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叔佷被劉備給悄悄放走了,畢竟人是劉備手下將領抓的,含此番能拿下虎牢關,都是劉備成就。
就算群雄知道劉備放了敵將,也難說什麼。
當夜,張濟和張繡,何敢停留?
逃出了群雄大部人馬所在營地,而到鞏縣城下,望著燈火通明的城池,叔佷二人,步伐莫不放慢許多。
「叔父,你說我等回了雒陽,相國會既往不咎嗎?」
張繡抬頭看去。
黑暗中,其叔父張濟身影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中,便是連臉上表情也看不清楚。
但按照張繡預料,叔父張濟之于內心,必也和他一樣,七上八下。
虎牢關作為雒陽屏障,叔佷二人沒有守好,在最後時刻,為保性命,還投降了敵人。
依照董卓性情,必然會懷疑萬分,又如何敢再用之?
往最壞的地方考量,說不定進了雒陽,就有性命之憂。
約莫過去十幾息,張濟終于開口,他聲音有些沙啞,更透出疲憊之意。
「阿郎,左右難逃一死,投于那劉大耳,以其所言,我等確還有活命的機會。
但是,于雒陽之內,你之叔母,還有你之表兄弟,怕是難逃折磨。
我誠不忍心看到此事。
這樣吧!
阿郎,你且回去,我一人獨行。
若是相國能網開一面,那是正好。
若是不能,我等叔佷之間,也好有人活下,算是為我等張氏留種!」
張濟說到這里,語氣已然是越加堅定,有種不容置疑之態。
看到黑暗中佷子,遲遲未有說話,張濟又道︰「阿郎,便依叔父所言!
若是叔父死,你不能死也!
否則,我怎麼向你之父親交代?」
張繡語氣有些哽咽,道︰「我能長成,叔父早與我情同父子,我誠不忍心與叔父分開……」
張濟道︰「你有此心即可,阿郎,今次,權且再听叔父一句話如何?」
張繡語色逐漸堅定起來,道︰「叔父言及此,而以踏入雒陽,確實不善。
且以叔父先行,若是叔父有了三成兩短,我必為叔父報仇雪恨!」
听到這里,張濟心中終于松了一口氣,隨之大笑道︰「善!不虧是我張家麒麟兒!
阿郎,我先去也!
記得我所言,多加保重!」
張濟話語一落,便以縱馬離開。
張繡望著黑暗中的那道身影,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悄悄跟在後面,一直跟到了鞏縣縣城之下。
許是因為虎牢關被破的原因,鞏縣防備比往日更為嚴密。
能看到過了足足兩刻鐘時間,城門才緩緩開啟,一大群兵士圍上了後,叔父張濟的身影,消失在了眼前。
三個時辰後,一夜過去,天色即將大明。
雒陽城內。
董卓看向面前被五花大綁給綁著的張濟,雙目中隱有火光閃現。
「你還有臉回來?
怎以今日之虎牢關丟失,你沒有戰死與關城之上?」
董卓越說越激動,虎牢關這般迅速丟失,對他的全盤計劃,可以說直接給打亂了。
在白日听到這個消息之時,其本人差點沒有站穩。
尤其張家叔佷,他可是給予厚望。
現在想到這般,董卓之怒火,如何能發泄?
「還有張繡人呢?」
「回相國,我那佷子為掩護我,未能逃月兌,而今生死不知。」張濟垂著腦袋道。
董卓忽得拔出旁邊寶劍,一劍刺向了張濟胸口位置︰「焉敢騙我?
你且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