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重回此地

奧蘭進入厄爾城堡的第四日。

北面莊園再度傳來入侵消息,這一次由金牙領軍的維京人,已經侵入到德利姆騎士莊園,這地方距離厄爾主堡不到兩日距離。

雖然德利姆打退,但傷亡慘重,他害怕維京人馬上又帶隊強攻,請厄爾再撥更多人來。

這讓厄爾終于同意奧蘭將他帶來的人馬聚集,主動前往迎戰。

離去當日,城堡又舉行一場歡送宴。

維京人的危險越來越大,這一餐,厄爾也不敢太摳門,同時,還故意安排女兒莎麗,坐在奧蘭身邊。

這幾日的相處,莎麗越來越反感自大的白鷹伯爵。

每一次見面後,她總告訴父親,奧蘭伯爵沒有禮節,甚至還不經同意,動手踫觸自己的臉跟肩膀,言語之中,把自己當成可以隨意玩弄的對象。

這樣的話讓厄爾很不滿,可現在維京人到處都是,就連南方,那群已經近一年沒有摩擦的牛頸史蒙,也開始入侵村莊。

厄爾讓女兒多忍忍,等自己派去王國,面見埃拉的使者回來,便會知道國王的計劃到底是什麼。

奧蘭是否真的為國王派來,幫助自己對抗維京人?

厄爾也當了這麼多年領主,奧蘭不出現,維京人沒有消息,一進入自己領地,遍地皆亂,真有這麼巧合?

他還私下派人去見史蒙,想要問清楚,為何突然毀壞和平協議!

當晚,奧蘭借著酒意,放浪起來,甚至紅著臉,告訴伯爵跟她的妻子,說娶王女並不是自己所願,而是不得已才為之。

說這是埃拉王提出的,同時逼自己在六月份出兵,消滅前王之後,才會讓婚事完成……

晚宴上,奧蘭對著厄爾一家,嘲諷埃拉,最後甚至站了起來,

面對身邊莎麗,一把抱住她!

表示願意放棄跟國王長女的婚姻,因為自從見到莎麗,他的心已經被填滿了。

這過程,奧蘭還故意把酒水打翻,弄髒伯爵妻子的衣服。

想到明天就讓奧蘭幫助自己——去攻打維京人,厄爾選擇忍讓

一眾手下上來勸,奧蘭終于停止「發瘋」。

晃了晃身體,冷靜下來後,表示自己剛才失態,接著說要下去更換衣物。

奧蘭走後,伯爵妻子南貝也因衣物髒了,說了幾句話後,帶著僕人離去。

這場酒瘋,讓奧蘭在列席眾人心中,大為減分。

厄爾也開始思考,要不讓女兒去勾引奧蘭,借此控制這小子?

厄爾吝嗇,他的城堡總是不舍得多點一些燭火,某些角落幽暗潮濕。

當南貝夫人離開大廳,走到轉角,穿過一個暗處時。

突然被一道巨力給拉住,整個人被拽入黑暗之中,就連身邊的貼身女僕也是。

女僕的眼楮跟被捂住,再睜開時,眼前站著阿芒德。

阿芒德的相貌相較大多數粗魯不修邊幅的貴族,已屬上乘。

他是昨日進入城堡跟奧蘭會合的。

剛才在宴會上,眼神便一直撇向這位女僕。

讓這貼身女僕一顆心,跳動速度比平常還快。

心想,這騎士看上自己了?

「貞潔」這種說法,只在極少數的女人,比如修女或者身份尊貴的女子身上,可以體現。

如自己這樣的城堡女僕,經驗豐富,經常要充當來訪客人,或者是厄爾心血來潮時,索取的對像。

女僕並不反感這種行為,還因為阿芒德的英俊,產生好感。

她想,以最近白鷹領眾人表現出的康慨,等會還能拿到賞錢也說不定?

阿芒德對這種卑微女人沒興趣,但不得不如此,因為這是奧蘭的命令。

另一方面,南貝夫人也被男人的手拉住,隨後口鼻被口罩捂住,再看清楚眼前一切時,竟發現,他正在奧蘭入住的房間!

奧蘭解開南貝的限制,給她倒了杯酒,這樣能使人更好的意亂情迷。

「奧蘭閣下?」

「別破壞這短暫的相處,夫人。」

奧蘭遞過酒,接著柔情似水的看著女人。

「我第一眼見到夫人您,就產生愛慕之情,我之所以說要娶莎麗,那是為了降低伯爵的戒心,其實我是想著,若能結親,便能經常見到您,你知道嗎,我可從沒醉酒發瘋過。」

奧蘭這時恢復正常神色,又成為那個談吐斯溫,笑容和善的伯爵。

南貝被這一番話說的滿面通紅,但沒有發出抗拒聲。

因這幾日,奧蘭總在無旁人時,試探性「撩撥」女人幾次,確定對方的好感上升,才決定如此。

「我是莎麗的母親,您的長輩,閣下!」

「夫人,你只是她的繼母,這幾天,我打听了些事,自從一年前,你的女兒病逝後,厄爾閣下就沒怎麼與你同睡。

而我听說,本來是可以救治的,卻被伯爵下令放棄。

奧蘭打听到的,厄爾伯爵不少吝嗇行為。

判斷這件事最好使後,說了出來。

奧蘭說到南貝痛處,心中升起對丈夫的埋怨。

厄爾因為妻子捐獻不少財物給教會,還去請其他領地的醫師過來。

不想再花費昂貴的代價,在這個早產女兒上,便將那些預定商人的昂貴藥物全都推卻。

雖然按照這時代的醫療水平,這種體弱的早產兒,難以救活,可丈夫的吝嗇,使南貝內心產生諸多不滿。

「夫人,我不喜歡如同莎麗那樣的年輕少女,我喜歡的是,如你這樣,成熟善良的女性!」

奧蘭抬起南貝的臉

如果一個女人對自己有好感,那這男人直接,大膽,收獲往往不會太差。

南貝象征性抗拒幾下,但想到丈夫的所作所為,慢慢淪陷奧蘭的甜言蜜語

人總是有個毛病,認為自己獨一無二,得天獨厚。

奧蘭那些贊美之語,讓南貝夫人當真,覺著自己散發成熟女人的風情。

當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要被擊潰時,南貝夫人口齒不清道,「厄爾……會發現的!」

「每一次用餐完,他都要跟莎麗小姐留在大廳,或者回到睡房,商議討論領內之事,我們還有探討‘詩歌’的時間,夫人。」

「不!」

「南貝。」

「僕人他們……」

「這一層的僕人,已經被我收買,且打發走了。」

奧蘭這幾天可沒閑著,把能走的城堡設施都看了一次,模清位置,所以的僕人臉孔,以及換班時間,也讓屬下士兵,與這些人共飲酒水,賞賜他們,與他們混的極熟。

屬下告訴這些僕人,奧蘭閣下由自己人服務,他們不用過來,也不會有人知道這些僕人偷懶。

不用照顧白鷹領主,又可以得到賞錢,何樂不為?

所以當奧蘭跟阿芒德,將兩個女人帶回這一層的房間,城堡僕人,竟無人發現。

奧蘭用盡心思,這是自己第一次這麼對待女人。

為了對抗維京人,他身上肌肉鍛煉的極為結實。

而這也讓他的男人魅力,更加出色。

跟厄爾大月復便便的樣子不同。

南貝看來,跟奧蘭一起,那些曾有過的所有情人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無論什麼身份地位,一旦坦誠相見,這時兩人便是平等,身心放松。

她沉迷這特殊的美好,感覺到被需要的情感,甚至把危險拋在腦後,想跟奧蘭繼續討論「詩歌」。

但奧蘭可沒昏頭,看時間差不多了,便告訴她,自己明天就要對抗維京人,但會很快回來,讓南貝等著。

「以後,沒人時,我喊你南貝。」

奧蘭告訴眼前的女人,此刻開始,兩人關系已進入極為親密的境地。

南貝三十六歲,比奧蘭大了近二十歲。

可南貝這時卻如同少女,依偎在奧蘭身前,無論男人說什麼,皆說好。

隨後又告訴奧蘭,這幾日她听見厄爾說,要派人去國王處查詢,看看消滅維京人這件事,到底什麼情況?

奧蘭不慌不忙,這種事也在他預料之內。

朝南而去,若想去找國王埃拉,厄爾的領地,正好被牛頸還有自己領地分割斷開。

維京人的地盤,厄爾肯定不會派人走,那就剩下自己的領地。

「只要是從北面來的天主領民,無一例外,全都要搜查,即便是貴族。」

這是奧蘭下的命令,一旦被他發現這些人當中,有人想做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

領內手下將不分男女老幼,全都斬了。

如過真的讓他們突破障礙,踫見國王,那自己也準備了另外說辭。

就說維京人牛頸跟金牙先後作亂,自己應邀北上……

而這過程中,奧蘭將會努力讓厄爾閣下不幸身亡,自己在之後則會發揮騎士精神,照顧(強奪)他們家族。

除非國王去聯絡維京人,才能知道是自己從中作梗,可肯特之亂鬧成這樣子,對抗維京人的共識已經形成,只要讓史蒙多殺幾十人,也就坐實他的惡劣行徑。

現在地盤擴展出去後,王國北面諸郡的維京聚落,逐漸跟自己勢力接壤,奧蘭決定拉幾個打幾個。

這個過程中,唯一擔憂的是,若史蒙發現自己的計劃,可能從後背偷襲自己。

現在為了騷掃邊境,放了這群維京狼進入,不可以掉以輕心。

如果能控制史蒙最重要的東西,那就好了,比如他的懷孕妻子?

奧蘭現在,極為厭惡不受自己控制的事物

在南貝離開房間前,兩片唇再次傳遞體溫,奧蘭親密道,「為了我們兩人的美好未來,一旦發生什麼,你要想辦法派人告訴我!」

……

隔日,奧蘭清點人數後,帶隊離開厄爾主城。

離開寒酸的厄爾後,一直跟在奧蘭身邊的昆桑,讓周邊親衛先遠離,小聲道,「閣下,那個莎麗,太過高傲了。」

「昆桑,拿下厄爾後,她是你的。」奧蘭看出昆桑的想法。

「閣下,您將怎麼處置厄爾?」昆桑又問。

「他差不多到該發生意外的年歲了。」

昆桑也懂了奧蘭意思,莎麗這個女人可以當一陣玩物,之後必須死。

因為殺父之仇,會讓一個人趨至瘋狂,自己身邊,可不能有這種讓閣下擔心的人在。

「我對她不感興趣。」昆桑想了會道,女人多的是。

「那太可惜了,就讓這對父女同日長眠吧,我會給你找個完美的女人,你的兒子將會與我的血脈一起成長。」奧蘭發出笑聲。

走了半日,他沒有前往德利姆的城鎮北面,去攻擊金牙。

而是先打算聚齊另外兩部,之後靠往海鎮,用幾百人圍住這地方。

海鎮領主現在是厄爾派任的一位管家看守,木堡守軍不多,只有幾十人。

這一次支援德利姆的軍隊,就是從這里調出去,此刻這里極度空虛。

被派任到此的城堡管家極為小心,一直不肯打開木堡大門,只讓奧蘭先前留在此處的人馬于堡外駐營。

奧蘭重新到來後,馬上取出一封信件,說這是厄爾讓自己接管此城的證明。

這封信件只有半截,下半截被奧蘭毀去,只剩下攻打維京人,並將禁止他更改動線路徑的字眼拿掉。

半截信讓管家起疑,可幾百士兵圍住,只能被迫打開木堡。

前後不到二十分鐘,奧蘭的人進入後,什麼戲都不演了,直接把堡內所有人控制起來。

之後昆桑將劍架在這位管家脖子上,用布塞住他的嘴巴,投入地牢內。

還有幾位騎士學徒,也一同關起來。

這些人可能認字,會破壞自己計劃。

阿黛沙見到情勢控制,便月兌去僧侶白袍,回到木堡主屋,把堡中那些還認得自己的人都挑選出來,重新跪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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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我的僕人們。」

僕人們跟士兵被奧蘭婬威所迫,跪著不敢抬頭,隨後阿黛沙取出一張羊皮紙,上面蓋著一個假圖桉。

隨口胡鄒,「這是埃拉陛下的王令,今日起,海鎮將重歸我的手中。」

這些人都是文盲,听見國王,也不敢反對什麼。

另外屬于厄爾的士兵,奧蘭又將他們聚集,逼迫跪下,在廣場重新對阿黛沙宣誓。

「厄爾懼怕維京人,搶奪同信者的土地,你們都清楚,本伯這次乃是陛下指派的王廷特使,現此宣告,海鎮改變主人,有不滿者,可以說出來!」

隨後這張假王令,奧蘭讓人拿著,走過這二十多位士兵面前。

由于阿黛沙夫人確實是這塊土地的主人,自己又被控制,還有國王命令在。

看著周邊人宣誓,于是越來越多人照辦。

穩住海鎮要塞後,還不能放心,這只是開始。

奧蘭分出五十人留在此地,讓阿芒德指揮,另外又將這群士兵中帶走五十人,混編進入隊列,帶著阿黛沙,前往其表叔「德利姆」騎士領內而去。

……

……

利劍與盾,戰斧木棒。

德利姆站在土堡上,昨夜開始,就看見一群凶神惡煞的維京人靠近外側。

他一夜沒睡,禱告了小半夜,又花小半夜,來來回回將騎士劍擦亮。

他明白,天亮之後將有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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