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便是那大耳將,殺我從弟,毀我後方基業!
看我張舉,豈能饒你!」
張舉竟也會大喝,這大喝之下,震人耳膜。
好在劉備見張舉張開大嘴,目中露出戾氣之時,已經主動閉上了听覺。這也要多虧那一雙有異人之象的大耳,可做閉合。
而看到張舉主動殺來,未有退去,劉備心中更喜。
果斷持劍迎上。
!
還別說,以張舉之富態,但在馬上與劉備激戰,很是靈活。
短短十幾息時間內,二人就交戰了多個回合。
趙雲、田豫等一應親將見此。果斷幫劉備抗擊住殺來之叛軍,以便劉備同張舉對決。
且讓一眾人驚訝的是,在交手二十個回合,劉備佔有上風,但張舉尚未落敗之際,此人竟是虛晃一刀,騎馬欲走,臨別前,還不忘道︰「大耳將,此中恩怨,留在下次,汝之項上人頭,但以保存好,等我張舉來取!」
此言一出,張舉招呼親將,正打算突圍而出。
可沒想到,劉備座下黑馬,很痛人性,發出虎嘯之聲,急速向前,很快即到了張舉身邊。
借此機會,劉備如何雙劍如電,虛實之中,一劍直直刺向了張舉脖子,一劍刺向了張舉心髒。
張舉速度是快,然則戰意一去,加上劉備特別使用了武技,又如何快得了劉備?
嚓!
他躲過了脖頸傳來的長劍,但月復部實難躲閃掉。
只這一下,劉備長劍刺入,便要了半條命。
當張舉還想躲閃時,劉備又是兩劍刺來!
他雙目瞪圓,還想說些什麼,但劉備又豈會跟一個死人多廢話!
刺啦!
這一次,再沒有意外發生。
同階的六品武將,已經是瞬息斃命。
劉備眼睜睜看著近兩千經驗,匯集到身體之內。
但如趙雲、田豫,還有周圍一應敵我兵士,看到的,卻是張舉倒在了地上。
不需多言,趙雲一擊給了另一名五品敵將重傷,看到烏桓兵士,發現此間動向,大部來圍,他長槍又是一掃,張舉首級高高飛起,落入到一旁的親兵懷中。
「大哥,叛軍正大部圍來,我部人馬正遭圍阻,當火速同二哥匯合才是!」
一旁的田豫,乃是第一次參與這等大規模戰事,亦是第一次見到如此血腥場面,在深吸幾口氣,平復心情後,于一旁,亦開口道︰「將軍,四將軍所言極是,末將感覺,敵軍恐有發現將軍身份,正是從後殺來!
另有公孫將軍,亦有危險!」
劉備回首看去,心逐漸冷靜下來,亦知當下安危重要,應道︰「正如子龍所言,這烏桓軍當真狡猾,應不是想殺我,而是想合圍伯圭!
我等向雲長方向靠近!
當以助之!」
這邊劉備往後退去,隨行部從,幾乎不用劉備吩咐,即高喊「叛賊張舉授首,降者不殺」。
此言,越傳越廣,百丈之外,正同烏桓軍激戰的公孫瓚,大笑道︰「張舉已死!
玄德猛哉!
兒郎們,隨我殺盡叛軍,看還有誰能阻我公孫瓚!」
公孫瓚聲音洪亮,傳遍了整個戰場。
幾十丈外,半年前,借侵略漢地,殺人無數的烏桓大將南蘭玉,實際亦有三品。
他雖說比公孫瓚境界相當,且突破較早,但絲毫不敢大意。
一直于外游走,讓親將率部而上,來消耗公孫瓚之體力。
除過公孫瓚,另一側,手持大刀,面棗紅之漢軍將領,亦帶給了南蘭玉不小威脅。
他心中不禁感嘆︰遼東之所,公孫瓚手下,何時來了這麼多之猛將!
同時,作為一名烏桓人,南蘭玉不覺感慨,中原之所,地大物博,人杰地靈,更是猛將輩出!
若大漢國,無內部之亂,給烏桓人、鮮卑人,再打膽子,豈敢來犯?
可惜,漢人多喜內亂,這才給了胡人,有機可乘。
若漢人能團結一致,這無窮無盡之土地,可不早為漢人所取,誰敢不服?
此間思緒,南蘭玉于腦中,一閃而過。
眼瞅著時間差不多了,相比于能擊殺公孫瓚這個大功,便是方才張舉之死,亦算不得什麼。
南蘭玉向左右親將道︰「爾等所有人,為我攔住那紅臉將領,還有那黑馬將!」
道完這些,南蘭玉將個人氣息,調解到了最巔峰,然後將虎王刀高高舉起,向公孫瓚做出沖殺之勢。
一出手,即是他成名武技「搬山」。
搬山︰可將力量一刻鐘內,提升兩成。
向公孫瓚俯沖中,南蘭玉不忘擾亂公孫瓚心神,並高聲道︰「公孫伯圭,我乃烏丸大人手下大將南蘭玉,且記住了,今日,你死于我手!」
公孫瓚手中矛槊剛剛擊殺面前烏桓騎兵。
背後傳來話語,讓他挑了挑眉。
于南蘭玉,他早有注意,此人于後指揮,且境界比他深厚。
故于開始,公孫瓚就猜到此人身份,一直等著南蘭玉,這位烏桓名將,向他來戰。
沒想到,此間敵將,竟是如此沉得住氣。
而公孫瓚于戰場上,廝殺多年,又如何看不出這敵將,欲要消磨他氣勢和體能。
但如同劉備擁有的「後發」武技,需要不斷受到攻擊,才能在最後關頭,爆發驚人戰斗力一般。公孫瓚的「附傷」,同樣有此功效。
在方才馬上廝殺中,他故意露出薄弱點,正是想在身上附加傷害,以激發身體潛能。
今下,雖說還沒有到達頂峰,但同南蘭玉相爭足也!
「聒噪!」
公孫瓚暴喝一聲。
震得四周沙石飛起,方圓五十丈內的樹木,多數折斷,前方一些叛軍,混雜著一些本部人馬,也為氣浪所震,飛出數丈之外。
這還是公孫瓚專門針對南蘭玉迎擊方向,而專門進行之普通暴喝。
但三品武將之爭鋒,就算普通暴喝,也已超越張飛的「張家獅子吼」。
可惜張飛與紀綱,率領騎兵,于前側阻敵,未能親見此一幕,否則必然會心服口服。
百丈之外,察覺兩名三品武將,正是爭斗,劉備很是果斷地下令,使本方人馬退出戰團,于外游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