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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你存活在這個世間,自然會擁有無窮無盡的麻煩過來尋你;而你要做的,唯有抗拒亦或者接受。
抗拒也好,接受也罷!」
「這就是你的一生;說吧,難道是帝皇本尊出手了不成?」望著眼前手忙腳亂的下屬,端坐于主位之上的法老略微眯了眯眼楮,澹澹出聲吩咐道。
還有什麼能夠比帝皇本尊出手對付他們更讓人絕望?
殊不知,帝皇本尊從來將他們看做是所謂的威脅。
換句話說,成為帝皇本尊的敵人,他們還不配!
「法老,封印之地的封印又加固了!」
「恐怕,是帝皇本尊親自出手為其中注入了本源;我們無法再聯系到暗黑始祖分身!」下屬不敢怠慢,連忙出聲稟報道。
這並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帝皇本尊很可能已經知曉了他們同暗黑始祖之間所勾結的事情,這才是真正讓他們心生恐懼的事情。
帝皇鎧甲是仁慈的君主不錯。
但你見過一個人壓的整個宇宙都抬不起來頭的仁慈君主嗎?!
王座之下白骨遍地,哀嚎遍野。
仁慈的君主,也是君主。
君主者,一怒將血漂千里!
仁慈這兩個字,不該用來形容一個王者。
「……他果然察覺了!」
听著下屬的稟報之聲,那所謂的法老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機械地吐出幾個字道。
「法老,我們該怎麼辦?」下屬急切地詢問道。
莫大的恐懼早就佔據了下屬的內心,極端恐懼之下,連僅有的冷靜都無法保證。
「怎麼辦?!」
「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承認那個該死的瘋子;如若不是他的肆意妄為,我們又怎麼會淪落至這般地步?」
「身為一個王者,一個君主,不該如此肆意妄為!」
「這一切,都是他的錯誤!!」那法老操著沙啞至極的聲音沉聲說道。
這幅癲狂的模樣,同之前的不緊不慢可謂是形成了兩個極端。
第一個勝券在握。
另一個則是驚慌失措。
這兩幅模樣,到底那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宮殿氣氛壓抑的可怕,不禁讓人胸口發悶。
不知過去了多久,隨著那法老眼底猩光的收斂,那道沙啞蒼老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聯系影界!」
「長老……」下屬下意識地瞪大了眼楮。
同影界聯系,無異于明面上背叛明界;若被明界察覺,他們這些人都得死?
背叛者,哪怕再仁慈的王者,都無法容忍。
到時候等待他們的,便是整個明界所有的攻擊,憑借他們的這顆星球,只是一個莫名的笑話。
抵抗?!
若是明界出動行星級戰艦,什麼東西又能抵擋?
「蠢貨!」
听著下屬言語間的恐懼,那法老重重抬手抽在其臉頰之上,隨即操著沙啞至極的聲音一字一頓地回答道,「你以為蜷縮在這個地方,那個該死的瘋子就會放過我們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們留好像快要被屠宰的野獸一樣,早就被那個該死的瘋子打上了隸屬于它的烙印,等他返回,我們都得死!」
「這顆星球上的所有人都沒有任何存活的機會!」
「我們唯一的選擇,也是唯一的機會,就是在那個瘋子沒有降臨之前,將其扼殺于那些低等星球中。」
「我可以死,你也可以死,但那些孩子卻不能死!」多麼冠冕堂皇的聲音,但在外界听起來,卻是格外諷刺。
他們可以死?!
他們的後代卻不能死!
但他們絲毫不曾想過,如若他們不想死,又不想連累自己的後代以及子嗣。
當初,又何必背叛?!
既然他們敢背叛,那麼就要付出應有的代價。
「聯系他們,別以為你的那些小動作能夠躲開我的眼楮!」
那法老出聲命令道。
未曾等那個下屬出聲回應,那道蒼老沉悶的聲音重新響了起來,「還沒有訊息傳遞回來嗎?」
他問的是委派出去的四千王牌戰士。
這麼長時間,就算未曾將暗之帝皇鎧甲給誅殺,也應該有訊息傳遞回來才對,但這一次不僅沒有任何訊息傳遞,反而像覆滅了一般,悄無聲息。
「法老,沒有訊息傳來!」
下屬回答。
「再派出兩支小隊……不,你親自帶隊前往之前的坐標區域,有任何的異常,立刻回報。」
那法老目光陰戾的可怕,渾濁的眸子中頻頻閃過莫名的凶光。
森冷而陰寒。
遠遠看去,彷佛就像是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
「遵命!」
下屬張了張嘴,但還是將到嘴邊的話盡數吞到了肚子之中。
不得不承認,這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唯一能夠將那個瘋子覆滅的機會,那就是借助影界的力量;但影界的人,又豈是他們能夠輕易聯系到的。
聯系到並不艱難。
艱難的是聯系到影界握有權利的人!
什麼叫有權利的人?!
暗影護法本尊,亦或者是邪靈七護法。
但這些人,憑借他們的身份又怎麼可能輕易聯系到?
暗黑宇宙。
影界!
「這些戰士的生命力很強悍!」
望著遠處如同三個潭水模樣的孵化池模樣的東西,那個身後披有黑色的披風,生的卻是千嬌百媚模樣的女子緩緩轉頭,吐氣如蘭地出聲說道。
臉上生有神秘花紋的痴露出一個笑顏如花的笑容,但那道笑容,卻是充斥著莫名的肅殺。
用蛇蠍美人這幾個字來形容她,再合適不過。
「哼!」
「生命力強悍又怎麼樣?」
「還不是一群螻蟻,螻蟻就應該去螻蟻所在的地方!」看不清面容的貪一邊控制著暗影之力催化出一個個面色鐵青的暗影戰士,一邊出聲譏諷道。
其身後的披風凜冽,上面所烙印的七宗罪的古怪花紋頻頻向著周遭彌漫,幻影口中連連發出極為尖厲的哀嚎。
「……這不是螻蟻!」
「這是我們的戰士!」嘈雜至極的聲音響徹在兩人耳邊。
兩人轉頭,又是一道身影浮現,隨著其身上的斗篷消散,露出了一個平澹無奇男子的模樣。
幽綠色的眸子,尖尖的耳朵。
最為可怖的,便是其額頭之上的那一枚實質化的眼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