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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王子跟在喬琳後面,連問幾聲,喬琳都是不理不睬,伸手拉住喬琳,問道︰「喬琳,你當真生我氣了?」喬琳奇怪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生你的氣?」
「那就好,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呢,最多還有十天,船隊就能到我們古里,到時候,我一定好好款待你。」古怪王子眼楮含笑,盯著喬琳。「不用你款待。」喬琳掙了一下,沒有掙月兌,瞥眼看到王厚走在前面不遠處,急道,「快放開我!」
古怪王子耍起性子︰「我不讓你走,除非你答應到我們國家後讓我款待你,才會放手。」喬琳見他耍賴,氣得將斗笠塞到他手里,轉身走下寶船。古怪王子跟在後面,不依不饒,然後才有了王厚見到的那一幕。
王厚听喬琳說完,呵呵笑道︰「喬長老年輕貌美,有人喜歡也是正常,何必拒人千里之外呢?」喬琳斜了他一眼,順手將斗笠扣在王厚的頭上,向守衛出示關牒,快步進了「天柱」號。
吃晚飯的時候,王厚把船隊將分兩支前進的事情告訴了柳教主,柳教主听說南海公希望自己能直航後顯得很興奮,如果第一次西航成功,無疑會開闢新的航海史,太陽教也會因此名聲大噪!
柳教主端起酒盞,說道︰「剛才听厚兒說,直航只需二十天便能對達木骨都束,這條路線雖然沒有走過,但有南海公陪伴,還怕什麼危險?再說這是揚我太陽教威名的機會,一定不能錯過。來,厚兒,我倆喝一杯!」
王厚端起一飲而盡。柳朝暉抓起酒壇,分別給柳教主、王厚斟滿,也是豪情勃發,說道︰「爹說得是,這次出海,不僅揚了太陽教的威名,也讓我認識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道理,就拿煙妹來說,她現在的武功也高出我太多。」
這是柳朝暉的心里話,當初他和趙晰、莊昭雪、柳 煙四人去九華山,路上遇到九華西宗的和尚,幾番遭辱,以至趙晰中途萌生退意,而柳朝暉卻不以為意,畢竟太陽教在日照是風光無限,他的武功遠不如柳教主。後來在北京武林大會上,他很快便敗下台來,不過,他生性真爽,也沒有往心里去。
在滿剌加漁灣時,邂逅南華寺苦海方丈、丹霞派華掌門、白水堡李堡主、衡山派杜掌門和黃獅寨黃寨主,當時雙方一個不合,黃寨主一出腳便踹中柳朝暉的月復部,這還是在王厚的救援下,否則,肯定要受重傷。直到這時,柳朝暉雖然不似趙晰那般錙銖必較,也是面上無光,暗自感嘆。
柳教主看了一眼滿臉得意的柳 煙,對柳朝暉道︰「你能認識到這一點,倒不枉我帶你出來、讓你歷練的苦心,在日照時,我就多次批評你們不思進取,荒廢了武功……煙兒現在的武功,我還沒有見過,能不能擠身一流高手行列?」
柳 煙得意洋洋地道︰「書呆子說了,或許斗狠蠻打我們幾個算不了絕世高手,但如果論輕功,我們肯定能縱橫天下。」柳教主曾經見過王厚凌波飛行,這份功夫,自己想都不敢想,也听柳朝暉和莊昭雪說過,柳 煙的輕功厲害,所以對煙兒的話深信不疑,沖王厚贊道︰「絕情幫當真會成為天下大幫了。」
王厚忙道︰「絕情幫只是隨口胡謅出來的,說起來,還和林姨有關呢。」去年在日照,他和桃花教林教主一起,懲戒青州派崔長老一干人,怕給林教主帶來麻煩,報了個假名號。此時,端起一盞酒,敬向柳教主︰「絕情幫帶上喬琳公主也只勉強六個人,雖然人數少了些,但力量並不單薄,我在想,如果柳叔叔決定直航,我們六個人也要分出兩支。」
柳 煙臉上表情愕然︰「為什麼我們也要分出兩支?」王厚將自己要陪同鄭總兵北上的想法說了,又道︰「其實這兩條線路,雖然向北經過的國家多,線路長、路上的時間也長,不確定的因素多,但我更擔心柳叔叔向西這條線路,因為這條線路要經過麻林國。」
柳 煙仍沒明白,問道︰「那又怎樣?」王厚道︰「這些天我們都忽略了一個重要的人,直到今天下午,我在鄭總兵那兒,從海圖上看到向西航行要經過麻林國時,心里卻是咯 一聲……陳雄這個人,想必你們都沒有忘掉他吧?」
一直沒說話的李智賢應道︰「我明白了,幫主曾對我們說過,十三年前陳雄花了十年時間,從麻林國得到一件奇寶,要用來對付鄭總兵。這些天,陳雄在蘇門答剌出現後就銷聲匿跡,以他的性格只有兩種可能︰第一,因為船隊分出兩支,他不確定鄭總兵走哪條線路,所以無從下手;第二,他極有可能在前面排兵布陣,等著我們。」
王厚贊道︰「李長老說的對,我正是擔心這個,我們在佔城、滿剌加和蘇門答剌,三次和陳雄交鋒,除了在蘇門答剌巴散山下的犀牛群、巨石陣,還沒有正面交過手,他所說的奇寶,不知他是有意不拿,還是沒到拿出的時機。我贊成剛才李長老的話,陳雄極有可能在麻林國設下埋伏,畢竟他在那里花了十年時間,不容輕視。」
柳教主哼了一聲︰「上次厚兒你被他重傷,我正想和他較量較量,為你一洗仇恨,我就不信堂堂的大明船隊,還有哪個不長眼的敢來招惹?」看來在柳教主的心里,已經將王厚當作自家人。眾人都听出其中之意,莊昭雪還偷偷地沖王厚做了個鬼臉。
王厚心生感動︰「柳叔叔,陳雄這個人非常陰險,不能輕敵。為了慎重起見,明天我還要去和鄭總兵說說,西航的規模不能過小,否則,風險難料。」
「王公子,你還是先和幾位長老商量好,如何分出兩路吧。」莊昭雪幸災樂禍地看著王厚,她從柳 煙的臉上就能看出,要將絕情幫分出兩支來,倒並不是簡單的事。
柳教主見眾人都已經吃好,當下起身回到自己房間。莊昭雪給柳朝暉遞了個眼色,二人也出了房間。
房間里端坐著六人,周清竹開口叫道︰「反正我不管那麼多,阿煙姐姐到哪,我就到哪兒。」柳 煙盯著王厚,問道︰「書呆子,你是一幫之主,我們怎麼走,還不是听你一句話?」
王厚嚇得一哆嗦,忙道︰「煙兒,現在的形勢你也知道,其實,我也想你們跟著我北上,但這樣一來,你爹走的這條線路就會面臨很大的風險,有你們在船上,不論武功還是智謀,都要強出數倍,一旦陳雄真要有什麼舉動,應付起來也要從容些。」
金敏慧卻問道︰「剛才李姐姐也說了,從前面的情況來看,如果船隊分出兩支,陳雄可能還是掌握不了鄭總兵的動向,這樣的話,他就不在前面排兵布陣,而是在我們返程的必經之路守候?」
李智賢蹙眉思索良久︰「金妹妹分析得有道理,但陳雄此人詭計多端,難以預料,王哥哥說的麻林奇寶,陳雄到現在都沒有使用,所以我們必須加強防範,不能大意……但是,向西直航是第一次,陳雄不會事先知道,他如果按船隊前五次的行駛線路,設下埋伏怎麼辦?」
「也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我問過鄭總兵,北上線路所經歷的國家,像古里、忽魯莫斯、阿丹等國,一則與大明交好,二則與之前的佔城、滿剌加、蘇門答剌不同,之前的國家因為和渤林邦國離得近,而渤林邦國是陳雄叔叔陳祖義的地盤,才讓陳雄有空子可鑽。」王厚頓了頓,續道,「但如果陳雄要在北上的線路動手,他與這些國家沒有交往,孤掌難鳴,肯定討不到便宜,喬琳,我說的對不對?」
喬琳一直沒有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見王厚問自己,回過神來,應道︰「我以前,沒听說過,陳雄這人。他要敢到阿丹,我肯定捉住他。」
李智賢道︰「既然這樣,我們就按王哥哥所說,分出兩路……柳妹妹,你陪王哥哥北上;西線不經過阿丹國,所以喬琳只能走北上這條線路;剩下來我們三個人,就跟著柳叔叔向西……」
「那我怎麼辦?」李智賢話沒說完,周清竹就急得瞪起眼楮,「我早就說了,要和阿煙姐姐一路,阿煙姐姐,你說怎麼辦?」柳 煙沒有回答她,反問王厚︰「書呆子,你內力現在恢復了幾成了?」听王厚說「差不多五成」後,柳 煙急道,「那你自身都難保,又憑什麼來保護鄭總兵?」
王厚應道︰「鄭總兵的武功非常高,哪里需要我的保護?他要我同行,無非是想歷練我,今天下午,他還對南海公說兩人‘都老了,這次下西洋可能是最後一次’的話,對我觸動更大,你們或許無法理解鄭總兵的心情,但我能理解,所以我不想錯過這次和他同行的機會。」
柳 煙低下頭,似乎在思索著什麼,半晌才抬起頭來,眼前迷蒙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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