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溫弋被江靜芸突然的客氣弄得有些不自在。
畢竟江靜芸身體里的毒是冥銑閣給下的,而他也來自冥銑閣,又在第一次見面時直接綁架了她。
所以江靜芸一直對他態度不是很好,這也導致他有些不習慣江靜芸突然轉變的態度。
而江靜芸卻白了他一眼︰「你這家伙不要不識好歹,我給你好臉色是因為自己真心想謝你。」
「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江靜芸說著,順手扔給他一個袋子。
溫弋下意識接過袋子而後微楞,打開以後才發現里面是銀子,而且還不少。
不過他在看到銀子的時候,反應並不是特別開心看著她又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自然也是為了謝你啊,總不能只是口頭上說說。」江靜芸之後想了想又道︰「還有啊,以後你也不用再這麼辛苦專門為我送藥了。」
「為什麼?」溫弋听到江靜芸這話後不禁微微挑眉有些意外,更是覺得不解︰「你的身體是不可能離開這藥的,如果斷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誰說的?」江靜芸對他的話十分不屑︰「我又沒有告訴過你,我自己也是個醫者,你們不會真就以為可以憑借那小小的毒藥拿捏住我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給你下毒的人又不是我。」莫名的,他被眼前女孩那帶著一絲冷漠嘲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舒服,語氣也略微有些委屈。
江靜芸被他的態度逗笑,最後想了想還是擺擺手,無所謂道︰「好了好了,我自然知道跟你沒關系,不然你覺得我為什麼要謝你。」
听到江靜芸這麼說,溫弋的眼神有些復雜,卻也沒再說什麼。
之後默然半晌才又看著江靜芸道︰「既然是這樣,那以後我就不過來找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嗯。」江靜芸微微點頭。
隨後溫弋將那袋錢扔還給江靜芸,然後看著她道︰「我本來就是因為欠了秦眠那小子的人情,才決定幫你送藥的,你我本無任何關系,你也不欠我的。」
說著對方轉身就要離開。
原本在因為溫弋的話走神的江靜芸這下終于回過神,而後看他的背影出聲道︰「對了,在你走之前我還有最後一件事想問問你。」
溫弋腳步微頓︰「什麼?」
「秦眠他現在怎麼樣了?」江靜芸問。
溫弋沒好氣道︰「還能怎麼樣?無論如何他在冥銑閣。」
而冥銑閣那鐘地方……
江靜芸顯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心里有些惱火,不過她還是對江靜芸道了聲謝,而後語氣有些不甘心的自言自語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他從那里弄出來的。」
「呵~」
溫弋听到她這句話有些譏諷的輕笑出聲,不過他也沒再說什麼。
之後干脆轉身離開了。
江靜芸看著他的背影默然片刻,而後轉身回將軍府,這次出來她特意沒讓人跟著,即便是凌瀧凌衛兩人。
即便他們也是冥銑閣的人。
最後回去的時候沒走幾步就遇到他們,江靜芸對此並不意外,只是看了他們一眼而後道︰「走吧,我們回去。」
凌瀧凌衛兩人應了聲是,而後就面無表情的跟著她回去了。
對于剛才發生的事一個字也沒有多問。
回了將軍府一路進了自己的院子,江靜芸就干脆坐在樹下的石椅上,將那顆藥丸拿出來看了看,而後毫不客氣地丟進空間里。
這段時間其實自己已經根據之前分析出來的成分制作出了一些解藥,所以她並不打算服用溫弋送來的藥,而是打算用自己的藥代替。
如果實在不行,再繼續服用他送來的藥。
不過她有把握,即便是這次的解藥不行,自己也可以在一個月內研究出更完美的解藥,所以她對此並不是很擔心。
這也是她讓溫弋不用再繼續給她送藥的原因。
說到底他送的所謂解藥對自己身體根基傷害還是很大的,多吃一顆身體就多損壞一分。
她可不想等身體被損壞的徹底無藥可救的時候,再戒藥。
到時候什麼都晚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再說她也不想繼續依賴曾經毒害她的冥銑閣。
所以之後等自己有空的時候,再繼續研究吧。
江靜芸想著,望著頭頂湛藍的天空長舒一口氣,希望老天保佑,一切順利吧。
之後一段時間里江靜芸眼里只有學習,其他所有的事都沒有學習重要。
直到快到中秋節日到來之際,江靜芸也總算是不再繼續埋頭讀書。
不過她這麼做除了節日將近之外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謝斐然回來了。
他回來的那天出現得很突然,所有人都很意外。
只是因為謝風和謝柳兩個孩子見到謝斐然後太激動,整天纏著他在前院問東問西,又有一堆其他的事導致謝斐然根本沒控搭理她。
所以江靜芸就干脆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偏遠的後院享受獨處時光。
而後又通過銀月,有意無意的了解對方的一些消息。
不過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比如去軍營訓兵,或者帶謝風謝柳出去游玩什麼的。
一開始江靜芸確實以為對方是很忙才一句話不跟她說。
可是後來連著小半個月沒見著謝斐然,可以說自他回來開始自己就沒見過他一面。
江靜芸總算是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對勁了。
謝斐然這家伙……不會是在故意晾著她吧?
江靜芸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猜測氣到,干脆丟下自己手里的書,然後怒氣沖沖的打算去找他,只是剛走出院子在小巷子里還沒走幾步,江靜芸就听到一陣丫鬟們的嬉笑議論,而且是關于謝斐然和她的。
這導致江靜芸瞬間停下腳步,多少是因為好奇。
而那些人則繼續語氣嘲諷哄笑道︰
「你們說這院里這位,不會真被將軍給拋棄了吧?」
「這樣的話,還真是可憐哦。」
「听說是因為昭雲郡主很快就要嫁進來了呢,她一個無名無份的算什麼?將軍沒直接把她趕出去已經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