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江靜芸不想承認,但她還是發現謝風謝柳這兩個孩子確實很不喜歡秦眠。
江家因此總是變得熱鬧又十分混亂,大多數時候是因為謝風那些針對秦眠的惡作劇。
「喂,那兩個小鬼到底怎麼回事?」這天秦眠終于受不了了,對江靜芸吐槽道︰「他們就那麼不喜歡我嗎?」
說到這秦眠就有些郁悶,想來自己也沒的罪過那兩個孩子。
也沒有做錯過什麼,這也導致他越發想不通到底是為什麼。
尤其謝風那小子,他總不會是毫無理由的針對自己。
江靜芸有些汗顏,遲疑片刻後還是道︰「你別管他們是怎麼想的,小孩子嘛不都是這樣,你平日里躲著些他們就是了。」
她總不能告訴他,就連自己也模不著頭腦。
想來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謝風這小子叛逆,畢竟他平日里也是看誰都不順眼。
只不過是最近出現的秦眠讓他覺得更不順眼罷了。
再加上最近謝斐然剛走,兩個孩子心里肯定不好受,所以她也不忍心過多責怪他們。
本身沒娘,爹又不在身邊的孩子是很可憐的。
而秦眠在听到江靜芸的話後卻是無奈嘆氣,她這話說了等于沒說一樣。
看來他還真是,只能自己想辦法解決和那兩個孩子之間的矛盾了。
暗自下定決心後,秦眠眼底閃過一抹冷意。
而江靜芸對此毫無察覺,之後端著空藥碗出了他的房間去廚房忙碌。
秦眠的屋子里又一次安靜下來,沒過多久後謝風那小子不出意料的再次出現。
看到他以後,秦眠淡定的朝他勾了勾手指頭︰「小孩,你過來。」
「你想怎樣?」謝風警惕的看著他。
秦眠卻是語氣慵懶不在意道︰「我想告訴你一件事,事關你的爹爹,你想不想知道?」
「你真的知道?」謝風眼神有些狐疑。
見狀秦眠毫不在意想當然道︰「我當然知道了,你愛信就信不信拉倒。」
說著他做出一副並不急切的態度。
謝風遲疑了片刻,最終還是妥協朝他屋子里走過去。
只是他前腳剛跨進門,身後的門就被‘砰’的一聲關上了。
因使用內力而牽扯到傷口的秦眠痛的輕咳一聲,而後又若無其事的扯出一抹笑看著滿臉警惕的謝風。
謝風則在門被關上後,一只手背在後面手心里握著一個黑瓷瓶子,淹死呢很警惕的盯著他問︰「你想干什麼?」
如果江靜芸在這里,她一定會覺得謝風手上那黑瓷瓶子十分熟悉。
這就是她那日研制出來用于防身的劇毒毒藥。
而秦眠對此毫無察覺,只是看著謝風慢悠悠的開口︰「自然是告訴你關于你父親的好事啊,不過在我說之前,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事?」謝風看著他問。
秦眠扯了扯唇角輕笑︰「當然是不再針對我,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里咱們和平相處,怎麼樣?」
「你先告訴我關于我父親的事到底是什麼?你知道些什麼?」
「你先答應我。」秦眠無視他的逼問,依舊固執道。
謝風見狀,咬了咬牙總算是妥協︰「那好,我答應你!」
反正如果這家伙是耍自己的話,他就繼續和往常一樣對他!
秦眠听到這話才松了口氣,而後看著他緩緩開口︰「關于你父親啊,他所在的晉元軍其實很不簡單,晉元軍大帥北堂重宇是北堂一族中的重要人物,當年北堂重宇以一己之力建立晉元軍,最開始旗下的八大營中每一個人的領軍人物都是驍勇善戰軍中翹楚,其中就包括驍騎營的魏沖……」
「所以呢?」謝風耐心听秦眠胡亂扯了一堆,最後終于失去了耐心︰「你說的這些人和我父親有什麼關系?」
「小孩,這你就不懂了。」秦眠咧著嘴笑道︰「你父親所在的驍騎營就在魏沖麾下,而魏沖又是北堂重宇的心月復,雖然說現在晉元軍不比以前了,但是你父親很聰明的跟對了人,日後用不了多久就會扶搖直上,位居高位。」
「到時候啊,你們謝家就跟著雞犬升天徹底發達了。」秦眠說著沖謝風眨眨眼︰「小子你說說,這是不是好事?」
謝風扯了扯嘴角,因為他的話心緒復雜。
秦眠見他不說話,最後還是忍不住看著他試探問︰「怎麼樣?我告訴你了一個這麼大的好事,咱倆日後是不是扯平了,和平相處?」
說著他朝謝風伸出手。
謝風遲疑了片刻,伸手握了握他的手。
不過與此同時,他微微勾唇眼底閃過一抹狡黠。
他自然不會在明面上繼續針對對方了,但暗地里會不會,誰知道呢。
想著謝風在心里冷笑。
無論如何,他是不會讓眼前這家伙趁自己父親不在的時候鑽空子。
此時院子外面,江靜芸正兀自忙碌著完全不知道剛才秦眠房間里那兩人發生了什麼。
只是在這之後,她也發現江家似乎突然變得太平了許多。
謝風也總算不再總是找秦眠的麻煩。
江靜芸見狀也松了口氣,這天她在院子里給謝凡群治腿。
她小心翼翼為謝凡群拆掉固定在他腿傷的木板,而後拿木錘敲了敲他的膝蓋。
很快謝凡群的腿就有了膝跳反應。
「嗯。」江靜芸見狀滿意的點頭︰「總算是好了。」
謝凡群也一邊活動著自己的腿,一邊有些難以置信道︰「居然真的好了?」
他簡直不能相信,自己這條破腿居然還有這麼靈活的時候。
江靜芸看他站起來和正常人一樣走路,不禁開心的勾唇︰「是好了,不過老爺子你還是悠著點,平日里還是要多注意。」
畢竟年紀大了,就算腿好了也保不齊因為勞累再出什麼問題。
到時候受罪的還是他自己。
謝凡群聞言點頭︰「嗯,靜芸丫頭,真是太謝謝你了。」
他心里的震驚到此刻還是難以言喻,畢竟一開始他是不相信這小姑娘能治好自己的腿的。
這麼年輕又是剛學醫沒多久,看來難不成還真是個天才?
想著謝凡群看著江靜芸眼神有些復雜。
而江靜芸沒注意到他眼神有什麼奇怪,只是因為謝凡群能重新和正常人一樣走路而為他感到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