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謝風的及時出現,那黑衣人並沒有帶走謝柳。
二人僵持沒多久,其他附近的守衛發現異常也都趕了過來,黑衣人瞬間被人團團圍住。
只不過僵持沒多久,黑衣人就突然掐出謝柳的脖子。
「你干什麼!住手!」謝風瞬間緊張的喊了一聲。
謝柳也被嚇得愣住,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己哥哥。
而那黑衣人則繼續威脅似的手上用力,很快謝柳就因為缺氧表情無比痛苦。
而他卻無動于衷,只是淡定的看著他然後冷聲開口︰「我勸你最好讓他們讓開別當我的路,不然你這妹妹的性命恐怕是難保。」
謝風眼看著自己妹妹那張小臉因為缺氧變得發紫,顯然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不禁神色緊張而警惕的看著他。
而他身後的那些守衛也都人人表情嚴肅,身邊的人擔憂的開口低聲問︰「少爺,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把小姐帶走。」
謝風淡淡掃了他一眼,而後冷聲道︰「還能怎麼辦?你們有把握不讓他傷害柳兒?」
他這話讓那人陷入沉默,顯然他們是沒把握的。
謝風見狀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對其他守衛打了個手勢,讓他們放下武器讓出一條路。
而那黑衣人也順勢抱著謝柳,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離開了。
看著那人影徹底消失後,謝風氣得摔了自己手中拎著的罐子。
罐子里面裝的是他從外面給謝柳帶回來的零食,就因為自己禁足了妹妹惹她生氣,所以想著買點東西哄哄她,現在好了。
什麼都不用了。
「少爺,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不要通知大將軍?」
謝風听到那守衛的話臉色有些難看。
可是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們身後不遠處響起一個無比熟悉的聲音︰「通知我什麼?」
謝風和其他守衛不約而同看向來人,而後神色都有些驚訝。
之後謝風才反應過來,不禁垂著頭喊了聲︰「爹。」
「嗯。」謝斐然應了一聲。
二人無聲對峙,看到自己兒子那副反應,謝斐然眉頭皺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謝斐然看著其他人問了句。
而那些人說到底是他的屬下,自然是有問必答。
所以謝斐然很快了解到謝柳被人劫走的這件事。
他听完後沉默了片刻,其他人則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當然除了謝風以外。
謝風在謝斐然半天沒說話後,就抬腳朝外面走去。
謝斐然這才出聲問︰「你小子要去哪里?」
「當然是去追上那人,把妹妹救回來。」謝風語氣鎮定道。
謝斐然聞言卻是氣憤的罵了一句︰「愚蠢!你以為憑自己能敵得過那人?」
一個十多歲的毛頭小子,正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紀。
謝斐然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只是一開口就忍不住罵了他。
罵完後,謝斐然就有些後悔,卻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而謝風在听到這話後只是站在原地背對著他們,沉默著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僵持半晌後,謝斐然才又開口︰「先跟我回屋,我們商量一下。」
說著他對其他人擺手,讓他們先退下。
那些守衛齊聲應是,很快就離開了。
而後謝斐然和謝風父子倆才繞過後院進屋,與此同時,江靜芸在睡夢中听到外面的動靜被驚醒。
剛從里屋走出來,就看到外面門口正走進來一個熟悉的人。
謝斐然看到她頓住腳步微楞,而後愁著眉一邊過來扶她,一邊斥責道︰「你怎麼出來了?身體不好就進去好好休息,外面這麼冷。」
江靜芸看著謝斐然那張冷峭俊逸的臉,神色有些恍惚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直到自己被扶著回到里屋,坐在自己床上被人強行按著試圖讓她躺下時,江靜芸這才回過神來,看著謝斐然開口問︰「等等,你怎麼回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一開始還以為自己還沒睡醒,對自己看到謝斐然這事還有些不理解。
「妹妹被人劫走了。」謝風在一旁語調平淡的回了句。
「什麼?」江靜芸還以為自己听錯了,覺得難以置信,她只不過是睡了一覺而已。
卻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許多。
「不是……她下午還和我在一起,怎麼就被人劫走了?」江靜芸想了想還是看著謝風問。
就連謝斐然怎麼突然回來這事她都懶得問了,畢竟還是謝柳被劫走的事對她來說更加重要。
而謝斐然也因為謝風的話看向他,眼神里帶著一絲指責。
顯然並不想讓原本就身體虛弱的江靜芸再受到這樣的刺激。
可謝風卻執意如此,他看著江靜芸有些歉意道︰「對不起,是我的疏忽,不過我會負責去把妹妹救回來的。」
「你怎麼負責?」謝斐然終于出聲,聲音里帶著憤怒瞪了他一眼︰「你以為你是誰?想靠自己對付那些人?嗯?」
謝風聞言垂首沉默,顯然並不打算回應謝斐然。
謝斐然因此也更加憤怒。
就在他要忍不住揍人的時候,一旁江靜芸出聲及時制止了他︰「你冷靜一下,孩子也是因為擔心妹妹的安危,救人心切。」
「即便如此他也不該……」謝斐然將自己後面那些更加難听的話咽下。
算了,至少他不該當著江靜芸的面發火。
想著謝斐然深吸一口氣,繼而聲音冷淡的對謝風道︰「你先出去等會,我會安排人和你一起去。」
「好。」謝風這才滿意,而後轉身出了屋子。
而江靜芸確實在听到這話後有些猝不及防︰「你說什麼?你還要安排他去?」
原本以為謝斐然是不同意的,結果卻不想
可惜她現在阻止也來不及,謝風已經信誓旦旦的出去準備了。
江靜芸只好看著謝斐然,眼神有些無奈的開口問︰「謝風他還只是個孩子,你為什麼要派他去冒這麼大的險?」
「你別擔心。」謝斐然抬手撫上江靜芸的臉,語氣溫柔的安慰︰「我會安排能夠保護他的人,這事是他做錯了,那他就該學會為此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