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凌凌剛要去廚房,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一拍腦門,對狼墨介紹道︰「對了,那個,這位是我……朋友,這一路上多虧了他一直跟著我們,保護我們。」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他叫鷹澤。」
話落,她明顯感覺到狼墨和狼右臉上的神情都有了些變化。
狼墨倒是還好,依舊鎮定。
而狼右則是差點跳到樹上,他眼楮瞪得像銅鈴,震驚地看著鷹澤,道︰「你你你,你就是那個鷹澤?那個獸世最大的災星?」
話落,他又覺得自己這樣說話不太好,抬手捂住了嘴。
鷹澤的神情已經冷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是災星。
可是,從別人口中听到這話,那感覺可就不一樣了。
「什麼災星?」兔凌凌疑惑地問。
崽崽們也面露不解。
「夫人,你不知道嗎……」
狼右看了鷹澤一眼,咽了下口水,壓低聲音對兔凌凌說︰「鷹澤啊,他是鷹族前族長的兒子,據說,他剛生下來,就克死了自己的母親,再然後,他的三個哥哥、兩個姐姐,接連出意外殞命!」
兔凌凌一怔。
原來鷹澤曾經有過這麼多家人,可是卻一個接著一個地……
「所以,獸人們都說,他是天生的災星,他父親也因此很不喜歡他。而且啊,從他生下來之後他父親的身體就一直不好,那可是鷹族前族長誒,曾經的壯士!後來,他父親也過世了,他就離開了鷹族。」
想了想,狼右又補充道︰「準確地說,應該是被驅趕的吧。夫人,你怎麼會和他成為朋友?我听說,只要他靠近別的獸人十尺之內,就會給獸人帶來災禍!」
「不可能吧!」兔凌凌下意識地反駁,「之前他抱過我呢,也沒見過有什麼災禍!」
她第一次見到鷹澤的時候救了他,也離他很近啊!
狼右︰「?」
這是可以說的嗎?
他趕緊看向狼墨。
主上的伴侶被別的雄性抱了!
狼墨懶洋洋地勾了勾唇,看起來還有幾分戲謔。
他看了看鷹澤,又看向兔凌凌,意味不明地道︰「抱過?」
「啊……不是。」兔凌凌忙道,「是之前我從樹上……」
「嗯,抱過。」她話還沒說完,鷹澤便打斷了她的話。
兔凌凌人麻了,不對,獸麻了。
她怎麼覺著鷹澤這語氣里還有幾分挑釁呢?
狼右打了個哆嗦,默默地後退了兩步。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自己離遠點比較好。
下一瞬間,鷹澤的身後突然「轟」地一聲炸開!
鷹澤卻仿佛沒感覺到一樣,依舊站在原地,巋然不動。
兔凌凌臉都嚇白了,她清清楚楚地看到,鷹澤身後被炸出了一個大坑!
這,這是什麼?
狼墨用異能了?
可是,為什麼啊!
她和他又不是真正的伴侶。
不對,按書上所說,狼墨現在應該才三階異能呢,到了半年之後才到五階。
他哪來的異能?
兔凌凌覺得自己越來越糊涂了。
但是她很清楚,不能讓狼墨和鷹澤真在這兒打起來了。
「狼墨!」她喊了一聲,「你冷靜一點,崽崽們還在呢!」
狼墨哼笑一聲。
不過,他到底沒有再動手,也沒再搭理兔凌凌和鷹澤,帶著崽崽們進屋了。
「後娘……」狐歡眼巴巴地看著她,狼泰和松庚的臉上也有些擔心。
「我沒事。」兔凌凌沖崽崽們笑了笑,「我一會兒去廚房,你們快去和你們的爹好好聊聊天吧。」
听到她這麼說,崽崽們便跟狼墨進了屋。
不過進屋之後,狐歡還不忘拉著狼墨的手說︰「爹爹,你不要怪後娘好不好?後娘和鷹澤叔叔只是朋友,你別生氣。」
「就是。」狼泰也說,「後娘只是想讓他跟著保護我們而已!我們之前遇到壞人了,多虧鷹澤叔叔救了我們!」
「爹。」松庚開口了,「後娘是個好雌性。」
狼墨把他們一個一個地抱到炕邊坐下,他自己也拉了張椅子坐下來。
然後他問︰「你們都很喜歡後娘?」
「嗯嗯!」狐歡一個勁兒點頭。
狼墨微微偏了偏頭,似乎在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他說︰「我知道了。」
屋外,狼右心有余悸地跑到兔凌凌身邊,小聲說︰「夫人,主上剛剛好像生氣了。」
「為什麼?」兔凌凌不解地問。
就因為她帶了個「災星」過來?
大反派還害怕災星呢?
「這還用問嗎?」狼右比她更不解,「你可是主上的伴侶誒!但是現在你竟然帶著另一個雄性過來,而且還說你們倆抱過,換做哪個雄性,都會生氣的好嗎!」
「哦……」兔凌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估模著,是雄性的自尊心?
所以就算狼墨不喜歡她,但是在知道這種事之後,還是會生氣。
「那怎麼辦?」兔凌凌很愁,「那都是個誤會,我從樹上掉下來了,他為了救我才接了我一下,然後他又很快把我給扔了……」
說到這里,她突然明白了。
難怪當初鷹澤會立刻就把她給扔到地上,而且這幾天,他一直都跟他們保持距離。
他自己也覺得,自己是個「災星」?
兔凌凌心里很不是滋味。
「那你就得好好跟主上解釋一下了。」狼右撓了撓頭,「要不然,主上真生起氣來,很可怕的,剛剛你也看到了。」
兔凌凌覺得自己快要頭禿了。
她還說要抱反派大腿呢!
結果剛來就把反派給得罪了!
而且,現在看來,不能讓鷹澤留在這里,要不然,這兩個雄性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她剛想給鷹澤一些食物,讓他先去別的地方休息休息,結果一轉頭,卻發現鷹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
「鷹澤?」她喊了一聲,「鷹澤?你還在嗎?」
沒人回答。
看來他已經走了……
兔凌凌嘆了口氣。
罷了,這樣也好。
鷹澤本來就應該是翱翔天際的雄鷹,自由自在。
沒必要留在這兒跟另一個雄性起沖突。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跟他說,她從來不覺得他是個災星。
就在這時,廚房的門開了,一個和狼右長得很像的雄性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