酒。」
「我不喝,氣都氣飽了。」
王厚雙手捧起杯子,恭恭敬敬地站起︰「在下敬林教主一杯。」林媚影這才認真看了眼前的小伙子,只覺得寬袖白衣,眼楮雪亮甚是精神,當下端杯抿了一口。
王厚又捧起杯子,向秦副教主道︰「在下敬姐姐……」卻止住沒有說話,原是柳 煙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
「桌子底下還有狗麼?」王厚俯身看去,又自言自語道,「奇怪,沒有啊……在下敬姐姐一杯,姐姐這里布置得好香艷啊。」秦副教主看了柳 煙一眼,端起酒杯干了。
林媚影笑道︰「王公子稱呼秦副教主為姐姐,暉兒稱她為秦姨,不是叫亂麼?」
王厚忙道︰「剛才在樓下,我見秦副教主年輕貌美,驚艷之下便叫了姐姐,秦姐姐若是不喜歡,我便改過來。」柳 煙這時卻端起酒杯道︰「我敬秦姐姐一杯。」秦副教主咯咯一笑,又是一口喝了。
「王公子,你剛才說這酒樓布置得很香艷,這酒樓是我桃花教創辦,它養活了我們手下一千多個姐妹。來這里的,多是達官貴人,若是不投其所好,也無法生存下去。」林媚影搖了搖頭,嘆道,「王公子家境殷實,不知道一教之主的難處,希望公子不要見笑。」
王厚本是取笑秦副教主,沒想到卻引起林教主的多心,忙再次端起酒杯︰「讓林教主見怪了,在下本無他意,請原諒!」
「呵呵,我哪里是見怪呢,我只是怕引起王公子的誤會罷了。」林媚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又扭頭向柳朝暉道,「暉兒,明日他們即可送來,你既然這次沒有急事,就和煙兒在這里多住些日子,免得我手下的姐妹還不認識你們。珍妹,我們走罷,讓孩子們在這里說說話。」
眾人忙站起,目送二人離開房間,莊昭雪也讓九朵、十朵退去,五人重新坐下。莊昭雪問道︰「煙師妹,你們怎麼路上耽擱這麼多天?」
柳 煙哼了一聲,似乎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王厚答道︰「我們在路上遇到點麻煩耽擱了,柳兄、莊姑娘,你們怎麼會在這里?趙兄你不是先回日照了嗎,怎麼會在這里相遇?」
趙晰冷冷地看著王厚,也不答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一抬頭喝干。莊昭雪見氣氛不對,解釋道︰「王公子不要見怪,趙師兄和我們被師父狠狠責罵了一頓,現在情緒仍是不好。」
柳 煙問道︰「爹爹怎麼責罵你們了?」柳朝暉忽地氣道︰「還不是因為你,說好了,我們在路上等你,結果一直就沒有等到你,我們只好先回去,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