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小凡無語了。
這頭胖橘貓，就跟小型煤氣罐裝上四條腿似的。
就這還想抓老鼠？走路都困難吧。
「小凡，怎麼樣了？」陳大爺隱含期待。
旺財正在扒拉一處牆角，小白跟在後面。
它們都目前沒有任何戰果。
哪怕只找出老鼠窩也行啊。
「沒問題，現在先搞定雞棚里的老鼠窩。」
葉小凡指了指上方木梁，「小白，別愣著啊，趕緊上。」
小白順著看向上方，猛地一躍，跳到雞籠上方，順著木柱上了梁。
速度之快，旺財地看呆了。
它也想幫忙啊，羨慕嫉妒。
「吱吱吱……」
一陣激烈急促的叫聲從房梁傳來。
一只肥碩油亮的老鼠被狠狠甩出，摔在牆壁上，滑落下來。
這只老鼠鮮血淋灕，掙扎著爬起來，就要順著牆邊逃走。
旺財撲了上去，大口咬住，重重來回摔。
老鼠抽搐著，漸漸不再掙扎。
旺財將它吐掉。
但下一秒，房梁上又甩出一道黑影，劃出弧線，重重摔在地上。
又是一只大老鼠！
它彈地而起，剛要順勢逃走。
血盆大口咬了過去。
又一只大老鼠步入後塵。
在小白和旺財的默契配合下。
一窩老鼠先後斃命。
包括五只成年老鼠和十多只小老鼠，全部被解決。
「吱吱~」小白迅速下來。
葉小凡搬來木梯子，上去一看，梁上牆角被鑽出一個洞，堆了一些干草。
里面還有三五只老鼠幼崽。
葉小凡將它們弄了下來，清理掉干草窩。
陳大爺喜極而泣，「它們真厲害啊。」
「我在棚里找了好久，沒找到它們的窩。」
「這一兩個月，好多雞蛋被它們吃了。」
「真厲害的貂，旺財也很棒。」
可能因為太激動說話不利索。
「大棚里只有這一個窩，但您屋子、屋外還有幾個老鼠窩呢。」
葉小凡說著，就帶旺財、小白出去。
接下來毫無意外。
旺財、小白碾壓式地抓老鼠。
一共四個老鼠窩，都被葉小凡給摧毀了。
幾只漏網之鼠，也被小白、旺財追上並且弄死。
耗時十多分鐘。
陳大爺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先前還以為是小李它們夸大其詞呢。
「好了，暫時沒有老鼠窩了。」葉小凡拍了拍手。
「對了，您要是擔心的話，我讓旺財在您這兒住幾個晚上。」
「謝謝，謝謝……小凡，你先等等。」
陳大爺感謝的同時，返回養雞棚。
出來時，手上提著滿滿一袋雞蛋，遞給葉小凡。
「這些你拿回去。」
「不要不要，我不能收，需要幫忙，您盡管說，拿這些就太見外了。」
葉小凡趕忙推拒。
人家就靠賣雞蛋和小雞賺點微薄收入呢。
偶爾還給葉小凡家送上一些雞蛋。
現在可不能收。
「不行，一定得收，要不然我給你錢好了……」
一番推扯。
葉小凡接過袋子，將雞蛋取出一半，「這十多顆雞蛋我收下，獎勵小白和旺財，其他的您自己留著。」
「這……」見葉小凡態度堅決，陳大爺無奈笑著，「好吧。」
心下盤算，過段時間再給他們家送雞蛋。
來日方長，多得是表達謝意的機會。
「對了，陳爺爺，我剛才看見好多小雞仔啊，您是打算自己養？」
「不是，這些是剛孵化沒多久，原本過兩天運進城里賣了。」
「哦，生意怎麼樣？一只能賣多少錢？」
「生意……也就那樣吧，一天下來，運氣好的話，能賣個四五十只。」
「大概三塊四塊這樣子，當然。有些人砍價厲害，沒辦法就再便宜一些賣掉。」
「這樣啊，那我全要了，按一只3.5元賣我吧。」
葉小凡要購買雞苗。
「你要買？一共三百多只呢。你買這麼多干什麼？就算要養，養個七八只就好了。」
「太多你也沒地方養啊。」
陳大爺驚訝不已。
「我全都要，三百多只不多，我家果園還空著一塊地方。足夠了。」
「到時候它們還能幫忙吃蟲子呢。」
葉小凡在雞棚時，就已經浮現想法了。
「那按3元來吧，你全買了，幫我省了不少成本。」
對陳大爺而言，這是一筆大生意。
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不過一想到兩家交情，他還主動降價。
「別別別，哪有賣家往下砍價。」
葉小凡掏出錢包，拿出了300元，「這是定金，明天下午送來，我給你結清剩下的錢。」
說完葉小凡就提著小袋雞蛋趕緊溜。
最煩和村里親戚、老人談錢了。
過年紅包，老媽還能和他們推拒半天。
「這孩子……」陳大爺追到門口，欣慰感慨。
葉小凡和兩條寵物已經跑出幾十米遠了，只能看到背影。
……
回到家。
「事情解決了？」
葉鐵柱正在吃櫻桃。
「當然。晚上帶旺財再去陳大爺家逛兩圈，確保沒有老鼠。」
葉小凡隨即提起了養雞的事情。
葉鐵柱並無異議，只是指點了一些諸如雞圈防護、飼料方面的注意事項。
廚房方向，傳出草藥湯的刺鼻氣味。
老媽熬了一大鍋藥草牛骨湯。
不過，加了藥草，旺財它們一點興趣都沒有。
小白在屋子逛了一圈，就溜回果園了。
當晚，又有兩個村民過來，想要幫忙葉小凡滅鼠。
閑著也是閑著，葉小凡在當晚就幫他們解決了老鼠問題。
第二天，葉小凡照舊澆灌櫻桃。
便抽空去縣城買了鐵絲防護網，花了一整天時間，弄好雞圈。
用木板搭配鐵絲網建成的簡易雞圈。
陳大爺接到電話，用三輪車送來了四筐小雞。
「一共320只小雞，公母各半。我仔細檢查過，它們都很健康。」
「這一袋雞飼料就送你了。」
「對了，小雞太脆弱了，保溫十分關鍵，你要在地上墊紙板才行……」
陳大爺生怕小雞出問題，檢查很仔細。
賣給自己人，質量不能出錯。
他還一看雞圈，發現了不少問題，趕緊強調了一些注意事項。
葉小凡隨意散開靈覺，剎那就能感知到它們每一只的生命力強弱。
可比陳大爺要快得多。
「明白了，我等會兒就按您說的做。」葉小凡取出一小沓鈔票。
「呀，多了，你昨天已經給了300元！」陳大爺一數，發現葉小凡拿了1000元給他。
「那沒關系啊，剩下的就當是工錢，往後幾天，您有空就過來幾趟，幫忙照顧一下。我跟你學學養雞經驗。」
陳爺爺年紀大，又孤身一人，太辛苦。
葉小凡想著多給一些。
「不行不行，你幫我抓老鼠，我教你養雞，這樣就可以了，怎麼能收錢！」
又是一番推讓，陳大爺這才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