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狼墨的眉頭立刻狠狠皺起︰「凌凌怎麼了?」
狼右把兔凌凌被虎啟劫持,狼白趕去營救的事情快速地說了一遍。
狼墨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越來越難看。
狼右說完之後,狼墨把用來擦拭身體的獸皮往旁邊一甩,然後道︰「走,回去。」
「回去?」狼右愣了一下,「可是主上,你還沒有突破到八階獸修……」
「現在,于我而言,凌凌的事更重要。」狼墨沉聲說,「更何況,已經差不多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
狼右還是有些猶豫,他連忙去找了狼左出來,想讓他勸勸狼墨。
「既然狼白已經去虎族了,那他一定會把夫人救出來的。」狼左理智分析,「虎族不敢跟狼族起爭端。」
「發生了這種事,如果我不回去,親眼看到她,我不放心。」狼墨道。
而後,他擺了擺手,說︰「不必再說了,我們即刻出發。」
狼左和狼右跟了狼墨這麼多年,都知道狼墨的脾性。
他已經是非回去不可了。
于是他們兩個便沒有再說什麼,簡單地收拾了點東西,便和狼墨一起離開。
……
這天中午,兔凌凌和崽崽們剛修煉完,正在討論中午吃什麼。
突然,大門口響起「砰」地一聲。
兔凌凌的耳朵動了動,轉頭一看,頓時瞪大了眼楮。
在他們家大門口,一只暈倒的牛正躺在那里!
「哇,哪來的牛啊?」狼泰立刻就跑過去,還拍了拍牛的身體,「今天咱們有牛肉吃了!」
兔凌凌卻是皺起眉頭。
她大概能猜到這頭牛是從哪來的。
她跟崽崽們一起把牛殺了,肉處理好,卻沒有立刻吃,而是先收進了空間里。
這牛應該是狼白送過來的。
但她既然不準備回應狼白的感情,就不能接受人家的好意。
但現在退回去,狼白肯定也不會收。
那就先收在空間里放著,等有機會了,再還給他。
崽崽們雖然很奇怪兔凌凌為什麼沒有吃牛肉,但是,他們沒有多問。
他們相信,娘做的決定,一定都是有道理的。
中午兔凌凌和崽崽們吃了干鍋雞翅。
配上香噴噴的米飯,好吃得不得了,狼泰連干了三碗。
吃完午飯之後,兔凌凌剛準備帶著崽崽們去打獵,突然看到一個獸人正遠遠地朝這邊走來。
那獸人像是身上有傷,走得不快。
而且,從體型上來看,好像是……虎啟?
兔凌凌微微皺眉。
虎啟怎麼又來了?
不過今天他是光天化日之下來的。
而且就只有他一個獸人。
想來是不會發生之前那樣的事情了。
獸人越走越近,兔凌凌看到,果然是虎啟,正向他們這邊走過來。
松庚也看到了,他臉色一變,立刻護在了兔凌凌身前。
「娘,那個壞雄性又來了!你快走,這次我絕對不會再讓他把你給帶走的!」
說罷,松庚臉上竟是露出了凶相。
這對一只小松鼠來說,還是很少見的。
「沒事,你看他那個樣子,就知道他沒法對我怎麼樣。」兔凌凌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
松庚一看,果然,虎啟現在明顯有些蔫頭耷腦的,不像之前他見過的那樣意氣風發。
虎啟也看到了兔凌凌,他的眼楮亮了一下,然後加快腳步向這邊走過來。
可他還沒走到兔凌凌面前,突然,一個獸人沖了過來,直接攔在了他的面前。
是狼白。
「滾。」狼白毫不客氣地說。
虎啟咬了咬牙,道︰「狼白,我是來找凌凌的,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做主?你算什麼?」
「我不會再給你再傷害她的機會。」狼白冷冷地說。
「我沒有要傷害她!」虎啟被狼白弄得有些暴躁,「我只是想見她——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逃出來!」
「逃出來?」兔凌凌不解地問,「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從虎族離開之後,我就被我父親關起來了。」虎啟說,「他不讓我見你,可是我受不了,所以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終于跑出來。」
其實……根本沒費什麼力氣。
畢竟,他是虎卓唯一的兒子,即便他們父子之間的關系再差,可將來的族長之位,非他莫屬。
看守他的獸人也很明白這一點。
所以他只要稍稍威脅一下,看守他的獸人立刻就把他給放跑了……
但他身上還有被虎卓用鞭子抽出來的傷,所以走得有些慢。
「你看。」虎卓把自己的傷口給兔凌凌看,「我真的很不容易。」
他在離開虎族之前,手下給他出了個主意。
手下說,知道他性格霸道,強勢慣了,但是雌性,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所以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要在兔凌凌面前賣賣慘,這樣兔凌凌才會對他心軟。
虎啟覺得有道理。
所以在兔凌凌面前露出可憐巴巴的模樣。
果然,兔凌凌臉上出現了復雜的神情。
虎啟心里一喜,狼白則是慌了,就當他們都以為兔凌凌心軟了的時候——
「你活該。」兔凌凌無情地說,「現在知道我的心情了?」
虎啟︰「……」
這和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他哀怨地看著兔凌凌︰「我都這麼慘了,你不關心一下我?」
「你要是不強行把我帶到虎族,就不會這麼慘。」兔凌凌說。
狼白有點想笑。
「听到凌凌說的話了嗎?」他說,「現在你可以走了。」
「我不!」虎啟說,「既然你可以住在凌凌家附近,那我也可以,這地界又不是你的!」
正當兔凌凌想說什麼時,突然听到一聲驚空遏雲的鷹唳。
她一怔,抬頭便看到一只雄鷹飛了過來,落到地上,化成了人形。
竟然是鷹澤。
「凌凌。」他叫了她一聲。
兔凌凌有些驚訝,又有點高興,可是她隨即就看到了狼白和虎啟警惕又不善的眼神。
「他是誰?」虎啟問。
「凌凌,你認識他?」狼白也問。
「他……」兔凌凌艱難地開口,「他是我朋友。」
怎麼偏偏讓這三個雄性湊到一起來了!
與此同時,鷹澤也在打量狼白和虎啟。
以雄性對情敵的敏感度,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兩個雄性,怕是都對兔凌凌有不一般的情感。
正當兔凌凌頭痛的時候,突然听到狐歡喊道︰「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