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笑容滿面的江然推開了房門。
而與此同時,滿臉殺氣的柳瀟瀟听到聲響,下意識地向左邊撇了一眼。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被徹骨的寒冰永久地封凍了。
他(她)怎麼在這?!
江然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了。
怎麼是你?(???)
柳瀟瀟的嘴角高高揚起,一抹毫不遮掩的獰笑瞬間浮起,仿佛在說「你死定了」。
怎麼這麼巧啊?
江然整個人都懵了,柳瀟瀟這叼毛居然真住他隔壁,這種事情的概率怕是比出門踩到狗屎還要小吧?
雖然心中思緒萬千,但時間卻僅僅過去了不到一秒鐘,江然和柳瀟瀟都做出了各自的決斷。
這特麼還猶豫個屁啊,趕緊跑路!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江然左手猛地伸出抓起地上的外賣,同時右手拽進門把手,奮力拉向屋內。
只要關上門,柳瀟瀟哪怕再凶殘,也都是對他毫無辦法。
但是,事情遠沒有他預想得這麼簡單。
就在江然行動的時候,柳瀟瀟也動了。
雖然江然的速度很快,但她的速度更快。
「給爺死!」
柳瀟瀟當機立斷,一個飛踢襲來。
但目標並不是江然,而是房門。
「!」
房門被柳瀟瀟這一腳踹得猛地向外倒去,「 當」一聲撞在牆上。
臥槽!
一手握著門把手的江然,只感覺自己被一股大力裹挾,身子跌跌撞撞地向牆壁倒去。
嘶~
等他爬起來的時候,滿臉冷笑的柳瀟瀟已經走進了屋內。
「 當!」
柳瀟瀟猛地把門拽上,門框發出的劇烈踫撞聲令江然忍不住渾身一顫。
這次
恐怕要遭重了。QAQ
「 擦!」
這是門被反鎖上的聲音,這道聲音更是令江然兩股戰戰抖若糠篩。
看著柳瀟瀟臉上那猙獰的笑容,整個人身上散發的冰冷徹骨的冰冷殺氣,江然下意識地向後退了幾步。
「內個真巧啊,原來你就住我隔壁哈哈哈。」
江然擠出了一個勉強至極的笑容,但笑容還沒持續多久,就變得比哭還要難看。
「說吧,你想怎麼死。」
柳瀟瀟微微鼓起了嘴,呼出一口濁氣。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原本還想著,要在小區里抓住江然概率實在是太低了,還是等到周日下午回學校時再女敕死這狗東西。
沒想到,他居然就住自己隔壁。
呵,這可真是個天賜良機。
一想到之前江然對自己做出的「向胃猛沖」,「一步到胃」還有「胯下之辱」,柳瀟瀟就感覺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這特麼能忍?
必須打!
必須狠狠地打!???
「內個我可以不死嗎?我就就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嘛……」
江然滿臉諂笑,同時不住往後退去,一直後退到沙發位置再也退不下去了。
「可以啊。」
柳瀟瀟雙手抱胸,臉上帶著親切至極,使人如沐春風的笑容。
「當然可以,怎麼不可以呢?」
「哈哈哈那就好」
「只不過」
她微微活動活動了手腕,骨節扣得「 」作響,令江然又是一番膽戰心驚。
「你會後悔為什麼不直接死掉!」
說完,柳瀟瀟整個人直接撲了過來,就好像餓虎撲食似的,直挺挺地把江然整個人按倒在了沙發上。
臥槽?!QAQ
「等等!先听我解釋一下!」
「你解釋你媽呢!」
怒不可遏的柳瀟瀟,撲的只一拳,正打在江然鼻子上,立刻打得鮮血迸流,鼻子歪在半邊,卻便似開了個油醬鋪:咸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江然掙扎不起來,心里尋思既然都已經被打了,那倒不如索性硬氣一點,口里只叫道︰「打得好!」
反正都已經完犢子,不如保持最後一絲體面。
也許,那叼毛會因為我的骨氣而對我另眼相看,從而放了我?
嗯?
見江然還不服軟,柳瀟瀟頓時怒氣更加上涌,罵道︰「直娘賊!憊敢應口!」
提起拳頭來就眼眶際眉梢只一拳,打得眼稜縫裂,烏珠迸出,也似開了個彩帛鋪的:紅的,黑的,紫的,都綻將出來。
這一拳,只打得江然眼冒金星,只感覺自己腦漿都快要迸裂而出。
真可謂是「銀瓶乍破‘腦漿’迸」。
「姑女乃女乃別打了,繞我一命吧!」
江然再也繃不住了,萬般劇痛之下他幾乎都快哭了出來,口中求饒道。
「咄!」
柳瀟瀟啐了一口,又繼續喝罵道。
「你這個狗東西!若只和爺硬到底,酒家便饒你了!你如今對爺討饒,酒家偏不饒你!」
她又一拳,于江然太陽穴上正著,卻似做了一全堂水陸的道場:磐兒,鈸兒,鐃兒,一齊響。
再看時,只見江然挺在地上,口里只有出的氣,沒了入的氣,動撢不得。
柳瀟瀟冷笑一聲,假意道︰「你這廝詐死,,酒家再打!」……
(以上純屬柳瀟瀟的幻想)
當柳瀟瀟撲了上來,把自己騎在身下的時候,江然就知道自己這次怕是要遭重了。
想到即將受到的一頓毒打,他就渾身上下止不住地一陣顫抖。
但是,正值此千鈞一發的危難之際,江然的腦海中卻忽然閃過許多畫面。
最終,畫面定格在某一張圖片上。
他想到了一個典故,一個足以在這種情況下救下他性命的典故。
「柳瀟瀟,你看!」
「我看你媽!」
「emm必須看,不看後悔一輩子!」
江然嘴角猛地抽了抽,奮力抬起手,將右臂上的傷痕給展現了出來。
這是當年康熙皇帝擒權臣鰲拜時發生的一段逸事。
當鰲拜被抓時,自知性命難保,于是便露出了身上的傷疤。
「這是臣在太宗,世祖皇帝麾下南征北戰時留下的傷痕啊!」
鰲拜雖然專權,但在國家創立之初的確是親冒矢石,不惜性命在沙場之上立下了赫赫功勛,于是康熙皇帝便赦免了他的死罪,只是將他圈禁。
「你看,我手上的傷痕,就是那天為了接住你才造成的。」
江然深吸了一口氣,沒有注意到身上柳瀟瀟眼神變化,繼續說道。
「要是沒有我接住你,你怕是腦瓜子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