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然,你特麼的在說什麼啊?!
柳瀟瀟的反應,並不是高茜和易嵐想得那樣簡直幸福得暈了過去。
事實上,在听到江然說出「情書」時,柳瀟瀟心中的確有那麼一個瞬間狂喜了一下子。
但是,她很快地冷靜了下來。
江然是表白了,這沒錯。
可是,這狗東西是向柳瀟瀟表,而不是向喵醬表白啊!
草!
狗東西,明明已經有著一個馬上就要奔現的網戀女友,但現實里還在向別人表白??
你他媽的是不是還想一個線上一個線下互不沖突是吧?
我真是你*am%¥#&個xx了!
對于江然腳踏兩只船的極度惡劣行為,柳瀟瀟感覺自己的血壓瞬間就上來了。
雖然這兩只船都是自己,但是
草!
總之都是江然這狗東西的不對!
「那個情書,是」
江然呼了口氣,剛想繼續解釋一下其中隱情,好讓柳瀟瀟那叼毛不至于認為是自己向他告白。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走來過來,臉上帶著可掬的笑容,輕輕地拍了拍江然的肩膀。
「情書?同學,請問能讓我看看嗎?」
啊???
江然愣住了,柳瀟瀟也懵了,連生氣都顧不上了。
全程吃瓜的高茜和易嵐也都懵了,這副校長怎麼突然跳出來了?
對于這位一向狠抓學生紀律的副校長,英才中學全體學生心里多少都是有點虛的。
「那個我」
江然咽了咽嗓子,看了看自己手里捏著的那封情書,頓時忍不住嘴角一抽。
這是讓人逮了個正著,啥都看得一干二淨了,就是狡辯也狡辯不了了。
不過還好,情書又不是自己寫的,倒霉的也不是自己。
「給您。」
江然老老實實地把情書遞給了副校長。
壞了,這家伙怕是要挨個處分了。
柳瀟瀟心中一跳,悄悄給江然投去一個恨鐵不成鋼(你他媽的純廢物)的眼神。
草。
你這狗東西缺心眼是吧?
表白就表白,送情書就送情書唄,你非得在大庭廣眾之下送??
這下好了,給副校長當場逮捕。
草。
柳瀟瀟現在也顧不上生氣了,比起生氣,她更擔心江然會受到怎樣的處分。
在英才中學,早戀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要是被抓到,視其嚴重程度,分別會有下到記過上到勸退的懲罰力度。
副校長笑呵呵地接過了情書,隨意地翻看了兩眼。
看著看著,嘴角的笑意越發得滲人了。
他本來只是隨便巡視一下,看看各個班級的紀律情況如何,順便再抓幾個典型出來。
沒想到,隨意一走,竟然逮到這麼一條「大魚」。
這必須得好好懲治,否則校規何存,校紀何在?
「同學,你這寫的是可情書呀。」
副校長故作驚訝地說道。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嚴重違反了校紀校規?」
「校長,他是剛轉來咱們英才中學的,對于校紀校規還不太熟悉」
柳瀟瀟趕緊插言說道,爭取為江然減輕處罰力度。
「對啊對啊,他新來的,還不了解情況。」
高茜和易嵐也連連點頭附和道。
原本她倆還在愉快吃瓜,順便替好姐妹開心一下,沒想到這快樂消散得這麼快。
直接樂極生悲了屬于是。
「哦~原來是新同學啊。」
副校長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可是,不管你之前在哪個中學就讀,早戀這種行為都應該是被明令禁止的吧?」
「那個,情書不是我寫的,我只是代為轉達而已。」
江然搖了搖頭。
下一刻,四雙疑惑的眼神緊緊盯住了他。???
不是你寫的?
我&!!
柳瀟瀟差點沒有一口老血噴出來,她現在只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這狗東西怎麼能這麼離譜啊?
嘶~
冷靜一點。
轉念一想,如果情書不是江然寫的,那就意味著他不用受到處分。
並且,更重要的是,這狗東西沒有腳踩兩只船。
這似乎白高興了一場啊?
高茜和易嵐對視了一眼,都是感到一陣頭大。
「哦,這位同學,那你告訴我,這封情書是誰寫的?」
副校長饒有興致地問道。
「是」
江然剛一開口,才吐出來一個「是」字,聲音就立刻變得低微了不少。
未久,他整個人都沉默了。
是他媽誰啊?
我也不知道啊!
草。
我尋思那個大冤種也沒告訴我他是誰啊?
這就你媽的離譜!
「嗯?」
副校長又笑了笑,「同學,這封情書是你替誰轉送的?他在哪個年級哪個班級叫什麼名字呢?」
江然的表情變化,自然是逃不過他的眼楮的。
現在副校長在心里已經斷定,這封情書一定就是江然寫的,之前胡言亂語只不過是為了推月兌責任罷了。
「這,我」
江然頓時一陣揪心,自己這簡直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啊。
我他媽哪知道那貴物是哪個年紀哪個班級叫啥名啊!
草。
等等!
或許還有轉機!
「校長,您可以看看情書上的落款。」
「嗯,我看看。」
副校長再次飛速地掃了一遍這封情書。
「沒有。」
副校長搖了搖頭,將情書反轉過來,讓江然他們也能夠看清。
整張情書,除了矯揉造作的肉麻話以外,就是矯揉造作的肉麻話了。
江然強忍著惡心,仔細地看到情書的最後一段,也沒有發現落款。
emm
江然沉默了。
這個貴物怎麼這麼離譜啊?
你他媽的寫個情書連名字都不帶是吧?
「同學,你現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副校長笑眯眯地說道。
「沒了。」
江然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沉重地搖了搖頭。
那個人簡直就是個純純的貴物,穿越進數碼寶貝世界都能成為黑暗四天王之首的那種。
你說你要是告訴我你是哪個班的也好啊,我還能帶著副校長去一個個指證呢。
現在,還能咋辦呢?
寄。
「那就和我去找你們班主任好好商量商量,怎麼處理這件事吧?」
「嗯」
事到如今,江然也不想再多說什麼了,黑著臉跟著副校長走了。
離譜。
原來我才是純純的大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