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願非自願,阿黛沙在亡夫,叔叔,情人面前都干過這事。
好看的身材臉蛋,總伴著隨處可見的男人危險。
無論,過去,現在或者未來。
她听從命令,沒有一點害羞。
奧蘭看著阿黛沙,眼神從「迷茫」到「清澈」,這很古怪!
明明這時應該充滿野性跟征服的?
「真美!」奧蘭道。
「我美嗎?閣下。」
「阿黛沙,我看到你的內心!」
「神才能看到人的靈魂深處。」阿黛沙想起奧蘭說的,你們要視我為神,行我的意,于是又道,「神以及睿智英明的閣下。」
「骨血之下,我看到你內心的安寧,幸福,也看到你內心的丑陋,野心!」奧蘭又道。
「閣下,安寧,幸福離我太遠,不如您說說丑陋,野心?」
阿黛沙感覺奧蘭又進入一種自以為是的瘋狂狀態,也就隨口應他。
但手上的動作沒有停止,很快,她失去一切遮蔽物,以神賜予人的最原始狀態呈現。
一個人如果不害羞,那表現出的將是充容的自信!
奧蘭心不在此,阿黛沙則對奧蘭視若無睹。
情愫並沒蔓延,反而讓兩人越來越理智。
「我看到你想活下去,對維京人低頭,並對各種仇人求情的丑陋,
你從你父親手中接過城堡,但你的追求者跟丈夫,守護不了這一切,維京人拜訪你的‘海鎮’時,你做出緊關木堡,任由領內火光沖天,卻不派出一人的舉止,
城破之後,你不想死,游走各男人間,最後甚至落到‘獵狗’手中。
但一種缺點,往往也生成另一種優點伴隨,
如此努力想活下去的人,都有一種奮斗的野心,
你能周旋各男人,除了美貌,還有一點小聰明,這兩樣品質,更加深了野心增長,
我不相信你甘于如此平澹的一生,眼楮打開,只有四面冷牆,隨後就是永無止盡的聖言禱告。
你是領主,本伯也是,
你有野心,本伯更甚,
你懷美貌,本伯出色,
你是女人,我是男人,
我們有很多相同點及互補點,應該結合一起,直至死亡。」
「我的領主,我的閣下,我的神,您想如何?」
阿黛沙越听越混亂,奧蘭不撲過來,于是她靠近奧蘭,坐在她的大腿上。
她看著奧蘭的臉龐,沒有得到反對眼神後,勇氣大了些,伸手踫觸奧蘭的臉龐。
「您的五官如同凋像一般,一眼難忘。」
「美貌值錢,也不值錢,幾十年後,你我若還活著,肌膚會如一灘爛泥,莫說模著,就是看一眼都嫌反胃。
這世間有很多東西可以流傳,最重要的一樣,就是名聲。」
「名聲?」
「不錯,此物可永傳于世,而要掌握這樣東西,就要開創各種‘前人未及’的事物。」
「什麼是前人未及?」
「你不覺著,一塊小地方,七頂王冠太多了?
本伯要成為七王之一,接著讓其他六王對我施行跪禮,當我離去時,只能用眼角余光看著我的影子。」
「您可以的,閣下。」阿黛沙隨口回應。
「七王」距離自己太遠,她現在就想著怎麼控制住奧蘭?
阿黛沙的眼神開始散發媚態,可奧蘭隨後打碎。
「我討厭談情說愛,它會讓人頭腦發昏,如農人喝了‘劣質偽酒’那般,接著醉倒街上,醒來時什麼都沒法掌握。
你身上有我要的東西,我身上也有你要的,你同我結合,便如魚進入水中,那將多麼美妙啊!」
「我有什麼您要的?這具不值錢的身體?」
「你流的血,你的出身,你的宣稱!」
「我的海鎮已經被厄爾伯爵跟其他仇人分光了。」
「我會幫你告訴所有人,你失去的東西,你將親自取回!」
阿黛沙這時才明白奧蘭想做什麼,同時她也心動了。
當過獨立領主的人,才能真正體會什麼是權力,無論領內多小,自己就是神的存在,她可以因喜怒殺人取樂,可以如同一個瘋子不穿衣服游走大街,卻沒人敢說什麼,因為敢發言亂看的,眼楮跟舌頭都將失去。
她甚至跟主禱告過,再給她幾天領主時間吧,享受這一切之後便可以死去。
「你的父親跟厄爾伯爵是同一個外祖父是吧?」奧蘭道。
「是的,我們跟他的家族,代代都有聯姻。」
「厄爾的父親曾是你父親的騎士封臣,但現在你連家都沒有,他佔據了你的地方,無視親族間的公義,我來幫你討回,讓你的家族重新回到眾人視線內,成為諾森布里亞唯一一位女爵吧。」
「您不是要把我送給埃拉王?」
「我要把你送給的是‘諾森布里亞之王’,一個國家,怎會有兩個王?」
阿黛沙心亂了,隨後將唇印在相同的部位上,接著緩緩分開。
奧蘭的唇好冰冷,冷的讓人害怕。
「這一切都要依靠您,奧蘭陛下」,她道。
「阿黛沙。」
「嗯?」
「我跟你,因利結和,這是世間最牢固的關系,‘利在’便無法打破,即便你跟我如同骷髏丑陋,我也將不離不棄。
我還要你孕育我的血脈,將來我跟你的孩子繼承一切。」
「我……願意!」
即便奧蘭是惡魔之子,但自己也要賭這一把。
隨後,奧蘭將阿黛沙抱往床上。
這一刻的奧蘭,溫柔和善,
這一刻的阿黛沙,柔情似水。
有時帶給人的想像,遠超一切,無法抗拒。
恍忽中,阿黛沙見到自己重新戴上權戒,一眾騎士跪地的身影。
奧蘭則見到王國諸伯,一個一個親吻自己的靴,半跪地上。
兩個人都看見自己想要的一切,奮力去握。
愛情有無數種。
一場充滿算計利益的美妙愛情,萌芽生成。
可無論什麼愛情,終究是會讓人混亂的東西。
阿黛沙只是一位必須依靠男人的失勢貴族。
奧蘭明擺著說這是交易,她的心也不自覺偏了一些。
而奧蘭卻始終保持冷靜。
維京人的突如進攻,讓他的心滿是殺戮,
阿黛沙現在就跟「領土」一樣,等到自己取有這些地方,女人的價值也就蕩然無存了。
談什麼,別談感情,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