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繼續趕路,不過不再御劍而行而是慢慢的教導葉紅魚學習血涂之陣。
葉紅魚學完陣法才知道這東西有多恐怖「這是你創造的嗎?這種陣法一旦失控,那就是血祭蒼生!」
秦煜苦笑道「我當然知道是血祭蒼生,所以才讓你停掉陣法。至于他的來歷,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龍淵部族依仗血涂之陣對抗諸神,而且還不是昊天這種半吊子偽神,那是祝融女媧那等恐怖的天地尊神。
「陣法已經停掉了!」葉紅魚說道「不過我沒有你說的那什麼法力,無法徹底抹去陣法!」
秦煜說道「沒事,只要不觸發就好。等以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我發現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葉紅魚惡狠狠的說道,現在她看秦煜很不爽,很不爽。
秦煜卻滿不在乎的說道「下面要修煉的是冰肌玉骨煉體的法門,可以化解劍煞,你死了,這把劍還會失控的。」
秦煜凝空一指點在了葉紅魚的眉心,這次用神念灌頂更方便些。
葉紅魚愕然道「引寒冰之氣灌體,這好像是魔宗路數。」
「可以這麼說!」秦煜說道「你要真認真追究一下,昊天神輝也是魔宗功法。昊天冥王本就是一個。你糾結什麼?不讓人知道不就行了?」
「說的也是!」葉紅魚也算是接受了這個可笑的事實「三頭六臂的寒冰法相,你的那個好像不是寒冰之力吧!」
秦煜雖然使用了一次,那霸道的五雷天心掌卻是直接廢了酒徒和屠夫。
「一個路數,不過我引得是雷霆之力。你的天資更適合修煉寒冰之力。」
兩人一邊走一邊聊,一個會教,一個會學。葉紅魚也在此期間完成了第一次引氣灌體,實力大增。
荒原本就是荒人的家,只不過荒人部落信仰冥王,荒人戰士人人都是魔宗弟子,魔宗被滅之後,荒人被驅逐到極北的熱海附近,荒原上也滋養出了十幾個草原部落,聯合王國名為金帳王庭。
金帳王庭屬于西陵諸國之一。
會盟打仗和秦煜他們關系不大,畢竟這次來的主要任務是尋找天書,而天書早就落到了他的手里,所以這次他的目的是魔宗山門,當然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莫山山等墨池院弟子,也來到了荒原。
「各派會盟開始了,花痴也隨著天擎弟子來了,你打算去見誰??」葉紅魚弱弱的問道,她還真有點好奇,秦煜到底怎麼想的。
「你跟著攙和什麼?」秦煜古怪道「你好像很想讓我去見晨迦?」
葉紅魚轉過身去「你愛見誰見誰,我們大明湖匯合,不過我得提醒你,隆慶也來到了荒原,明字卷天書才是最重要的,感情只會有損你的道心……」
「愛恨情仇都能令人迸發出巨大的力量……」秦煜不緊不慢的消失在茫茫雪原之中。
葉紅魚咬了咬嘴唇,往大明湖方向而去。
風雪近處,各派劃分營地,墨池院營地自然也不難尋。
「這里是墨池院營地,請勿亂闖」秦煜來到門前,兩個墨池院弟子便現身將他攔住。
「在下秦煜,前來求見莫山主!」秦煜笑了笑,墨池院的營地還真像那個樣子。
「秦煜?」自報家門立刻引來了一陣驚呼,營地中立刻跑出來一群人,這下好,連通報都不用了。
直到一個明眸皓齒的姑娘呆呆的站在了秦煜的面前,四目相對,這一眼似乎便是永恆。
「是你嗎?」莫山山曾無數次的幻想自己與秦煜的見面,也曾無數次想過見面該說些什麼,熟悉的氣息,無數次書信,二人早已無話不談。可真到了見面,她的小腦袋已經是一片空白,只剩下了不敢置信而又無比篤定的一個問題。
「是我!」人生若只如初見,這句話很美,美在有無限遐想,與佳人一見鐘情的幻想,這一次,秦煜終于切身體會了那種感覺,這就是在無心遐想中出現的畫面。
莫山山燦若星河的雙眸之中涌現出無數情緒,有歡喜,有錯愕,有驚訝,還有害羞。
「拜見秦師兄……」一眾弟子紛紛行禮,莫山山調整了一下情緒,優雅的大河禮,補全了墨池院最美的一片。
秦煜微微一禮「見過諸位師妹。」
行禮之後,大家也就散了,兩人漫步在雪原之上,猶如神仙眷侶。
「知守觀閉關三月,在沒去過書信,來的路上又因一些事情耽擱了!」
莫山山很知足的說道「不可知之地是莫大的機緣,你去之前給我的信箋我就知道可能很久都收不到來信了,這次荒原之行我甚至都在擔心你不會出關,因而錯過了。」
秦煜笑道「荒人雖強,卻也不是聯軍的對手,用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和談,我此行是為了魔宗山門。」
莫山山道「來時,師傅也曾交代,尋找天書的事情。天諭大神官預言明字卷天書現世荒原,這卷天書是當年第一代光明大神官遺失的,如今你來尋回,也算是一個佳話。」
「我想帶你一起,看一看不同的風景!」秦煜笑道,這才是他的目的。
莫山山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也想去啊,可是墨池院的弟子也是來歷練的,現在還在大戰期間,萬一有戰事,我不在,他們怕是有麻煩!」
秦煜笑道「決定這場戰爭走向的是唐國的態度,唐王陛下不願與荒人開戰,連書院來的都是外院弟子,說是過來參戰,實則就是看看大場面,漲漲見識。」
莫山山何嘗不知道這樣的道理,只不過她們經驗淺薄,她走了之後也就沒有了高手,實在是有些不放心。
「花痴也到了荒原,昨日我們見了一面,她有些憔悴……」
「我們聊了很多……」
秦煜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處開口,說到底他和莫山山也好,和陸晨迦也好,都只是朋友而已。只是莫山山是不同的,三年來無數書信,都已經將對方放在了心里
「她喜歡的是你……」莫山山猶豫了許久,還是說出了口。