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這叼毛終于走了。」
江然擦了擦此前額頭上滲出的冷汗,臉上的笑容充滿了劫後余生的意味。
這次事件,完全屬于突發的不可抗力事件。
誰特麼能想得到柳瀟瀟那叼毛就住自己隔壁啊?
這巧得就你媽離譜!
更離譜的時,自己去拿外賣的時候,那叼毛正好回家了。
簡直就是離離原上譜。
這次相遇,實在是偶然得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哼!→_→」
「這仇,我又記下了!(●?????●)」
江然猛地一拳砸在沙發靠枕上,仿佛這個靠枕就是那柳瀟瀟叼毛的狗頭一樣。
「tong,tong,tong!」
砸了一拳之後江然還不解氣,又接連狂錘了好幾拳。
太過分了,太放肆了!
這還有王法嗎?
這還有法律嗎?
柳瀟瀟這叼毛,她怎麼敢的啊?
把勞資當什麼了?
動不動就騎在爺的身上,把爺按在下面?
憑什麼啊?
臥槽!
江然一邊錘著抱枕,一邊生著悶氣。
柳瀟瀟那叼毛,也實在是太過分了吧?
我江然堂堂七尺男兒,祖國棟梁,未來花朵,哪里是你可以隨便想騎在身下就騎在身下的?
特麼的騎完還跟沒事兒人一樣!
太不把勞資當人看了吧?
草!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江然牙關緊咬,恨不得咬碎了滿嘴銀牙。
「爺要報仇!」
現在,立刻,馬上,去隔壁找到柳瀟瀟。
然後…
沒有然後了。
emm…
一想到這麼做的後果,江然頓時就打了個冷顫。
之前心中猛烈燃燒的怒火,也仿佛被一陣傾盆大雨給迅速撲滅了一般。
冷靜,千萬不能上頭!
江然拿起桌上已經變得有些溫的快樂水,猛地灌了一大口。
龍能大能小,能升能隱;大則興雲吐霧,小則隱介藏形;升則飛騰于宇宙之間,隱則潛伏于波濤之內。
我江然人中龍鳳,自然是要遵循這個道理的。
嗯,就先讓柳瀟瀟那叼毛再得意幾天。
更何況,現在還沒吃飯呢,體力不濟,真打起來我還真就未必能佔得了上風。
還是先吃飯吧!???
吃飽了,才有力氣反擊柳瀟瀟那叼毛。
唉~
江然嘆了口大氣,躡手躡腳地走到門口,輕輕推開了房門。
剛才形勢實在太過于緊急與凶險了,導致柳瀟瀟沖進來之後他完全都沒顧得上外賣在哪兒。
當江然推開房門時,他幾乎氣得肺都要炸了。
我的肯德基!
草!
肯德基早就散落一地,顯然是沒法吃了。
再次長嘆了一口氣,江然搖了搖頭,轉身走回屋內,拿起了清潔工具。
得收拾一下,不然就這麼晾在這兒素質著實過于低下了。
「 嚓~」
當江然轉身回屋時,隔壁響起了開門聲。
「啊…你也在啊?」
手里捏著拖把,看見正在收拾垃圾的柳瀟瀟,微微一愣,隨即干笑了一聲。
「emm…」
柳瀟瀟停下了動作,兩手有些尷尬地拽了拽自己的衣角。
「內個…不小心打翻了你的晚飯…」
「總之…就是對不起啦QAQ。」
呵。
繼續演。
對于柳瀟瀟突然露出一副少女嬌羞的模樣,江然是心里嗤之以鼻的。
就這?
剛剛騎在勞資身上,現在又擱這兒假惺惺地道歉?
呵,你把爺當大冤種了是吧?
打一巴掌還給顆糖?
你擱這兒pua勞資呢?
當然,這些話他也就是在心里罵一罵得了,絕對不敢說出來。
唉。
心非木石豈無感,吞聲躑躅不敢言。
「沒事,咱們一起打掃一下吧。」
江然搖了搖頭,露出了一個「核善」的笑容。
門口這堆垃圾,在兩人的合作下很快就被清掃干淨了。
「內個…你晚飯沒了…」
柳瀟瀟鼓著嘴,有些尷尬地說道。
「沒事,我再點個外賣就行。」
江然揮了揮手,同時收起工具準備回家。
這叼毛趕緊爬吧!
和她呼吸同一片區的空氣爺都嫌晦氣!
「不如來我家吃吧?我點的比較多,應該夠兩人吃。」
柳瀟瀟看似語氣隨意地說道,但眼楮卻悄悄注視著江然的表情變化。
狗東西,爺這可是好心邀請你,你別不識抬舉!
「啊?」
這突如其來的邀請,著實令江然吃了一驚。
這叼毛…
是在欲擒故縱?
是想把我騙去她家再打一頓?
emm…
有可能。
「那就打擾了。」
江然微微一笑。
去就去唄。
難不成你還真敢對爺動手不成?
(?^`)
「傷口」可是一道完美的護身符,但凡柳瀟瀟這叼毛還有點殘存的人性,就不會對自己下手。
「不打擾,不打擾。」
柳瀟瀟盈盈一笑,帶江然回了家。
兩人的房子戶型都是一樣的,都是四室兩廳,一個人住,簡直寬敞得不要不要的。
柳瀟瀟的外賣很快就送到了,某國福麻辣燙。
「我去給你拿雙筷子。」
柳瀟瀟起身,趿著拖鞋向廚房走去。
江然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向餐桌上的兩份米飯微微有些發愣。
emm…
這叼毛點外賣的時候應該是打算自己吃的,從袋子里只有一份餐具就可以看出來。
可是,這麼大一份麻辣燙,這叼毛居然還要嗯造兩盒米飯?
什麼飯桶?
「擱這兒發什麼呆呢?」
柳瀟瀟遞過筷子,滿臉好奇地說道。
「沒啥,就覺得你挺能吃的。」
江然點了點頭,順便豎起個大拇指。
想到自己有「傷口」這道免罪金牌,他說話也不禁有些囂張了起來。
嘶~
柳瀟瀟深吸一口氣,忍住想把整盒米飯都扣江然頭上,給他來個「暴怒蓋飯」的想法。
這狗東西,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
才過了多久,又開始犯賤了。
「多吃點,促進身體發育唄。」
柳瀟瀟眼神向下瞟了瞟,若有所指地看著江然。?
「我身體發育得可好了!」
江然眉頭一皺,立刻本能地反唇相譏。
「不像某些人…」
他的話忽然停住了,目光也變得略微有些凝重。
emm…
柳瀟瀟這叼毛…
在這方面上,好像似乎真的沒有可以嘲諷的地方?
該凸就凸,該翹就翹,該長就長…
「某些人怎麼了?」
柳瀟瀟眨了眨大眼楮,眼中閃過幾分嘲弄之色。
狗東西,還想惡心人?
看爺怎麼破你的防!
「嘻嘻,某些人是不是全身上下,只有一張嘴是硬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