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凌凌無言以對。
不知為何,她總覺得,狼墨的母親,應該不是能做出那種事的人。
但她又沒親眼看到當時的狀況,所以也不好多說什麼。
「其實這個,倒不是終點,族長嘛,就算跟一個奴交配了,生了崽又如何?」狼花繼續說道,「當時雖然有一些人在拿這個說事,但是也沒掀起太大的風浪。」
「那狼墨的生母到底是怎麼變成狼族禁忌的?」兔凌凌不解地問。
「因為,就在狼墨三歲那年,她竟然試圖刺殺族長!」狼花說,「你說她是不是瘋了?明明有了狼墨之後,她的日子比之前好過不少了,可她為什麼這麼想不開,去刺殺族長呢?再後來,她就被處以火刑了。」
兔凌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這麼看來,狼墨黑化,還真有可能跟他母親有關。
當年的事,也許另有隱情。
不過這只是她的猜測。
等狼墨回來,她找機會旁敲側擊地打听一下吧。
兔凌凌又捋了一下狼花剛剛的話,突然發現了不對勁。
「你們狼族有酒?你們知道酒是什麼?」
她明明記得,兔族沒有這種東西。
而且之前她給鷹澤喝啤酒的時候,鷹澤還問她啤酒是什麼。
「嘿嘿,當然啦。」狼花驕傲地說,「酒,是我們狼族特產的,其他族群都不知道呢!听說是二十多年前,一個狼族族人發明的,味道奇奇怪怪,但是很多雄性都愛喝,不過有的喝了之後會暈暈乎乎,甚至還會撒潑發瘋呢!那個族人說,這叫喝醉了,還研究出來了醒酒湯。」
兔凌凌驚得合不攏嘴。
狼族竟然有這種天才?
而且,還剛好取名叫「酒」!
說得她都有點想見見那個族人了。
「那族人是誰啊?現在還在狼族嗎?」
「不在了吧,好像十多年前就走了。」狼花說。
兔凌凌倒也沒有太在意。
她現在想的更多的,是狼墨和他生母的事。
……
晚上兔凌凌在狼花家里,跟狼花一起做了一桌子美食。
狼花只會簡單地炒菜炒肉,看著兔凌凌做的紅燜羊肉、泡椒牛雜、毛血旺、青菜豆腐湯等等,她的眼楮都快要直了。
「凌凌,你真的太厲害了!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你這個水平啊!」狼花崇拜地說。
兔凌凌笑了笑,剛要說話,就听見門鈴響動,崽崽們帶著狼白走了進來。
虎崽「喵嗚」一聲撲到她懷里,用小腦袋蹭了蹭她。
「你們過來得正好。」兔凌凌說,「晚飯剛做好。」
狼白看著一桌子美食也有些驚訝︰「剛剛在外面,老遠就聞到了香味,原來,是你們這里的。」
「都是凌凌厲害!」狼花笑眯眯地說,「狼白大人,今晚留下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吧?我讓我家那口子去打點酒回來!你們好好喝一杯,怎麼樣?」
狼白確實拒絕不了這樣的美食。
更何況……
他看了兔凌凌一眼,點點頭。
狼花的伴侶叫狼迅,是個憨厚老實的雄性。
听說狼白今天要在他們家里吃飯,他立刻就去打酒的地方,用兩塊肉換了兩壺酒回來。
「听說這個酒很容易醉人,不知道怎麼樣,我也是第一次喝。」狼迅笑著給狼白倒了一杯,「狼白大人,您請。」
「多謝。」
狼白舉起酒杯來,喝了一口。
辛辣的酒液順著他的喉嚨流下去,狼白其實也沒有多喜歡,但是架不住狼迅的盛情,喝了一杯又一杯。
而且,兔凌凌做的菜實在美味。
狼白的臉上已經開始泛紅,他有些克制不住自己了,不住地去看兔凌凌。
而兔凌凌還在吃飯,並沒有察覺。
崽崽們吃飽之後,就又跑出去跟他們之前的小伙伴玩了。
狼泰還專門留了渦雲山上的一種果子,帶給了他喜歡的那個狼團團。
餐桌旁邊就只剩下了四個成年獸人,還在喝酒聊天。
當然,主要是兩個雄性在喝酒。
這會兒狼迅已經喝大了,他攬著狼白的肩膀,大著舌頭說︰「狼,狼白兄弟,你說你……這,這麼英俊,身材又好,還是族,族長的兒子,怎麼還不找個伴侶呢?你平時……一個人睡,睡,不寂寞啊?」
狼白其實也有些醉了。
但和狼迅比起來,他還能勉強維持表面的清醒。
听到狼迅的話,他笑起來,說︰「我不知道該找誰當伴侶。」
「哎,你這話說的,我都想打你!還,還不知道找誰,只要你想,別說咱們狼族的人,就是別的族的雌性,也爭著搶著要當你伴侶吧!」
「那我不喜歡怎麼辦?」狼白說,「我只想找我喜歡的雌性當伴侶。」
「那你喜歡誰?你跟哥說!哥,哥幫你!」
狼白突然不說話了。
狼花連忙對狼迅說︰「你看看你,喝了點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狼白大人,你別介意啊,他喝多了,不是故意打听你的事兒的。」
「沒事。」狼白說。
除了特殊情況之外,狼白一向是好脾氣,所以狼花也沒太緊張,只是說︰「看他坐都快坐不穩了,我先扶他回去睡覺吧。」
「好。」
「要不要我幫你?」兔凌凌問。
「不用不用!你坐吧。」
說著,狼花就把狼迅扶起來,向他們睡覺的屋子走去。
飯桌上就只剩下了兔凌凌和狼白兩個獸人。
兔凌凌剛想問狼白還好嗎要不要回去休息,突然听到狼白說︰「其實我本來應該已經有伴侶的。」
「什麼?」兔凌凌沒太听清。
狼白抬起頭來看著她。
他的眼尾有些發紅,又重復了一遍︰「其實我本來應該有伴侶的。」
這回兔凌凌听清了。
她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原本,跟她有婚約的人,是狼白。
狼白這意思……難道,說的是她?
此刻,他十指緊握,似乎是在強行隱忍著什麼。
兔凌凌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因為她搞不太懂,狼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過了一會兒,狼白又開口道︰「當初,父親要我跟你解除婚約的時候,我本來是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