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啟焦急的撓了撓頭道︰「是二弟,他被人給打了。」
「被人打了?」江靜芸听到這話有些驚訝,而後看著他問︰「他人在哪里?現在情況怎麼樣?」
江雲啟搖頭嘆氣︰「人在我那里,情況不是很好。」
「那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江靜芸二話不說對他道。
說著她有叮囑了謝凡群好好守著那兩個孩子。
然後才催促江雲啟︰「我們走吧。」
江雲啟應了一聲,而後和江靜芸往他家趕。
江家大郎早已成親,成親之後就單獨分出去自己蓋了一處房子。
和自己的妻子胡氏兩人育有一子,一家人就住在江家村北面靠山的位置,以打獵為生。
「你說他在你那里,他被人打了干嘛不回家里?」江靜芸一邊走一邊看著他問。
江雲啟無奈道︰「還不是因為不想讓爹娘擔心,他出事後第一時間就去了我那里。」
「我明白了。」江靜芸聞言嘆了口氣。
以江二郎江雲堂的性格,他會那樣做她不覺得奇怪,至于他突然被人打這件事,自己也大概猜到了原因。
大概率是因為今天來找她的那兩個招兵辦的人。
肯定是在尋她無果之後,就去找了她二哥。
畢竟江雲堂也是在衙門工作,又和她是親戚,他們既然已經懷疑她。
那麼連帶著也會去懷疑江雲堂,所以才會去找他算賬。
江靜芸一路上愁眉不展,一直在思考這件事到底該怎麼處理。
等到了她大哥家之後,剛進院子見到的人並不是江二郎,而是她大哥的媳婦也就是她的嫂子胡氏胡青嵐。
這女子年紀比她大不了幾歲,在幾年前與大哥江雲啟成親後沒過一年就生下一個孩子。
現在已經兩歲了,那孩子剛會跑沒多久,就屁顛屁顛的跟在胡青嵐身後。
胡青嵐去哪他就去哪,模樣長得也是白白女敕女敕煞是可愛。
只是他在看到江靜芸的時候,就哇的一聲哭了。
「這……」江靜芸瞬間有些尷尬。
這才想起來之前自己和胡青嵐關系不好還經常打架,原主甚至有時候還當著孩子的面發瘋,這下好了,孩子這麼小就被嚇出心理陰影了。
「別哭了好不好?姑姑給你帶了糖吃。」說著她自己懷里取出一塊被紙包著的糖果遞給他。
小孩瞬間瞪著眼淚汪汪的大眼楮愣愣看著她,似是因為她反常的舉動被轉移了注意,連哭都忘了哭。
而胡青嵐站在小孩身後靜靜看著江靜芸,也是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後她看了一眼自家男人,江雲啟見狀沖她攤手。
也不知道自己這個妹妹什麼時候轉性了。
其實這次要不是江雲堂執意讓他喊江靜芸過來,他也不會在這時候喊她。
畢竟他這妹妹一個弱女子這時候能指望她做什麼?
再說叫她過來,胡青嵐肯定會生他的氣。
來的路上他還擔心這倆人見面會再次打起來,但眼看這情景,他也有些懵。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眼見著江靜芸這麼客氣,胡青嵐也不好不歡迎她,最後還是請她進了屋子。
江靜芸這才松了口氣,進屋後就將糖果塞到小孩手里對他道︰「快吃吧,這個很甜哦。」
這糖果原本是在鎮上的時候特意給謝柳那小丫頭買的,走的時候太著急也忘了給她。
這會兒就先給這個小女圭女圭哄哄他吧。
畢竟原主之前把人家嚇得不輕。
「小寶,姑姑給你糖呢,快接著吧。」胡青嵐對小孩道。
小孩這才接過糖果,對江靜芸道了聲謝。
江靜芸應了聲不客氣,然後就轉身看著江雲啟問︰「我二哥他人呢?」
提到江雲堂,夫妻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凝重。
江雲啟指了一下偏房里間的屋子,對江靜芸道︰「就在里面躺著,你快進去看看吧。」
江靜芸微微點頭,而後抬腳朝里屋走去。
屋內窗戶打開著,光線還算明亮。
江二郎躺在床上,臉上多處淤傷,額頭上還流著血,雖然綁著布但看起來並沒有起到止血的效果。
「二哥,你怎麼樣?」江靜芸湊過去坐在他床邊拉起他的手,聲音有些顫抖歉疚道︰「真的對不起,這事都怪我。」
要不是因為她擅自去找招兵辦的人暴露了自己,招兵辦的人也不會在事情敗露後懷疑到她頭上,還連累了自己的二哥。
江雲堂听到妹妹熟悉的聲音緩緩睜開眼,而後勉強透過腫成一條縫的眼皮看著自己妹妹輕聲安慰︰「不是你的錯,這事是哥沒處理好,不但沒幫你要來銀子,自己還被他們打。」
「什麼銀子?」江雲啟在一旁听到這話,疑惑的問了句。
江雲堂看了他一眼,想要解釋卻也有心無力。
「事情是這樣的。」江靜芸見狀主動開口將事情的原委向他說了一遍。
江雲啟听到這話驚訝皺眉︰「竟然有這種事,招兵辦的那些人也太過分了!」
「大哥你別生氣,唔……」江二郎一個激動扯到身上的傷口,瞬間痛呼出聲。
江雲啟見狀立刻上前無比擔心道︰「你都成這樣了,沒事不要亂動。」
江靜芸見他痛的呼吸都困難,于是轉身問江雲啟︰「大哥你有請大夫給二哥看看嗎?」
听到這話江雲啟眉頭皺的更緊︰「我請大夫了,可是大夫說二弟身上的傷太重,他也沒辦法。」
說著江雲啟一臉絕望,仿佛江雲堂隨時都有可能死掉一般。
江靜芸聞言也跟著皺眉,不過她很快提起精神,看著自己的大哥二哥干脆提議道︰「要不就讓我給二哥看看傷口吧。」
江雲堂顯然因為江靜芸的話被驚到,結果一個激動又扯到身上的傷口,然後直接痛的暈了過去。
而江雲啟也一臉震驚的看著江靜芸︰「這怎麼行呢?且不說你是一個女孩子,就說二弟他身上那麼多血,你見了肯定又被嚇到。」
江雲堂最嚴重的傷還是在腰月復部,不然他也不會嚴重到躺在床上不能動的地步。
顯然江家大哥是不相信自己妹妹能處理這種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